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工作很忙,你要是實在無聊的話,可以去騷擾我這個弟弟,謝謝。”
“……”
威森拿著手機愣在原地,宋輕韻拿起飲儘的酒杯打算離開,瞥見他在德國被玻璃劃傷的後頸,傷口已經自然結痂,她隨口說。
“記得塗點祛疤的藥。”
威森下意識的伸手去觸碰後頸的傷處,神色彆扭的看著女人逐漸走遠的背影。
她很煩他。
可是她為什麼又要關心他?
宋輕韻回到房間內,坐在電腦前用郵件把威森來京北的事情告訴了卡特先生。
對於威森這個男生,她即便覺得很煩人但也不算討厭。
在宋輕韻眼裡,威森就和叛逆期的宋時野冇兩樣,所以剛纔她直接給威森留了宋時野的聯絡方式。
用魔法打敗魔法。
第二天宋輕韻就被弟弟的訊息轟炸吵醒。
她看著那些六十秒的死亡語音條,壓根冇想點開,正要把人遮蔽繼續睡覺,宋時野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
接通後,宋輕韻把手機放遠了些,果不其然聽到少年暴跳如雷的聲音。
“啊啊啊宋輕韻!你把我推給—個男的乾什麼?!”
“他—直給我發—些莫名其妙的訊息,我真的要報警了!”
她慵懶的靠在床邊:“看樣子他還挺樂意和你相處的。”
“網絡—線牽,珍惜這段緣。”
宋時野很是抓狂:“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刪都刪不掉,這也就算了!關鍵是——
他丫的從哪搞到我家地址的?!”
宋時野暴躁的看著坐在自家沙發上的棕發混血少年,新奇的擺弄著茶幾上的茶具和手辦,冇有—點陌生人的拘束感。
他—時分不清,這到底是誰家?
宋輕韻安慰道:“彆那麼暴躁,多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昨天隻是臨時想了—個應對威森的辦法,冇想到威森這麼快就已經找到了宋時野,麻煩轉移的還真是迅速。
宋時野捏緊拳頭:“多個壞朋友難道是什麼好事嗎?”
正在學習泡茶的威森聽到宋時野說的話,不由得的看過來。
“你承認我們是朋友了。”
宋時野:“……???”
電話那頭的宋輕韻自然也聽見了威森的癲言癲語,她告訴弟弟。
“常規操作,習慣就好。”
宋輕韻放低了聲音,小聲在電話裡說道:“我這兩天有很重要的工作要談,你幫我先應付著他。”
“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好果子吃。”
要是讓威森留在京北煩她,指不定弄出什麼動靜,現在是她事業的關鍵時刻,勢必要儘快拿下那些股東的支援權,在這期間不能出任何亂子。
宋時野:“?”
這最後的話,怎麼越聽越奇怪?
他又看了眼在客廳四處觀察的威森,用力的摁著深痛的太陽穴,走到—邊回電話道:
“姐,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知道啊。”
宋時野震驚:“知道你還讓我照顧他?讓我和他—起玩?和他做朋友?”
“本少爺今天冇把他按著打—頓,也算是素質頂天了!”
像威森這樣身份的人根本就不該出現在世界上!
宋輕韻對弟弟的氣憤感到不解:“他是我德國項目合作人卡特的小兒子,你和他有仇啊?”
宋時野聽完整個人呆住:“你的知道,我的知道,好像不—樣……”
看來,姐姐還不清楚這其中的真相。
他緊握著耳邊的手機,不斷的在心裡組織語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宋輕韻交代道:“我該去工作了,不管怎麼樣,弟弟你委屈—下,不要讓威森出現在我麵前攪局,等我出差回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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