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對視了三秒鐘後,同時伸出了各自的右手。
楚諾出了剪刀,楚承出了布。
”靠!“楚承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寸頭,“三局兩勝?”
“不要!”楚諾一扭頭,“你給媽媽打,我給爸爸打。”
楚諾說話的時候,電話已經打了出去。
楚家的教育是典型的虎媽貓爸,兄妹倆從小冇少感受來自媽媽的愛。
這會兒已經快12點了,現在吵醒媽媽睡覺,會被打死的吧。
“要不這樣,你先給爸爸打,看爸爸媽媽在不在一起,在一起的話,你讓爸爸叫上媽媽一起過來。”楚承想了想說道。
“嗯,也行。”楚諾點點頭。
媽媽對爸爸,總是溫柔許多的。
“爸爸,您睡了嗎?店裡出了點事情,哥哥也搞不定,您能過來一下嗎?”
“媽媽在家嗎?哦哦,好的,那我給媽媽打。”
楚諾撥打出去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楚父聽完後,二話不說就起床出門了。
“爸爸在家,媽媽在研究所。”楚諾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另一邊,楚承糾結了一會,撥打了媽媽的電話。
打了三個,電話才被接通。
“媽,你睡了嗎?”楚承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話,你自己看看幾點了!”楚媽媽一如既往的暴躁。
“……”楚承一時間不敢說話了。
“說話!”
“媽,店裡出了點事情,爸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您也來一趟吧!”楚承說道。
“諾諾冇事吧?”
“冇事。”
“等著!”楚媽媽說完就掛了電話。
超市就在大學城附近,兩人來的很快,20分鐘左右,前後腳就到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大半夜把我們叫過來。”楚媽媽看著兄妹倆問道。
“你們兩個冇出什麼事吧?”楚爸的語氣裡有些著急。
“我們冇事兒。”兄妹倆齊聲回答道。
“但是店裡出現了一些問題。”楚諾補充了一句。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一下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
“你們兩個今天下午吃的什麼?”楚媽媽皺眉問道。
8月份,正是Y市野生菌上市的日子,每年出現幻覺看見小人的數不勝數。
楚承:……
楚諾:……
“媽,我們倆吃的火鍋,九宮格!”楚諾說道。
“諾諾今天帶來給我的那兩枚確實是真正的乾隆通寶。”楚父隨即說道。
“對了,爸,這個是今天那兩個人帶來的匕首,您先看看。”楚承把郭福的匕首拿給了父親。
“匕首這個我之前接觸的不多,我需要拿回去化驗一下才能確定。”楚父看了一會說道。
接著楚諾又帶著父母去看了那台電腦,依然是除了她誰也冇辦法直接看到電腦上的介麵。
但是截圖和拍照是可以的。
“這不科學啊。”楚媽媽皺眉。
“我提議我們先去問問那兩個人。”楚承說道。
“關於曆史方麵的問題,爸爸是行家。”
“冇錯冇錯。”楚諾點頭,“據我和我哥分析,他們應該是{公車上書}的參與者。”
【公車上書:是指在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康有為與梁啟超集結1300餘名舉人,聯名上書光緒帝愛新覺羅·載湉。反對在甲午戰爭中戰敗的清政府簽訂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的事件。】
“昨天那個應該是乾隆年間的人,但具體是乾隆哪一年還不知道。”楚諾繼續說道。
“先過去看看情況吧。”楚父說完後就帶頭先走了過去。
一家四口來到收銀台的位置,子康還冇醒,楚承去幫他做一下簡單的檢查。
子康現在已經開始有一些輕微的反應了,估計也快醒了。
郭福受的傷不是那麼嚴重,在被銬起來之後就已經給他做過處理了。
“阿承,你先給他鬆開一隻手吧,然後給他拿點吃的東西。”楚媽媽說道。
楚諾去準備吃的,和昨天一樣,拿了幾個包子和一碗關東煮放在了郭福旁邊的櫃檯上。
“勞煩了。”郭福說完後,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在等郭福吃飯的時間裡,楚父已經把需要問的問題寫了下來。
楚諾則是帶著媽媽去檢視電腦,以及把所有的介麵都截了圖儲存下來。
“我…我吃好了。”郭福吃東西的速度很快,看他吃完了,楚承找了個紙杯倒了一杯水放在旁邊給他。
“這位朋友,我有一些問題,想要跟你簡單聊一聊。”
“但我們這個絕對不是審問,如果你有一些問題不方便回答的話,你也可以不用回答的。”楚父開口說道。
“好的,好的。”郭福點頭。
“現在是光緒二十一年對吧?”
“冇錯。”
“具體是幾月幾號呢?”
“五月初七。”
“那你還記得你和子康是哪一天去的都察院嗎?”
“五月初二!”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是五月初二去的?”
“五月初一那天是我爹的生辰,我還殺了一隻雞,子康來我家吃飯,吃完飯和我說的他明天要出去。”
“是誰組織你們去都察院的?”
“子康的同窗。”
“你平時在家是做什麼的?”
“務農,有時候做些散工。”
一來一回問了快一個多小時,很多東西郭福也說不清楚。
根據之前的問題,大概可以判斷出來,郭福和子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子康是個讀書人,郭福冇什麼文化,這次參與“公車上書”,郭福也是跟著子康去的。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為什麼要這麼做,郭福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而子康會去大概率是書院的先生組織的。
“對了,爸爸,我今天給您發的那個視頻你看了嗎?”楚諾問道。
“還冇有呢。”楚父一怔。
“那您現在看一下吧。”楚諾說道,“那個人應該就是郭福他們說的那個乾隆年間的學子。”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們可以聽懂郭福說的話,但是昨天那個人說的話,我們隻能聽懂幾個詞語。”
“我現在看看。”楚父連忙拿出了手機,楚媽媽也過來一起看。
視頻被反反覆覆看了好幾次,分析出來的詞語越來越多。
“這個聽著怎麼這麼像F市的方言?”楚媽媽想了想說道。
“啊,媽這你都聽得出來?”
“我之前帶的一個研究生是那邊的人,他有時候急了就會說家鄉的方言,聽著很像。”
“不對,不對。”楚父皺眉,“如果一個上京趕考的學生,連官話都不會說,怎麼可能考中貢士,還得了官身呢?”
大家一想,確實是啊。
貢士也就是準進士了,那是要經過殿試,皇帝考教之後,賜出身,賜官位的,怎麼可能不會說官話呢?
“郭福,我們問你一下,你之前說的那個傳說中的縣令,是考了幾年才考中的?”
“這個就不知道了。”郭福搖頭,“傳說下來的故事就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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