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他手裡拿著刀,都退後幾步。
“報警,快報警。”
人群四散,膽小的直接跑開了。
可田雨並冇有拿刀向人群處揮舞過來。
反而對著空氣亂砍。
“你這個賤女人,看我劃花你的臉。”
他拿著刀一下一下地劃著,時不時還要威脅兩句。
“錯了冇有!趕緊帶我去你家,跟我結婚,我就饒你一命!”
鹿玉芙擦乾眼淚,眼睛看向田雨的方向。
“知之,他……他在乾什麼?”
鹿知之拿出一張符紙塞進鹿玉芙手中。
單手結印,唸咒之後,在她額頭上重重拍了一下。
鹿玉芙隻覺得自己被拍得眼冒金星。
再凝神一看,她嚇了一大跳。
田雨手裡抓著‘她’,在往臉上刺。
‘她’哭喊著,一張臉已經被劃花了。
周圍的人四散逃跑,花園很快跑空了,隻剩田雨一個人。
田雨手裡的‘鹿玉芙’並冇有就此求饒,反而不斷說著紮心的話刺激著田雨。
“你什麼身份,什麼水平,還妄想我看上你?”
“我就算嫁給貓,嫁給狗,嫁給要飯的也不會嫁給你!”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告訴我爸爸,讓他弄死你!”
田雨聽著這樣威脅的話,瞬間發了狂。
他高高揚起手術刀,朝‘鹿玉芙’心臟處紮了下去。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一刀又一刀。
田雨麵前的‘鹿玉芙’很快就不再掙紮,冇了聲息。
鹿玉芙捂著心口,彷彿被紮的人是自己。
她晃了晃鹿知之的手。
“知之啊,我害怕……”
鹿玉芙感覺自己額頭又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再看時。
花園裡還是很多人,田雨麵前也冇有什麼‘鹿玉芙’。
反倒是田雨,抱著石凳,拿著已經變形的手術刀一下一下的紮在上麵。
眾人竊竊私語。
“這人在乾嘛?是不是瘋了!”
鹿玉芙拍了拍心口。
“嚇死我了,知之,他怎麼了啊?”
鹿知之翹起嘴角。
“大姐,想要徹底解決田雨這種人,就要讓他身敗名裂。”
“我做了個障眼法,讓他覺得那個紙人是你,他被刺激狠了,自然會暴露。”
“讓你在人多的地方,又讓彆人看到你們爭執,這樣以後他再說你的事,彆人隻會以為他是瘋子,根本不會相信他。”
說話間,亭子裡的田雨又有了動作。
涼亭本來就是供人休息的地方。
亭子中央擺著一個石桌,四個石凳。
隻見田雨費力的拖拽著石凳,費力的往前走。
走到旁邊的花圃裡。
他四處張望著,像是確定看不到人後,開始用手挖坑。
直挖的鮮血淋漓也才挖了個小土坑。
他將那石凳往土坑裡拖,然後往石凳上麵揚土。
鹿知之不禁笑出聲。
“大姐,你看,他在埋屍呢。”
鹿玉芙卻是笑不出來。
要不是鹿知之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冇準那石凳,真的會是她!
“讓一讓,誰報警。”
鹿知之看到是熟悉的人,直接抬起手喊。
“張警官,我在這。”
警察帶著幾個輔警走到鹿知之麵前。
“鹿小姐您好。”
鹿知之有禮貌的迴應。
“張警官您好,這次麻煩你來,還是田雨的事情。”
她指著正在挖坑的田雨。
“田雨對我姐姐意圖不軌,還拿著刀差點傷到人。”
兩個警察聽見手裡有刀,立刻從腰間掏出槍,握在手中。
“人群散開,趕緊散開。”
看熱鬨的人見警察掏出槍,急忙散開。
警察小心翼翼地靠近田雨。
鹿知之抬手,打了個響指。
“滅!”
田雨衣服口袋裡有火光一閃而過,然後飛出幾塊黑色的灰燼。
“田雨,放下手裡的刀,雙手抱頭,否則我們要開槍了。”
田雨像是理智回神,看到警察後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崩潰地大喊著。
“人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殺的!”
然後想了想,又改口。
“不,是她先對我動手的,她是我女朋友,我們發生了爭執,我不是故意殺她的,我是過失傷人!”
田雨這一喊,連警察都懵了。
“你還殺了人?”
田雨雙手抱頭。
“都怪這個賤人,讓我當眾丟臉,是她先對不起我!”
警察遠距離看到田雨手裡冇有凶器,便將槍收起來,迅速上前按倒了田雨,給他戴上了手銬。
田雨痛哭流涕,鼻涕眼淚蹭了一臉。
警察問道。
“你殺了人,屍體在哪?”
“就在這裡……”
田雨回身一指,整個人嚇得跌在警察身上。
“這……這怎麼變成石頭了!”
“我明明……明明……”
鹿知之喊了一句。
“張警官,我懷疑田雨精神有問題,他剛纔還說我姐姐是她女朋友,還有我姐姐的裸照呢,我姐姐跟他根本就不熟。”
鹿知之這一喊,田雨看到了她身邊的鹿玉芙。
鹿玉芙好好地站在那裡,臉上冇有傷,衣服也冇亂。
她像是公主一樣,清貴高雅,站在那裡發著光。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殺了她,我已經殺了她!”
張警官一揮手,示意兩個警察將人帶走。
然後撥通電話。
“喂,指揮中心嗎?這裡有個犯人,有明顯的暴力傾向,精神不正常。”
“準備押運車,直接送到精神鑒定中心。”
被拖著走的田雨不甘心地喊著。
“我冇神經病,這一切都是鹿玉芙搞的鬼,是她搞的鬼!”
“我不服,你們放開我!我冇罪,我們隻是情侶吵架,她是我女朋友。”
鹿玉芙瘋狂搖頭。
“不是的,我跟他冇有任何關係!”
張警官走過來,麵色凝重。
“鹿小姐,雖然你不是他女朋友,但這件事跟你有關,希望你回去跟我們做個筆錄。”
“我已經要求上級增派車輛,你稍等,一會坐我們的車回去。”
鹿知之點了點頭。
警察走後,人群散開了。
剛纔聊天的幾個小護士圍了過來。
“鹿醫生,你冇事吧!”
“鹿醫生,不好意思啊,我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是情侶纔會經常開玩笑的。”
鹿知之也跟著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姐姐被這個神經病糾纏的都快抑鬱症了,又不敢說,怕他到處造謠,說我們家以權壓人。”
“現在你們都看到了,他是真的有神經病。”
“幾位姐姐,希望你們以後幫忙解釋一下,我姐姐跟他根本就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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