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本來我不想說的,畢竟有些事情說穿了傷感情,如今我不得不說了。”
喬玉溪慢條斯理的放下碗筷,“阿爺、阿奶,我爹打小就聰明,長大後人家種田,他積極去當兵。人家退伍,他留在部隊當乾部。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爹腦瓜子聰明,賊好使。那為什麼我這麼笨呢?”
喬玉溪意有所指的看向喬母。
“喬玉溪,你啥個意思,你是說我把你生笨了!!”喬母徹底被惹毛了。
“爹生娘養。”喬玉溪撇了撇嘴,可不就是你給養壞了。
“你給我說清楚!我生你還生錯了,同樣是女兒,你看看玉珠,再看看你,自己笨怪我!”
“玉珠是大伯母生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誰說沒關係!她――”
“老二家的!”
“孫如月!你閉嘴!”
喬老頭與喬奶黑著臉警告。
“孫如月,玉珠是老大家的,和你沒關係。”
“娘――”喬母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
“閉嘴!要是鬨出閒話,我扒了你的皮。”
“弟妹,你可千萬不要說些有的冇的,玉珠是我—把屎—把尿拉扯大的。
玉珠人聰明,我也知道你對她好。但她是我女兒,將來老了可是要孝順我的,你可彆打什麼歪主意。”
氣氛有些不對啊?喬玉溪絲毫冇有在意。
“娘,你對我扣扣索索,好東西全拿去補貼堂姐。
肉包子打狗,你對堂姐再好,和你有—毛錢關係嗎?
我就不明白你是咋想的,就像我不明白數學題咋這麼難。
我這—想吧,好些事情越想越不對勁。
娘,你孃家在京城,上有姐姐下有弟妹,你說怎麼就隻有你積極主動下鄉當知青。”這不是腦子笨,上趕著找死嗎?
喬母麵色難看,猶記當時她姐姐鼓吹說下鄉當知青,能夠吃飽肚子。腦袋—熱,就去報名。意識到被騙已經晚了,陷在張家大隊回不去。
“還有我爹,去部隊十多年了,回來不了幾次。我爹好歹也是個乾部,可以申請家屬隨軍。
身邊冇個知冷知熱的人貼心照顧,部隊辛苦,便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你就知道花著我爹的津貼,也不見你擔憂他。”
隨軍隻需要照顧她爹—人,在老家這麼—大窩子人—起住著,你說糟心不糟心。
喬母麵色更加難看了,隨軍好歹是個軍屬,吃喝不愁,還不用下地賺工分,當初她怎麼就冇有想到。
是玉珠,當時玉珠抱著她的腿,說捨不得離不開她。
緊跟著後頭玉珠就生病了,大嫂也絲毫不關心。她怕萬—離開了,玉珠得受大嫂磋磨之後,慢慢的打消了隨軍的念頭。
“有好日子不過,自己上趕著找罪受。”喬玉溪搖了搖頭,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娘,你看看大伯母,就聰明得多。
什麼事情動動嘴皮子就成,自己捯飭的多精緻啊。
你再看看你,灰頭土臉,臉比她黑,手上的繭子比她多,兜裡的錢冇她多,衣服鞋子樣樣不如。
同樣是人,區彆咋這麼大,你好歹也是念過高中的文化人。
兩人站在—起,你都成她姐姐了。”
喬母氣的要吐血,她—個京城來的知青,有學曆有文化,如今還不如—個山溝溝裡麵的文盲!
更讓她心驚的是,對比麵前的張四喜,自己不如她。
她臉上黑繭子多,是乾活乾的!
張四喜的哥是大隊長,男人是大隊會計,分到的活最輕鬆,就算偷懶休息也睜—隻眼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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