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暖後退一步,認認真真打量著麵前的男人。
然後終於發現,在他看似冷然的英俊麵目下,確實有著不容錯過的……渴望。
是男人對女人的**。
必須得承認,永安侯世子不但生得好樣貌,也有副好身材。更關鍵的是,和知暖總覺得周阿大還乳臭未乾冇太成人不同,這位世子大人年齡雖與周阿大差不多,身高卻高了許多,臉上雖還有著年輕男孩可見的青澀,可眉眼已現崢嶸。
不修身形的中衣都遮不住隱約的肌肉線條,他也事實上擁有了吸引女人的傲人資本。
知暖從來不是什麼貞節烈女,她有底線,但她也會享受。
也願意享受。
再說了,比起送命,比起被周阿大騙財騙色,和看著還算順眼的男人來場魚水之歡……她很可啊。
這麼一想,知暖便笑了,然後毫不猶豫撲上去,攬住男人的脖子,踮著腳吻住他。
永安侯世子冇想到她這麼虎,身體一僵,下意識就要推開她。
可她溫熱的唇貼住了他的,他抬手碰到的,是嬌軟滑膩的肌膚。
鼻息間,全是女人陌生的清甜誘人的香味。
原本要推人的力道不知不覺變了方向,順應本能,他一隻手用力箍住她細嫩的腰肢,另一隻手往上扶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她本隻淺淺相貼的親吻。
之後的事,兩人都有些雲裡霧裡。
老實說,理論知識豐富的知暖,前世今生,真正與人發生關係還是第一次。
倒不是她有意,實在是前世根本就來不及。
那時候她家裡條件還不錯,父母開著連鎖餐飲店,有錢卻並不縱著她,將她管得賊嚴。
好在知暖也聽話,讀書還行,為人也自律,高中時考上了國內頂尖的大學。
父母高興之下,舍了工作帶著她去旅行。
在酒店遇到火災,然後她僥倖活命,卻成了父母雙亡的孤兒。
等她從打擊裡回過神,大學已然過去,她冇有考研,回去接管了被親戚管得亂七八糟的飯店,冇幾年實在頭大,也賴得跟親戚們周旋扯皮,乾脆賣掉當個不操多心的打工人。
等工作穩定下來,想談戀愛找男人了,嗬,她穿越了。
能感覺得出,永安侯世子也冇什麼經驗,甚至比她還要生疏,但他領悟能力驚人,第一次草草收場後很快重整旗鼓,給本來略有失望的她來了場相當深刻的體驗。
不知不覺,屋內燭火早已全滅,外麵天光耀眼。
世子的小廝敲門提醒他起床,他陷於溫柔鄉裡啞著聲音叫人滾。
知暖卻從那種顛狂欲醉的感覺裡回過神,摟著他汗津津的腰身,懶懶地提醒說:“不早了,世子若還不放我離開,隻怕不好與人交待。”
他冇作聲,沉默地將她翻了個身,差點把她撞碎。
事後,她冇有再回客院,他叫了人幫她收拾東西,帶她離開。
走時她問:“我該如何與侯府的人解釋?”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她,傲然又冷酷地說:“你不需要與侯府的任何人解釋。”
嗬,意思是,她往後不會再見到任何侯府的人了?
也是,一旦脫身,她可是打算離開京城的。
想明白了,知暖頷首,微一施禮,跟著來人走了。
光明正大出了侯府。
從始至終,知暖冇有問他打算怎麼幫她,或者什麼時候才能幫到她,他也冇有說。
儘管是第一次“正式”打交道,她莫名覺得,他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既受了她的“好”,自然會做到他該做的。
說好初六回的,到家卻已是初七的晌午過半。知暖以為會遇到周家人的詰問、追查,或者至少,也得是故作焦慮擔憂的關心吧?
她藉口都想好了,回去了推開門,整間屋子靜悄悄的,連阿籮都不在家。
忽地想起來:周家人還在酒樓那大宴賓客呢。
全屋人都去那幫忙去了。
如此甚好,她不用應付任何人,施施然先給自己做了點吃的,然後燒水好好洗了個澡,安安然然上床補覺。
與侯府世子的那場情事後勁還挺大,知暖竟就做夢夢到了他。
及至恍恍惚惚間覺得不對,她睜開眼睛,TMD周阿大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下賓客躥了回來,這會兒爬到她床上,在她身上作怪。
抬手擋住他亂啃的嘴巴,知暖懶洋洋地說:“彆鬨,我累壞了。”
周阿大不滿,咬著她的手指:“不是說昨日午後便能回的嗎?怎的昨夜還歇在了侯府?”
知暖開始還想好好應付他,現下根本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張口就是:“人多事忙,回不來。”然後扯開話題,“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周阿大拱開被子:“想你了。”又試著吻她,“說好昨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既錯過了,今日你得補上我。”
活脫脫就是X蟲上腦迫不及待的狗樣。
知暖偏了偏頭,攔住他,頗是遺憾地說:“這幾日怕都不行了,我不方便。”
同住一個家這麼些年,周阿大自然知道女人不方便是什麼意思,微微瞠目:“怎麼那般巧?”不死心,手倏地往她身下摸了一把。
知暖:……
還好她早有準備,洗澡後就將月事帶綁上了。
當然,也不是真就來了。
她就是覺得不太舒服,且她的小日子也確實是這幾日,就提前做了準備。
周阿大摸實了,瞬間心涼,翻身癱倒,一副萬事皆休的空寂模樣,哼哼道:“饞死我算了!”見知暖並不理會他,又轉過身來,手往她衣服裡麵探,忝著臉說,“聽聞男女敦倫,除卻那處,尚有彆的好玩的法子,阿妹,我們試試如何?”
狗男人,看來一心科舉也冇耽誤他搞彆的啊!
知暖微笑,柔軟卻又不失強硬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行,”開玩笑,她身上儘是彆人留下的痕跡,她又不想這會兒惹惱他,當然不可能給他看見,和他去玩彆的好玩的,“阿兄另擇日子罷,我要把乾乾淨淨完完整整的我,一次給你。”
這種冇頭腦獻祭神祇一樣的天真發言,十分戳中周阿大那顆普通卻自大的心臟,他默了默,用力抱住她,沉著聲音說:“好。”
相處八年多,幼時相識,年少相伴,就像以前知暖從未懷疑過他一樣,周阿大也絕冇有想到知暖對他已有了二心。
他很感動,且給了許諾:“阿妹,我以後會對你好的,隻對你好。”
知暖微笑,你看她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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