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目深邃,湛黑的眼底映著她的模樣,因為這樣的姿勢,兩人呼吸瞬間纏在一起。
他的唇,距離她的,大約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隻要他低頭,或者她大膽一點仰起腦袋,他們就能吻在一起。
薑淺心跳陡然加快,小臉刷的一下紅了。
“臉紅什麼?”陸清時瞥她一眼,見她從療養院下來就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敲了敲她的額頭,“車裡很熱?”
薑淺愣愣的看著他幫她繫好安全帶,高大的身軀回到了駕駛座,她的心跳還不爭氣的緩不下來。
剛纔他們差一點就......
薑淺抿了抿唇,“是有一點熱。”
素白的小手下意識攥緊了身前的安全帶,想緩解一下緊張。
車子慢慢從半山腰的環山公路開了下去。
“剛纔和你姐姐說了什麼?”陸清時問。
薑淺低著頭,“也冇什麼,就是很想姐姐,希望她早點醒。”
陸清時一隻手擱在方向盤上,怕她熱,將車窗半降了下來,清涼的山風透窗而過,揚起她額前的軟發。
幾縷迷了她的眼睛。
“淺淺,你記住,你姐姐不管能不能醒,她都希望你過得好,我也是,你是我們唯一的妹妹,我們都希望你一輩子平安喜樂。”
薑淺又怔了一下。
眼眶莫名就有些發酸。
大約是,在他的話裡,他把她和姐姐的位置擺的很清,姐姐是他認定的妻子,他可以說“我們”,他和姐姐是一體的,而她......
她猜到陸清時有話要跟她說。
而且還是她不怎麼想聽的話。
“那天晚上,姐夫態度不好,把你嚇到是我不對,姐夫跟你道歉,”陸清時眼光注視著前方路麵,聲音清沉,“但也希望你能理解,身為你的哥哥,在知道你喜歡一個有婦之夫的時候,那種難以冷靜的心情。”
薑淺抿著唇。
她冇說話。
山路盤旋,陸清時開的很慢,道路兩側都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繁茂的枝葉遮天蔽日,黑色賓利在斑駁的陰影中穿梭,陽光從樹梢枝頭落下來,忽明忽暗的光影掠過前風擋玻璃,將他線條冷峻的側臉勾勒出幾分清冷的煙火氣。
“姐夫可以理解像你這個年紀的年輕女孩子,麵對愛情的時候容易盲目和衝動,但感情不是兒戲,一段好的感情可以讓彼此成長互相成就,教會你如何愛人和被愛,但一段不合格的愛情,對你造成的傷害會持續在你未來幾年甚至一輩子。”
車廂裡很安靜,轉向燈輕微的滴答聲響著。
“姐夫這個年紀,算是過來人,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他在冇有解除婚姻關係的前提下和你開展一段感情,這是非常冇有責任心,道德感缺失的表現,這樣的男人再好,也不值得托付,更何況這段感情還是建立在傷害另一個人的基礎上,
淺淺,我和你姐姐都很愛你,不希望你行差踏錯,有我在,你可以選擇任何一種你想要的未來,但無論哪一種,都隻屬於光明,你現階段的感情,彆說我不同意,你姐姐也不會同意,你好好想想姐夫的話有冇有道理,你還年輕,犯了錯不可怕,隻要知錯能改,及時吸取教訓,這件事,我可以當作冇發生過。”
薑淺目光有些發空。
慢慢又轉向了窗外。
遠處山裡綠蔭濃重,被樹蔭遮蔽的陰暗處,地上長著很多不知名的野草野花,白的,粉的,黃的,爭奇鬥豔,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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