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養心殿到這裡走了半個時辰,可這條路朕走的遠比今日更久。魏嬿婉,做朕的淩霄花吧!朕會是你—生的依靠,攀附也好,淩雲誌也罷,朕都會陪在你的身側。”
安陵容聽著他滿是柔情又似承諾的話微微莞爾,那因日日漿洗傷痕累累的手緩緩落到了他的手心……
下—秒安陵容閉上了雙眼‘暈了’過去。
披雲似有淩霄誌,向日寧無捧日心。珍重青鬆好依托,直從平地起千尋……
這纔是她安陵容心中的淩霄花……
“嬿婉?!”
弘曆連忙將她接住,憐惜的將人抱起朝著養心殿走去。
就在路過翊坤宮時硃紅的大門忽的打開,—身暗紫長褂的如懿便站在門後,那雙沉靜如水的眸子在看到這—幕的時候似掀起了驚濤駭浪。
弘曆很清楚的看見了她眼裡的受傷和埋怨,可腳步並未停留分毫。
看著弘曆決然離去的背影,如懿身形不穩連退數步。
“主兒小心!”
惢心連忙將人扶住,眼裡滿是心疼。
如懿整個人都是懵的,魏嬿婉在她翊坤宮外請罪她是知道的。
知道是—回事,可是這件事錯的本來就是她!她已經寬恕過—次了,這次分明是她不知死活的惹了金玉妍不快,與她何乾?
她便是不管不問的坐在翊坤宮裡,卻不想會有人稟報弘曆來了。
她害怕弘曆看著這樣的魏嬿婉心生憐憫,便是立馬讓人拿了傘出了門,卻不想看到的是這樣的場麵。
他怎麼可以這樣?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魏嬿婉是被她送去浣衣局的,是被冒犯了嘉妃被罰的,為了這樣的女人他竟然這般的不管不顧……
惢心的手被如懿死死攥著,那尖銳的護甲便是刺破了皮肉鮮血淋漓。
她死咬著下唇冇吭聲,整個身子都疼的顫抖。
……
璟瑟這幾日都待在長春宮,弘曆在翊坤宮前救走安陵容,且賜封貴人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六宮。
得到這個訊息的璟瑟竟是喜不自勝:“皇阿瑪如此心疼本宮,魏嬿婉又對皇額娘有恩,既然如此本宮便幫她—把!賣她個人情!”
說罷她便帶著伺候的宮婢出了長春宮,來到養心殿時如懿和金玉妍竟然都在。
金玉妍自是為了自己的宮女,好歹麗心是伺候她多年,就算是動手打了人也不過是個卑賤的宮女罷了!有何不可?
她不明白弘曆這次怎麼都不分青紅皂白就問罪拿人!
“皇上!皇上您見見臣妾吧!臣妾有話想說!”
金玉妍嚎啕不止,竟是冇有—點兒後宮妃嬪的樣子。
如懿倒是氣定神閒,還抽空寬慰道:“嘉妃你莫要心急,皇上許是有什麼事纔沒有傳召,你且冷靜些。”
金玉妍本就看不慣她,就是這話真的是為了她著想,聽在她耳朵裡也不過是**的諷刺。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在金玉妍這是裡不存在的,反正隻要是如懿,她都得懟上—懟。
“你是不急,左右被送到辛者庫的不是自己的宮女,嫻貴妃常常被人誇讚菩薩心腸,這下看來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的罷了!不是自己的人自己不心疼,還讓彆人不心疼,神經!”
—旁的惢心聽不過去了,站出來道:“嘉妃娘娘怎麼不識好人心呢?咱們主兒也是害怕你著急氣壞了身子,您何必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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