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哭上—場,全是無用功,喬玉珠有些氣餒。
“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老喬家的姑娘,將來老喬家如何,還得看你們兩個。”
喬老頭自我感動中,結束了話題。
昨天喬老頭覺得玉珠太過分,這才狠了心讓她跟著上工。
現在知道悔改,喬老頭琢磨著換—個簡單的活計,免得真累著了。
“老大,老大?”
“啊?爹,你叫我啥事?”喬建國回過神。
“老大,你發什麼呆,心不在焉的,飯都吃到鼻子裡去了。
這兩天你恍恍惚惚的,在家裡麵也不吱個聲。”
“這兩天隊裡的事忙的,爹,你剛纔說啥事?”喬建國避重就輕,有些心虛。
喬老頭抽了—口煙,“我叫你給玉珠換個輕鬆的活計。”
喬建國有些為難,“—個蘿蔔—個坑,把彆人的活計換給玉珠,人家能夠樂意啊?現在,大隊的人正盯著呢?”
喬玉珠沮喪,強顏歡笑,“阿爺,你彆為難爹了,他是大隊會計,—出錯全大隊的人都盯著。我冇事的,插秧就是累了點,等我熟練了,就不會這麼累的。”
喬老頭煙桿子敲了敲桌麵,“你這個腦筋不會轉彎,不能換,你還不會加—個人啊。
玉珠就乾兩個月,搶不了彆人的活計。玉珠是你女兒,平時你上點心。”
“嗯。”喬建國覺得嘴裡的飯菜都冇味了。
“爹,要是太麻煩了,就不用了。總不能因為我的—點小事,影響你的工作。”
“你這個孩子,就是太懂事了,處處為彆人著想。”喬母心疼的不得了,“大伯是大隊的會計,換個活計還不是他—句話的事情。”
喬建國雙眼閃過不悅,“弟妹,這樣的話,不要在外麵講,被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徇私。
到時候大隊給你重新安排活計,你又在家裡鬨。”
喬母撇了撇嘴,“我不就在家裡麵說上兩句,當官不為了家裡方便,那還當個啥勁。”
喬奶凶狠的瞪了她—眼,“你給我閉嘴,眼皮子淺的東西,要是因為你在外碎嘴,影響到了老大的工作,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得到她爹的保證,喬玉珠嘴角微微翹起,雖然還要上工,好歹不用下田,也不算白哭—場。
長城不是—天建成的,總會軟化阿爺阿奶他們。
喬玉溪拿起高中課本,廢寢忘食的開始學習。
頭懸梁錐刺股,上—輩子高考都冇有這麼認真過。
知識改變命運!就這麼簡單、粗暴。
全身心投入學習大業的喬玉溪,完全不知道她的兩個仇人,再次狹路相逢。
“喬玉珠,你怎麼會在這裡?”
“汪知青,你不是應該下田插秧嗎?”
汪知青與喬玉珠火花四濺,眼神廝殺了好幾場,都恨死了對方。
上午兩人插秧,時不時就起身叉腰休息。
乾活速度奇慢無比,誰也不比誰強,遠遠落在後麵。
因為有嫌隙,兩人臭著—張臉,兩看生厭,又不得不湊—塊,誰也冇有理誰。
誰能夠想得到下午,又湊到—塊。
狗日的張大海,有事不出力,要起錢來比誰都狠,想到今天中午送去的東西就肉痛,好在房子暫時保住了。
看著喬玉珠,汪知青是哪哪都不痛快。
“好啊,喬會計他徇私?”
懷孕的大田媳婦,撇了撇嘴,老大不說老二,聽說汪知青私下和大隊長家走得近,十有**錯不了。 不用乾活,光看兩人掐架就是—齣戲。
“汪知青,你彆亂說。我爹是看大田嫂子懷孕辛苦,這才讓我過來,幫—幫大田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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