梁宥津就站在宋輕韻身後不足一米的位置,男人高大的身形西裝革履,雙手插進西褲口袋中,背光而站。
強勢的氣場讓人難以忽視,像從黑暗中走出的暴徒。
宋城狠狠握緊拳頭,他現在敢對宋輕韻說一句狠話,梁宥津絕對不會放過他。
場地清靜下來。
宋輕韻看著欲言又止的父親:“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從來都冇想過父親會變成這樣的人,好像有什麼堅信的東西從此崩塌了。
她無比冷靜甚至冰冷的看著父親:“你如果想看著宋氏就此玩完,就繼續這麼下去!”
宋城不甘心道:“我辛苦打拚這麼多年,放鬆一下難道還要受你管束?”
宋輕韻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如此傷人的話,竟然是從他最敬佩尊重的親人口中說出。
空曠的場地內,被攔在門口的少年甩開保鏢的阻攔,跑了進來。
“姐!”
宋時野看著地下散落的東西,衝上去一拳打在宋城身上。
“你他媽的活膩了是不是?”
宋城癱坐在椅子上,嘴角流出鮮血,他顫著手指著麵前的銀髮少年。
“逆子!”
宋時野拎起拳頭又要揍上去:“我逆你大爺!”
宋輕韻伸手攔下弟弟的手,無力的說道:“走吧。”
“姐姐有話和你說。”
本不想離開的宋時野,看見她眼中一片死寂的漆黑,心疼不已。
少年丟下話:“宋城,這事冇完!”
場內,梁宥津並冇有離開,他走上前站定在中年男人麵前,居高臨下道。
“宋總直說想在這個地方送多少錢,心裡有什麼預算,還是說整個宋氏都無所謂了?”
“既然這樣,我們來玩一把。”
“賭什麼好呢?”
梁宥津不疾不徐的思考著,在牌桌正對麵坐下,看向宋城的眸子柔中帶狠。
“梁某也不缺錢,就賭那臟東西的命,怎麼樣?”
宋城瞪著眼睛看著他:“梁宥津!你彆太過分!”
梁宥津薄唇勾起不屑的笑:“過分?”
“別裝作受害者的樣子,很可笑。”
宋城撐著檯麵起身:“我不會和你賭的!”
保鏢將想離開的宋城按回椅子上,控製著他。
梁宥津微笑道:“可惜,我比較喜歡強人所難。”
宋城掙紮著,身後的保鏢將人鬆開,守在一旁。
他知道躲不過,看向桌上的牌:“如果我贏了,我要你和宋輕韻馬上離婚!”
自從女兒嫁給這個男人後,一切都在加速失控,完全脫離宋城的預想。
梁宥津嗤笑出聲:“那臟東西的命,也配和我的婚姻劃等號?”
“他能成為賭注,我的婚姻可不行。”
梁宥津勾玩著桌麵圓形的籌碼,隨著男人指尖用力,籌碼飛躍而起,彈落在宋城麵前,不停的旋轉著發出聲響。
男人從保鏢手裡接過錄音筆,話音沉聲落下。
“宋總的原話,我會給他好好聽聽的。”
宋城氣急攻心的捂著心口:“你!”
從頭到尾,梁宥津都冇打算真正進行一場牌局,而現在卻已然是個贏家。
另一邊。
宋輕韻坐進弟弟的車內,宋時野心裡對父親的怒火還未平息。
“姐,這件事情我也是剛知道。他一把年紀了玩什麼不好,進這種地方燒錢!”
“要是我們再晚點發現,宋氏怎麼被他敗完的都不知道!”
再有錢的人進了這種銷金窟,財富都會蒸發的比什麼都快,最後墮入深淵。
宋輕韻笑了笑安慰他:“彆擔心,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接下來姐姐要和你說的事情,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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