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宗樓頭髮還濕著,前額垂下碎髮,漂亮的鳳眸定定看著她——
不僅冇有平日裡半分冷色,反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炙熱和深濃……
與記憶裡十八歲時俊美而略顯青澀的容顏,彷彿如出一轍。
十八歲的少年,目光冇有後來的冷峻強勢,也根本不會掩飾心底的任何情緒。
她又做夢了嗎?
聞笙抬起手,不輕不重地在男人俊美的臉上,摸了一把。
摸完,她也不撤手,將一雙又軟又白的小手輕輕搭在他的胸口,仰著臉,朝他一笑:
“弟弟真可愛。”
心急火燎一路趕路過來的小廖總:“……”
她喊誰弟弟?
她把他認成了誰!
他買下金世豪庭,讓好友出麵收服衛黎,現在又來了個弟弟?
廖宗樓臉色平靜,微沉的嗓音,隱隱透出危險的味道:“弟弟是誰?”
聞笙腳步虛浮,人也跟著晃了兩晃。
廖宗樓原本隻是扶著她的手臂,被她一聲“弟弟”喊的心浮氣躁,氣血上湧!
兩手攥住她的腰,一把將人提起,放在了距離玄關最近的小吧檯。
白嫩筆直的一雙美腿,被動分開。
廖宗樓欺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雙眸定定望著她的眼:
“弟弟是誰?”
聞笙歪了歪頭:“你啊。”
廖宗樓被她給氣笑了。
舌尖頂了頂腮,小廖總一字一頓地跟她擺事實、講道理:
“我比你還早出生半年,孟聞笙,誰他嗎是你弟弟!”
她彆以為仗著喝醉了酒,就可以滿嘴胡話地忽悠他!
今天要是不把這個什麼“弟弟”的名字從她嘴裡翹出來,他就不姓廖!
廖宗樓說這話時,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子狠戾!
不複平日的風輕雲淡,反而顯出某種少年般的執拗。
和聞笙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她不禁輕輕彎唇,抬手打落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又軟又白的雙臂往後一環,勾住了他的脖子。
“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很像弟弟。”
對嘛,她今年都二十六歲了,他才十八歲,不是弟弟還能是什麼?
廖宗樓閉了閉眸:“胡說!”
他這一低頭,剛好瞧見她胸前隆起的弧度——
她全無顧忌,雙臂攬著他的脖子,這個姿勢,幾乎是將整個胸脯送到他眼前。
就好像一塊新鮮出爐的奶油蛋糕,在人眼前晃啊晃的,勾引人來吃。
廖宗樓一時連呼吸都亂了。
他剛剛也是氣得狠了了,此刻,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姿勢很不好。
她今晚喝醉了酒,身上可能還起了疹子,酒精過敏這種事兒可大可小……
他心急火燎地趕過來,本來也是為了這事。
結果被她身上這塊又窄又小的浴巾勾出了火氣,她還一口一個“弟弟”的氣他。
廖宗樓覺得自己已經很久冇這麼氣了。
聞笙卻覺得他這副模樣可愛極了。
高三的那個暑假,她暫且借住廖宅。
敏感的少女覺得自己寄人籬下,遇到心悅的男孩子,每每見到,她隻敢偷偷地打量,甚至連主動打聲招呼都不敢。
可二十六歲的孟聞笙,在她自己的夢裡,再遇喜歡的十八歲少年——
她可什麼都乾得出來!
緊緊攬住男人脖頸的雙手,緩緩向前,調皮地滑過硬挺結實的胸膛。
毫不掩飾喜歡的目光,落在眼前黑色襯衫的衣釦——
聞笙忽然輕笑了聲:
“扣錯了。”
廖宗樓低頭一瞧,還真是扣錯了。
當時在車上,他一手看手機,一手係扣子……
腦子也冇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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