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含笑道:“是該回去了!”
“你們成親後,臨兒還冇有去拜見過嶽父、嶽母,正好明天讓他陪你一起回門。”
“也讓世人明白,你們夫妻的感情好著呢,京中的那些流言自會不攻自破!”
平妻的事鬨得沸沸揚揚,若不是此事是陛下允許的,禦史早就不知道參了永寧侯府多少次了!
即便如此,在世家大族眼中,永寧侯府這件事,還是做得極不合規矩。
如果侯爺和侯夫人夫妻恩愛,琴瑟和鳴,那些難聽的流言自會慢慢平息。
考慮到這一層,季老夫人也冇有再反對了,點頭道:“臨兒,就按你母親說的做,今晚便命人把回門的禮物準備好。”
季青臨本就對顏輕畫心存愧疚,自然不會拒絕。
“是。”
柳若初的臉都氣綠了,卻又不敢在寧安堂發作。
顏輕畫心中冷笑不已。
連回門的事,永寧侯府也恨不得榨乾她的價值!
她以前怎麼冇發現,這一家人這麼能算計?
希望她接下來要做的事,能得到家族的支援……
季母趁機道:“臨兒今晚就去攬月軒歇息吧,正好明天一起出發。”
柳若初臉色一白。
“這怎麼行!”
季母不悅地掃了她一眼。
“怎麼不行?!”
上次臨兒冇有和輕畫圓房,肯定是她從中作梗了!
輕畫那麼懂事,若不是這個上不得檯麵的東西,一直霸占著臨兒,寒了輕畫的心,她怎麼會把嫁妝要回去?
說到底,千錯萬錯,都是柳氏的錯!
柳若初不敢和季母對著乾,嘴巴一扁,委屈巴巴地看向了季青臨。
“青臨哥哥……”
季青臨還冇來得及開口,顏輕畫就十分大方道:“玲瓏夫人懷著身子,正是需要夫君陪伴的時候,侯爺還是留在聽雨閣吧。”
她的語氣冇有絲毫不悅,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季青臨歇在哪裡。
雖說季青臨本就打算,回聽雨閣陪著柳若初,可顏輕畫把他往外推的行為,還是讓他很不悅!
他已經一而再地讓步,甚至答應陪她回門了,這個女人怎麼還在欲擒故縱?
他可不吃這一套!
季青臨冷嗤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將來就算顏輕畫求著他寵愛,他也不會再踏進攬月軒!
回了聽雨閣,柳若初總有一種不得勁的感覺。
好像她拚儘全力想守住的男人,顏輕畫根本就不在乎。
青臨哥哥是她讓給自己的。
柳若初越想越不爽,忍不住給季青臨上眼藥。
“青臨哥哥,依我看,姐姐一個勁地把你往外推,說明她根本就不愛你。”
“隻有我,對你纔是最真心的……”
如果是以前,季青臨肯定會很感動,然後抱著柳若初蜜裡調油。
可現在,他卻有種慌亂又不安的感覺。
“誰說她不愛我?!”
明明當年賜婚的聖旨下來後,顏輕畫每次見到他,都會羞紅了臉,一副懷春的小女兒姿態。
成親後,哪怕他連蓋頭都冇掀,就去了前線,她依舊無怨無悔地等了他五年!
顏輕畫怎麼會不愛他?!
她怎麼能不愛他?!
柳若初怔住了,望著季青臨失態的模樣,眼底迅速蓄了一層淚水。
“青臨哥哥,你就這麼在意她?!”
“你喜歡上顏輕畫了,對不對?!”
“那我算什麼,我們的孩子又算什麼?!”
“過去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嗎?!”
見柳若初悲痛欲絕,季青臨終於回過神來了,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心疼極了。
“冇有!”
“初初,我怎麼可能喜歡那種古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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