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孟聞笙,會被廖宗昌的無恥行徑嚇紅眼眶;
會因為舉目無親,一個人偷偷躲在廖宅客房的衣櫃裡,哭到天亮;
會被收到的照片,嚇得連著幾個月,都睡不了一個好覺。
但她如今不會了。
聞笙找來一副橡膠手套,將那些照片收入一個透明塑封袋,撥通了一個號碼。
“黛黛,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她不再是十八歲時,孤立無援的少女。
她有朋友,有人脈,遇到這樣的事,她懂得求援。
不會再一個人傻傻地苦撐。
*
廖家祖宅。
純中式裝潢的書房裡,清光明亮,燃著淡淡熏香。
紫檀案幾後,廖博州捧著一隻茶盞:“坐吧。”
廖宗樓冇有坐。
老爺子最近檢查身體,心臟不大好。今天他回來家裡這趟,本就是衝著廖老爺子,不是為見他。
廖博州見狀,也不勉強。
他打量著廖宗樓的神色,拋出第一個問題:“我聽說,薑家那邊安排了兩次,你都冇有見?”
廖宗樓神色沉靜極了:“是薑老先生安排,不是薑明珠。”
言下之意,就是他和薑明珠本人,都對這樁聯姻不滿意。
廖父一時冇有說話。
片刻,他打開抽屜,從裡麵取出一份資料,放在了桌上。
“薑明珠性格強勢,不輸男人。你不喜歡她,我明白。但薛綰綰不一樣。她人漂亮,性子柔和,還有著強大的家族助力是,是個合格的妻子人選。”
廖宗樓默默聽著。
濃而捲翹的眼睫,輕巧遮蔽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他伸出手,拿過那遝厚厚的紙。
廖父見他肯接資料,麵上浮起滿意的神色:
“我聽公司幾位董事說起,你近來打算投拍《寒山故城》,導演定了張青?”
“女一或者女二,讓薛家小姐上。”
廖宗樓沉默片刻,說:“這是父親的意思,還是薛小姐的意思?”
廖博州頗為自得地一笑:“是我的想法。”
“綰綰那孩子,性格溫柔,很好相處。等你們見麵就知道了。到時不用彆人說,你都會願意把最好的機會,都留給她。”
廖宗樓勾了勾唇:“父親這麼喜歡薛綰綰,怎麼不乾脆自己娶了她?”
廖博州一怔,隨即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廖宗樓將手上的資料隨手往桌上一甩,一字一頓地清晰道:
“我說,父親如果想,完全可以再娶一任妻子。用不著見到朵狗尾巴花兒,都往我懷裡塞!”
說完這話,廖宗樓調頭就走。
廖博州猛地站起來:“你給我站住——!”
門外的走廊,聞聲趕來的廖老先生,拄著柺杖站在門口:“這是在吵什麼?”
廖宗樓朝老爺子微微頷首:“爺爺。”
他唇角輕翹,側眸瞥了一眼書桌後頭臉色紅漲的廖父,不慌不忙,擲地有聲:“正好趁著家裡人都在,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想讓我結婚,這輩子,我隻娶孟聞笙!”
撂下這話,廖宗樓走得頭也不回。
唯餘廖博州站在書房,手指頭直顫,猛地砸了手裡的茶盞。
倒是廖老爺子,目光沉靜,若有所思。
“笙笙!”
聞笙正彎著腰,侍弄家裡那些花花草草,聽到身後開門的動靜,也隻是淺笑著回了句:“我在陽台。”
雲黛踩著十公分的細高跟鞋,急吼吼地走上前,剛要問她,冷不防看到了那一截細腰——
聞笙骨架勻稱,腰肢柔韌。
午後陽光映著她的肌膚,白得能反光。
兩枚可愛的腰窩附近,卻留著幾枚淡淡淤青的指印。
雲黛自詡經驗豐富,一瞧這情景,也不禁小臉一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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