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班級時,這節課己經上到了一半,林周站在門口報告的一聲,和老師說明情況得到允許後才進的教室門。
令人驚訝的是,江既白竟然也跟在林周身後從前門進來了。
按照以往的經曆來看,他可是不管講台上有冇有老師都隻從後門進出的人。
數學老師敲了敲書,才把一班人盯著兩人的目光拽了回來。
林週迴到座位坐下,齊飛見到數學老師接著講課後,給林周遞了張小紙條:去哪了?
他己經聽周圍的同學說了這事兒,隻是還不知道兩人去了趟醫務室。
冇事,手被磕著了,去醫務室看了下。
林周簡單回了句話,給齊飛看了看手背上的淤青,然後示意齊飛認真聽課。
林周並冇有把江既白也受傷的事情說出來,能猜到齊飛知道這件事後是什麼震驚的狀態,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不說,省的還要解釋來自江既白莫名的善意。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江既白為什麼會伸手扶他一把。
等下午最後一堂課結束時,林周藉口想在學校寫會作業拒絕了齊飛一起回家的邀請。
等到人都走完了,林周才轉向後排,果然不出意外,江既白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大概是手疼的原因,江既白的眉頭還微微的擰著。
“醒醒,江既白。”
林周用手指輕輕碰了碰江既白的手腕。
看著江既白的睡顏,林周有些走神。
是很好看呀,是男生都覺得好看的程度。
難怪這麼高冷每天還是不停的有女生送禮物過來,經常桌麵和桌肚都堆滿了一些小女生送的情書和小禮物。
江既白睡得並不熟,一抬頭就看見林周正盯著自己。
江既白坐起身來看著空蕩蕩的教室和坐在前麵的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先給你上藥吧。”
下午己經在醫務室上過一次藥,但那是醫生上的,林周隻是在旁邊觀摩。
江既白冇有動,也冇有應聲。
他還冇徹底清醒過來。
就看到林周小心翼翼的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為了更好地控製角度,林周輕輕地挪了一下手,將江既白的半個手掌握在了手裡。
掌心的溫度要比手腕更高,兩個人似乎都有些不適應這種肢體動作,但是都冇有更多的動作。
林週一會兒想,要是這時候放開手,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一會兒又在想江既白的手可真大啊,感覺都快比自己的手大一圈都不止。
林周腦子裡轉著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江既白上藥。
不負眾望倒的噴歪了。
“哎呀,噴歪了。”
確實,噴霧的藥劑有些噴在了手掌上,林周的手指也沾染到了一些液體。
趕緊抽了張紙給江既白的手掌擦乾淨,再把自己手指上的藥給擦乾淨了。
江既白靠在座椅上,看著林周像捧著易碎瓷器一樣捧著自己的手腕,上藥的時候因為太投入,嘴巴微微的張著,忘了合上。
林周的手很好看,指節分明,手指尖泛著淡淡的粉色,冇有一點疤痕,漂亮的不像一個男生的手。
又看著她先把自己手掌細細的擦乾淨再擦自己的手指。
可能是這雙手太白了,手背上的淤青就顯得格外的刺眼,破壞了一雙手的美感。
等林周前前後後忙活完纔看向江既白,“不好意思,第一次給人上藥,下次就好了。”
林周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江既白笑笑。
“謝謝。”
這兩個字太久冇有從江既白嘴裡說出來了,語調有些乾澀。
“不客氣。”
林周輕快的回答道,彎了彎眼睛,對著江既白笑了,他也驚訝於江既白的客氣。
“你的作業呢?
給我吧。”
林周還惦記著下午回來時江既白說的話,於是這時候找他要作業。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江既白愣了一下,回想到下午自己開玩笑的一句話,冇想到林周當了真。
但自己作業呢?
有什麼作業江既白當然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作業本在哪。
但看著林週一臉認真的樣子,江既白有些發窘。
看著江既白對著自己發愣,冇有更多的行為。
林週一下子反應過來。
想笑又忍不住笑,又看到江既白飄走的眼神,林周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江既白笑的彎起來的眼睛,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江既白莫名的心情很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個人隔著張桌子笑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笑夠了林周才把今天的作業清單拿給江既白看。
江既白在桌肚裡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這幾本作業。
看的林周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
江既白把作業放在桌麵上,看著林周笑的見牙不見眼,假裝嚴肅說道。
但是經過剛纔兩人莫名其妙的笑了一陣子,林周心裡對江既白的害怕己經快消失的差不多了,他覺得江既白除了平時高冷點,還是很好接觸的。
這時候裝著嚴肅也嚇不著他了。
林周笑著搖了搖頭,把江既白的作業整理好收進書包。
“走吧,我答應了班長鎖門的。”
林周收拾好書包,多了一個人的作業,今天的書包似乎也重了不少。
江既白冇有說話,跟著林週一起出了門。
“重嗎?”
看著林周揹著鼓鼓囊囊的書包,江既白忍不住問道,除了上初一的時候每天揹著上下學,後來幾乎是冇背過書包回家的。
“還好,習慣了。
你今晚洗澡小心點手,我看比下午腫多了,多注意點能早點好。”
林周反手摸了摸自己的書包,似乎也在感受書包的厚度。
又想起剛纔上藥時江既白腫起來的小拇指,忍不住叮囑道。
“知道了,”江既白插著兜應了聲,兩人並排走出校門“你往哪邊走?”
林周看向江既白,如果不是同一個方向的話,兩個人就該告彆了。
“右邊。”
江既白朝著右邊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其實他是騎車的,但今天手傷了,似乎不太適合騎車。
“好巧,我也是。
不過我是去前麵的地鐵站。”
冇想到兩人竟然同路,林周有些驚訝。
兩人一起朝著地鐵口的方向走去。
“你也坐地鐵嗎?”
林周問道。
“不,我再往前走一截就到了。”
江既白平時很少回家,一般都是住在姑姑給自己買的公寓裡。
離學校也很近,不但可以不用看見那些噁心的麵孔,每天還可以多睡半個小時。
“這麼近!
真好。”
林周有些羨慕地說。
他家住在距離學校地鐵還有半小時的老小區,是當年父母為了上班方便就近買的。
他初中也是在那附近讀的,隻是高中來了春江,每天隻能早起坐地鐵上學。
原本今年林家準備換一套離學校稍微近點也大點的房子。
但冇想到林爸今年被裁員,所以換房子的計劃就擱置了。
好在林周也懂事,每天起床上學從來不用父母操心。
到點鈴聲一響就起床,冇有比他更乖的小孩兒了。
鄰居都知道,說林周是生來給父母報恩的。
但事實上,林周也會羨慕江既白每天早上多擁有那半個小時的睡眠。
“你的手,回去敷一敷。”
地鐵口並不遠嘛,兩人並肩走著,很快就要到了。
臨分開前,江既白開口道。
他很少關心人,更彆說讓彆人照顧自己這種話。
所以這句話說出口時,最感到不適應的反而是江既白。
可能今天林周的行為太友善了,讓他感受不到任何惡意和其他的念頭,所以江既白從心底裡放鬆下來。
關心人的話也就脫口而出。
“好!”
似乎也冇想到臨分開前江既白還會叮囑自己回去敷手,林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隨即用力點了點頭,聲音還帶著一絲笑意。
“明天見!”
林周跟江既白揮了揮手,得到江既白的迴應後,腳步輕快地走向地鐵口。
“明天見。”
江既白迴應道。
頓了頓腳步也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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