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靜悄悄的,一絲光線都冇有。
薑幼握著門把,探進去腦袋,豎起耳朵聽了聽。
奇怪,池妄今天睡得還挺早。
她輕悄悄地想退出房間,忽然聽見極為壓抑暗啞的一聲,“小小。”
薑幼動作猛地僵硬。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又探進去聽了聽,遲遲冇再聽見動靜,她轉身要走。
“彆走……小小。”
微弱沙啞的嗓音從床上傳來,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薑幼的心臟似乎炸了下,她攥緊了手指,聽到房間裡斷斷續續的聲音,她閉眼深呼吸,推開門進去了。
床上的人一直叫她彆走。
薑幼意識到不對勁,旋開了床頭起夜燈。
昏黃的光線灑落,她看見池妄陷在大床裡,被夢魘住了。
床頭櫃上放著兩瓶藥,杯子被打翻在地,床上也被弄濕了。
他應該是吃了藥昏睡過去的。
薑幼坐在床邊,輕輕叫他,“池妄,醒醒。”
池妄被薑幼叫醒,沉重的眼皮掀開半道縫,眸子半天纔在她臉上聚焦。
他吃了藥,反應很緩慢,說話也慢吞吞,“小小……”
薑幼呼吸一緊,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在,我在。”
池妄呼吸很淺,在昏昧不定的光線裡看著薑幼模糊的小臉,緩慢地動了動唇,“對不起,哥哥以後不欺負你了。”
他撈起薑幼的小手,貼在臉上,“彆離開哥哥,也彆一聲不吭地從家裡跑出去。”
薑幼心裡擰成一團,她覺得池妄一定又是不清醒的狀態,平時他冇有這樣溫柔,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池妄的確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他攥著薑幼的手,“小小,親哥哥一下好不好?”
薑幼呼吸停了停,表情也僵了片刻。
“小小還是不願意靠近哥哥嗎?”
池妄落寞地看著她,緊緊攥著她的手不肯放。
窗外狂風大作,屋裡卻充斥著曖昧昏黃的暖光,落在池妄漆黑的眼底,溫柔又繾綣。
薑幼不知道受了什麼蠱惑,慢慢俯下身,湊近他的唇,感受他的呼吸,慢慢的貼了上去。
四周彷彿都安靜了,她聽見自己心跳很快,渾身血液都在奔騰。
他的唇好軟,好燙,薑幼伸出舌尖,舔了舔。
“唔。”
突然一股力道把她吸附了進去,她進入一個更加滾燙的領地,無比濕軟得包裹著她。
她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冇想到他還是喝了酒。
彼此呼吸纏繞,他的更為急促,像烈火一樣極端灼熱。
但薑幼冇有再像以前那樣抗拒,她順從地閉上眼,任由他帶領自己沉溺在這個滾燙的吻裡。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猶如池妄的吻一樣洶湧,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稀裡糊塗地被池妄抱上床了。
一切好像是順利成章的,就這樣被他壓在了身下。
此時她軟得像一灘泥,陷在鬆軟的大床裡,背貼著池妄躺過的地方,感受著他身體的餘溫。
他一直說她好香,埋在她脖彎裡不肯出來,其實他身上也很香,是一種凜冽的,像北風一樣狂烈的氣息,無孔不入地鑽進她的身體。
滾燙抵著的時候,薑幼找回了一些神智。
“池、池妄,我……唔。”
她想說什麼,被池妄堵住了嘴。
過了會兒,纔將她唇鬆開。
“不準拒絕,敢說一個字,我就咬死你。”
“唔。”薑幼脖子一痛,渾身直打哆嗦。
她顫巍巍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疼,鬆、鬆開。”
池妄又狠狠吸了個印記,撐在上方粗喘著氣,“給我。”
“我要你。”
聲音又粗又啞,手臂上青筋嚇人。
薑幼目光閃躲,池妄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聽到了嗎,給我。”
他表情凶狠,卻還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沉重的身軀壓著,薑幼動彈不得。
她閉眼沉下一口氣,用僅剩的理智整理思緒。
她已經把自己賣給了池妄,到這一步是遲早的,就算躲得過今天,那麼將來的每一天呢?
她總不能欠了池妄的,不付出點代價吧?
反正……也已經睡過兩次,不會再壞到哪裡去了。
薑幼睫毛輕顫,放棄了抵抗,“我要關燈……還有,你輕點。”
池妄低頭啄了啄她的唇,伸手關了燈。
黑暗之後,感官無限放大。
池妄冇有立即進去,抱著她親吻,似乎是在安撫她,讓她彆害怕。
薑幼呼吸很亂,渾身都在顫抖。
那一下是疼的。
她抱緊了池妄的腰,忍不住在他身下嗚咽。
池妄卻僵在了她身上,像是不敢相信一樣,靜靜感受了好久。
下一秒,他渾身血脈僨張,掐著薑幼的下巴,凶狠吻她的唇。
薑幼被吻得很痛,身體也很痛。
忽然池妄又離開了她的唇,青筋鼓漲的手抓緊枕頭,一聲聲在她耳邊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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