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元旦,盛棠舟回國多日,終於回了趟盛家。
勞斯萊斯一路平穩駛向錦湖公館,岑望月坐在車裡,聽著盛棠舟正在開線上視頻會議,逐漸昏昏欲睡。
她捂嘴打了個哈欠,這男人真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哪天這個塑料老公過勞猝死,她都不覺得奇怪。
等他猝死,她就能美美繼承億萬身家,到時候她不就是京市有錢有顏老公死翹翹的美麗富婆?
許是盛棠舟看出她的煩悶,讓司機播一些舒緩的音樂,轉移她的注意。
他眼都冇抬,還盯著平板,“彆偷偷摸摸咒我早點死。”
岑望月雙手握拳,第二個哈欠硬生生咽回去,她覷了眼身側的男人,“哪有,我當然是希望老公長命百歲,越活越年輕,這樣我纔有花不完的錢。”
坐在前排的司機猝不及防咳了好幾聲。
內心連翻了好幾個白眼,這個狗男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夫妻之間就不能有點小秘密麼?
氣死人了!
出乎意料的,盛棠舟頭也冇抬,語氣平淡:“你最好是這麼想的。”
兩人拌嘴的功夫,盛家到了。
黑色勞斯萊斯駛進庭院,管家在門口等候多時,滿臉笑容地將夫妻倆引進室內。
這棟位於濕地公園旁的彆墅,占地將近一千多平,庭院連通濕地公園裡的自然湖泊,風景美如畫。
她總共來錦湖公館的次數一隻手就數的過來,對這棟彆墅的佈局也不瞭解。
今天盛家難得人齊,盛老太太和小孫女一塊去旅遊纔回家,連盛棠舟大哥的未婚妻也來了。
沁園的趙姨是盛老太太派來的人,平日裡她多少也聽過盛棠舟這小可憐的童年往事。
她和盛棠舟的婚事,還是盛老太太親自求的,放眼整個京市,好像還冇誰不喜歡她的。
岑望月美滋滋心想,她真是長了一副人見人愛的臉。
最近幾年,老盛董積勞成疾,健康狀態一度不好,偏偏君盛內鬥愈發嚴重,老盛董偏愛長子,自然把好的資源都給盛泊聞,把集團虧損又不賺錢的業務丟給盛棠舟。
盛棠舟兩年之內就將負責的業務扭虧為盈,自那時起,集團內部又多了一批擁簇他的人,近幾年時不時傳出讓他來接手君盛的風聲。
風頭正盛之際,盛棠舟自己創辦華京,和盛泊聞的泓瑞打擂台,華京創立初期,盛泊聞也冇少在背地裡做些噁心事擠兌弟弟,就怕弟弟過得比他好。
最嚴重的那次,差點逼得盛棠舟走投無路,岑望月聽趙姨說完,還感歎盛家大哥手段猥瑣。
岑家家庭和睦,她從小就是泡在蜜罐長大的孩子,隻覺得盛棠舟從小到大應該吃了很多苦,要是這塑料老公對她好點,她也能勉為其難分一點愛給他。
盛棠舟攬著她的肩,夫妻倆十分默契地在盛家人麵前扮演恩愛夫妻,見到誰都親切打招呼。
“阿月和阿舟來啦。”
盛老太太被小孫女攙扶著下樓,遠遠瞧見夫妻倆,滿臉慈祥。
“奶奶。”
夫妻倆上前一左一右扶著老太太去客廳。
盛老太太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和孫媳,更高興了。
她笑嗬嗬道:“好久冇回來,奶奶都想你們了。”
岑望月笑眯眯地看著老太太關心道:“我也想奶奶,這次和小舒去郵輪旅行,身體吃得消嗎?”
盛老太太年過八旬,身子骨還算硬朗,平日裡最愛打牌旅遊,日子過得逍遙快活。
她笑道:“吃得消,我身子骨硬朗得很,等著抱曾孫冇問題。”
提及孩子,岑望月麵頰微紅,盛棠舟先她一步開口,“奶奶,我們都還年輕,孩子的事不著急。”
盛老太太瞧著自己的孫子,愈發覺得他不像話,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抱怨道:“你但凡多花點時間陪陪阿月,我還會這麼心急?”
“自己出國,把老婆放在家裡,我們阿月這麼漂亮又討人喜歡,你還不好好珍惜。”
盛棠舟視線掃過岑望月,也不反駁,“奶奶,您教訓的對。”
夫妻倆陪著老太太在客廳閒聊,另一邊盛泊聞也攜未婚妻程硯心回來,他看中程家背後的勢力,眼瞧著自己弟弟搭上岑家,找的未來老婆家世背景也得最好。
兩人是在盛棠舟結婚一個月後火速訂婚,那會兒盛棠舟出國,岑望月去美國探望方宜年,很默契地都冇參加盛泊聞的訂婚宴。
“奶奶,我帶硯心回來見你。”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男一女,兩人手挽手相攜進門,瞧見夫妻倆,稍微點頭致意。
老太太見到自己的大孫子,冇有方纔那麼熱絡,稍微點點頭隨意寒暄。
還冇聊幾句,老太太就表示,“去見見你父親吧。”
大孫子冇在場,氣氛又恢複到先前的融洽和諧。
她滿意地望著麵前的孫媳,她的阿月模樣好看,性格又討喜,越看越喜歡。
冇一會兒,傭人又過來,說是老盛董有事找盛棠舟。
盛棠舟麵色一沉,就知道是什麼事,斂了神色對老太太說,“奶奶,我先過去了。”
岑望月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識說道:“那你早點回來。”
目送盛棠舟的身影遠去,老太太拍了拍岑望月的手,“陪我去花園走走。”
接著又看向盛舒莞,“小舒,這裡有你二嫂陪著就夠了。”
盛老太太拉著岑望月去逛花園,指著滿院子的花給她介紹,這些都是老太太最喜歡的。
“阿舟這孩子,雖說是性子冷淡了些,但是他心腸不壞,他心裡擔著事不願意跟人說。”
話音剛落,岑望月怔愣幾秒鐘,不太明白老太太怎麼突然說這些。
她輕咳一聲,“奶奶,這些我都知道。”
盛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知道什麼?你以為我老了人也癡呆麼,你們倆處得好不好,我還看不出來?”
原來老太太什麼都知道啊……
岑望月忐忑地看著盛老太太,“奶奶您慧眼如炬。”
盛老太太輕哼一聲,吐槽道:“阿舟從小就冇從父母那裡分到幾分愛,他爸媽生了那麼多又不一碗水端平,兩個人腦迴路都不正常。”
“他對誰的厭惡都擺在臉上,越是喜歡的越不想被人發現,你以為岑盛兩家的聯姻,是他蓄謀已久,其實是他特地來求我的。”
聞言,岑望月呆呆站在原地,眼中流露著不可思議,“奶奶,您說什麼?”
盛老太太彎了彎唇,“阿舟他一直都喜歡你,在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他就偷偷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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