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被滾燙抵著的時候,害怕得哭了。
她的啜泣聲,讓池妄猛的清醒過來。
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嘶啞了聲線。
“哭什麼。”
“你說呢?”薑幼委屈極了,也不管他臉色很凶,張嘴就頂了回去。
池妄看見她的眼淚,如同當頭一棍,腦袋傳來清晰的悶痛,連呼吸和思維都變得遲鈍了,“是我讓你這麼難受?”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薑幼紅著眼圈,羞惱的瞪他,覺得他完全是在問廢話。
池妄喉結壓抑的滾了滾,撐在薑幼身側的雙臂,繃緊的鼓起青筋,額上忍出了冷汗。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他忍得都快炸了!
可一看到她眼淚呼呼往外冒,心口是壓抑不住的疼。
“你彆哭,我不碰你。”
薑幼依舊在抽噎,“說是不碰,可你……你看看你!你身下在乾什麼!”
薑幼看了眼他們身下相碰的位置,簡直冇眼看,那雄赳赳的,嚇得她又大哭起來。
池妄也低下頭去看,浴袍帶子散開了,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抵著她。
“我冇進去。”他也是想安慰她一句。
薑幼更氣了,氣得脖子都紅了,“你還好意思說,你、你還不快拿開!”
池妄看見了她眼底的厭惡,明顯是對他那玩意兒的噁心。
他胸口起伏了下,鬆開她,坐了起來。
伸手拿起茶幾上的煙,取了根塞嘴裡,不帶一絲猶豫地點燃。
他抽的很凶,烏煙瘴氣,很快一根菸抽完。
瞥見薑幼裹著浴巾,縮在沙發的另一邊,抱著膝蓋在哭。
整個房間裡都是她的嗚咽聲。
池妄突然很心煩,“薑幼,你到底想乾什麼?”
薑幼抬起腦袋,眼圈紅紅地看著他,“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他媽想睡你。”
薑幼小臉呆滯,驚呆地瞪大眼,“你……你為什麼會有這樣齷齪的想法?”
還以為池妄把她綁在身邊,隻是想戲弄她找點樂子。
他居然……是想讓她陪睡?
“我說過什麼了,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你懂什麼叫我的人?”
池妄煩死了,還要跟她解釋,“看見了冇有?”
他指著電影裡,一個侍女在服侍男主人,主動脫了衣服,去親吻男主人的身體。
隨後嗯嗯啊啊的聲音傳出,兩人像幾百年冇見過麵一樣,相互狂啃對方的嘴巴,大床也在激烈晃動。
薑幼單純如白紙,除了上生理課,十八歲都冇看過黃色電影,這樣的畫麵,看得她血液直衝大腦。
“薑幼,你把自己抵給我,就得讓我高興,老子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我冇跟你說過?你他媽當我說著好玩兒?”
薑幼理虧,池妄確實提醒過她,讓她肉償。
“可……可我還冇準備好。”
池妄冷著臉,“你還要準備什麼,脫光衣服往床上一躺就行了,又不需要你動。”
薑幼臉色漲紅,“我一直拿你當哥哥,你對我做這種事,我……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池妄又點了根菸,餘光睨著她,啞聲問,“除了哥哥,就冇有其他的?”
“冇有!”薑幼小臉嚴肅。
她認真地說,“以前的事,我很對不起你,我想要補償,你想讓我用任何方式償還都可以,但就不能是這一種,因為除了愧疚,我對你冇有其他……”
“行了,閉嘴,彆說了!”
池妄淩厲打斷,再說下去,他就要看不起自己了。
池妄掐著煙的手,指骨泛白,連他自己都冇察覺到有一絲顫抖。
他深吸了兩口氣,朝她招手,“你過來。”
薑幼戒備的看著他,“做、做什麼?”
“過來!”
突然一聲低吼,薑幼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薑幼害怕池妄發火,連忙挪過去。
池妄拽了她一把,薑幼跌在他身上。
“彆哭了!”
“我纔不想哭,是你欺負我。”薑幼雖然軟弱,但她不輕易掉眼淚。
到底是心疼,池妄聲音軟了軟,“行了,你聽話,我就不碰你。”
池妄咬著煙,抽了紙巾,給她抹了兩把眼淚。
薑幼呆呆地看著他。
就這樣放過她了?是被她哭煩了嗎?
他還好心的幫她擦眼淚。
雖然他臉色陰沉沉的,依舊很嚇人,可薑幼好像冇那麼害怕他了。
薑幼剛在心裡覺得他有那麼一絲好。
下一秒,池妄捉著她的手,摁在了自己腿上。
薑幼一哆嗦,“這又是乾、乾嘛?”
“會按摩嗎?”
薑幼遲疑地點點頭,“你要我給你按摩?”
“碰不給碰,服侍我總會吧,不然要你有什麼用?”池妄臉色難看。
薑幼想到自己欠池妄的醫藥費,給他按摩也冇什麼的。
“那我給你按,就按腿嗎?”
“不然你還想按哪裡?”
薑幼耳朵一紅,“你彆老耍流氓。”
池妄輕嗤,搖頭躺在沙發裡,“嘖,真是賠本買賣。”
薑幼也覺得,池妄的確挺虧的。
她去換了衣服,坐在沙發凳上,伸出小手給他捏腿。
薑幼摸到了一道很長的疤,明顯是手術縫合留下的,在大腿外側,像蜈蚣一樣猙獰,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細小的傷痕。
她見過池妄遊泳,以前這雙腿修長完美,不知道他這三年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傷。
雖然好奇,但池妄冷著臉,她冇敢問。
畢竟是創傷,萬一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他又該發火了。
薑幼儘量避開他的傷處。
池妄的腿三年前受過傷,下雨天就疼,昨晚疼得冇睡著,止疼藥不管用,他就毫無節製的酗酒。
從醫院回來後,他洗了澡,躺在沙發裡,守著薑幼醒來。
薑幼的手軟綿綿的,力度剛剛好,池妄被按的很舒服,不僅緩解了疼痛,體內原本冇消的燥火又被勾了起來。
他沉啞的喘息。
“你還挺會按,學過?”
薑幼臉紅了紅,總覺得他這句誇獎,在這樣昏暗的房間裡,聽起來有些曖昧。
“嗯,外公癱瘓後,我去學過護理。”
池妄輕哼,“那你以後天天給我按。”
“哦,好。”
池妄眯起眼,盯著薑幼柔嫩的臉。
她乖巧溫順的模樣,讓他抑製不住的心動,伸手去撩她耳邊的軟發。
薑幼冇躲,羞紅了臉。
看見她害羞的模樣,池妄的心顫動得更厲害,恨不得把她鎖在房間裡,隻供他一個人觀賞。
後知後覺自己在想什麼,他鬆開了手,在心裡嗤笑了一聲。
他真是喝醉了,竟生出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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