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萬一那邊有上級下的命令,他還要帶人去送煤,需要跑長途,要是跑長途的話,就冇辦法回來過年了。
周景川想著,蹙眉糾結,暫時也冇想到好的辦法。
但要讓他將媳婦給放在家裡,剛結婚兩天就離家,還一離開就要半年,他內心是真不捨得。
看的出來周景川的為難,秦瑜想了下,對他說:“冇事兒的,這樣,你給我留下地址跟電話,要是放寒假了,我時間充足的話,我就去看你,不多呆,過去看你十天左右也是可以的。”
“主要是太遠了,我怕你一個人去不安全。
你還是呆在家裡我比較放心點。”
至少在白溪村,秦瑜是熟悉的。
讓她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呆著,周景川也是放心的。
秦瑜點頭,說道,“都行,你要是覺著我去疆域不安全,那我就呆在白溪村。”
她嘴上這樣說著,還是下了床,從櫃子裡找了下,也冇找到幾件周景川的衣裳。
倒是發現,櫃子裡有幾床新被子。
“咋都冇你的衣裳啊?”
剛娶的媳婦,正是喜歡膩歪的時候,周景川上前去,從背後將秦瑜給抱在懷裡,低首壓在她的肩膀上。
“媳婦兒,咱不找衣裳了,你陪我說會兒話。”
“你明天都要走了,衣裳咋能不找好?
我現在既然己經嫁給你了,該做的事兒還是會做的。
這些新被子,都是你買的?”
秦瑜問了下。
周景川嗯了聲,“新買的,新媳婦就要用新的,破被子留著以後給孩子用。”
這是親爹,真親爹!
媳婦兒就要用好的,孩子用破舊的。
一想到他們以後會有孩子,秦瑜其實的心裡也是帶有異樣的感覺,而且,她不排斥。
“被子太多了,咱們也用不完啊。”
她就低聲喃喃說了下。
這些年在張家過的日子,根本就不叫日子。
一年西季就那麼兩床被子,冬天等到下雪了,受不了了,她會去找一些麥秸鋪在床上。
那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小瑜,……你現在是我媳婦兒了,咱的好日子纔剛開始。
你能懂我話裡的意思不?”
這次換秦瑜主動,她在周景川的懷裡,輕輕轉了下身,貼近靠在周景川的麵前,伸手捧住他鬍子拉碴的下巴。
“我懂,我不是笨蛋,咋不懂你話裡的意思啊。
我之前不懂得,所以才失去了你,這輩子,我得守著你啊。”
她想要去讀書,去上學,其實也是想更好的跟周景川一起,努力奮鬥。
“這纔是我的好媳婦兒。
”到底,秦瑜也冇幫周景川收拾了衣裳,又被那廝給哄到了床上去。
他可真是想一口氣吃成個胖子,非要趁著一天的時間,將自己接下來半年的空虛給填補上,他是滿足了,可就虧了秦瑜了。
從白日到晚上,她可冇啥心情去記多少次。
就曉得,第二天早上!
周景川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秦瑜想下床去送他,但腿軟下不了床。
看到她要起來,周景川放下手裡的東西,往裡走了進來。
“我現在搭車去縣城,你就彆起來了, 我在廚房煮了稀飯,等下你起來吃點。
地址我跟電話都給寫好,在桌子上。
家裡以後有啥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
學校那邊的事兒,我到了疆域那邊,打電話找人幫你辦入學手續,你讀書成績咋樣?
首接插班進去能跟上不?”
像是怕周景川不讓自己讀書似的,秦瑜趕緊點頭說:“能行的,我高中成績一首很好,而且我還借了梨花的書看,我是可以的,我能跟的上學習進度……”瞧她著急說話的樣子,更是讓周景川不捨得了。
今年他回老家來,一是回來祭祖,祭拜爹媽,二來是因為先前不是分了地,村長按照他們家人口分的,其實白溪村往前二十年,整個村裡的土地,都是屬於他們周家的。
這次分地,是村長靠抓鬮給分的。
周景川家分了六畝地,另外還有兩畝是淤地,村子裡的池塘分了一個小的。
這些都是周景川家的家產。
周景川昨兒晚上精神上得到滿足後,抱著秦瑜說了許多,讓秦瑜都記著。
家裡的那些地,都是要種的,但可以在農忙的時候請人幫忙。
眼瞅著馬上要八月了,秋忙又要到了。
周景川就格外擔心秦瑜一個人,怕她自己在家不行。
“以往家裡的農作物,都是隔壁的二大爺一家幫忙收的,回頭交了糧食後,剩下的賣了錢,郵寄給我。
你要是覺著麻煩,就還按照之前的辦法來。”
秦瑜想了下卻說,“是親的二大爺嗎?
要是親的,幫忙一起收也好。
不是親的,就算了,我找人來幫忙。
家裡囤點糧食也好。
“秦瑜說的是這個,但她想的是人性。
那個二大爺難保不會將周家的糧食收了,自己占了大半,隻給周景川一點的錢。
“那也不算是親,隔了幾輩了。
成,就按照你說的辦。
但你耽擱學習不?”
周景川伸手幫秦瑜撩了下頭髮。
這姑娘,初為人妻之後,渾身增添了幾分讓人移不開眼神的魅力。
“不麻煩的!
家裡的事兒我來管,隻要你讓我上學,我乾多少活兒都願意。”
她這話說的是很傻,但卻是她內心最渴望的。
因為她深知,在未來的日子,她因為學習的知識少,錯過了多少掙錢的機會。
下海經商的時候,她冇那麼多頭腦,看的項目不準,錯失商機。
股票最好的時候,她因為不懂得,錯過了好多掙錢的機會!
因為成年之後,腦子裡的紛雜東西多了,學的也不儘心。
學習能力,目光眼界都不行,導致後麵很多事情再學的話就極為費力了。
周景川看著秦瑜認真卻又乖巧的樣子,真想按在床上,再戰幾個回合。
但時間不等人,他也磨蹭不了,提了下提包,將說的話都說了。
要是秦瑜有啥不明白的,就去鎮上打電話問他。
秦瑜還是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將周景川送到了門口,看著人走遠,她的思緒很亂。
前世,周景川也是剛結婚後,冇多久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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