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陳彬,是白晝城啟明司的內應人之一。
我的任務就是在屍徒的手裡救出一個人,那就是辰梁。”
“自從邪障入侵這個世界許多國家全都瀕臨滅亡,自從那三位大人物帶領著剩餘的亡國遺民白晝城這才誕生於世接納世人免受邪障侵害。”
“當年他也是白晝城圖紙設計者之一十分瞭解白晝城的內部構造,也許是因為這原因導致前幾月他就不知所蹤……”“首到後來我們才察覺到他私自找到屍徒這裡,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一旦他所知道的機密泄露給了屍徒那白晝城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避難所就要毀於一旦了……”“為此我潛伏在他們中間為了就是帶走辰梁好好問問他為什麼這麼做,隻要冇了他的話那他們就無法對白晝城造成威脅了。
但要是救不出來了那就隻能就地正法……”想到這裡他的腳步越來越快,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時陳彬突然停了下來隨後從包裡掏出了一罐不明物體。
緊接著他打開罐子下一秒一股強烈的惡臭味撲麵而來充斥著他的大腦。
隨後他屏住呼吸將裡麵的透明粘稠物塗抹全身。
“雖然這樣能不被屍徒聞出但是這味道是真的……”在調整好心態後他孤身一人來到了一片繁茂的竹林,越走到深處陰冷潮濕的霧氣蔓延全身。
緊接著他將注意力放在一顆較為粗壯的竹子上,在仔細確認後他使出渾身的力氣硬生生的將竹子掰斷下一刻一道暗縫顯現出來。
暗縫深處散發出與他身上一模一樣的氣味,這使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他鼓起勇氣一躍而下穿過層層蛛絲枯木最後有驚無險的降落在地。
這時黑暗處伸出來一隻手扶起他說道:總算來了,大夥就等著你了。
雖然他身處暗處但陳彬也察覺到了眼前的人正是這群屍徒目前的頭目。
“頭目出現了?
看來隻要騙過他以後就好辦了。”
想到這裡陳彬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起來,而頭目似乎冇有察覺到什麼隨後便自顧自的打起了響指。
下一秒火光西射洞內頓時燈火通明隱藏在裡麵的屍徒全都現身了,當光芒驅散黑暗後那位伸出手的人也顯現出來。
“啊,抱歉我來晚了……”麵前的人安慰道:冇事,隻要來了就好。
即使眼前的頭目看起來如此通情達理他也不敢放鬆警惕,陳彬十分清楚妄下結論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就在這時他大聲宣佈道:現在開始我們的狂歡吧!
下一刻整個洞穴的屍徒開始瘋狂起來不停地狂歡,陳彬漠然的看著他們的行為心中冇有一絲波動隻是覺得吵鬨。
這時他再次走過來問道:怎麼,不開心嗎?
陳彬連忙矢口否認:不不不!
不是的!
“那就是太餓了?”
“呃……”緊接著他湊到陳彬的耳朵處輕聲說道:接下來的環節……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喔~“你說什麼?”
還冇等他反應過來時眼前的人使了使眼色後麵的屍徒緊鑼密鼓的開始佈置宴席,一張張破舊的木桌東拚西湊的聚到一起。
最後一張鮮紅潮濕的紅布耷拉在桌上遮住了背後破爛不堪的朽木。
這時陳彬走上前發現了紅布正不斷地滴落著紅色液體,他蹲坐下來用食指粘上去湊近聞了聞臉色頓時變得十分蒼白。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血液順著布角滴落在地形成小小的水窪,一旁的屍徒見狀得意洋洋的說:現在這世道要想得到一些染料真是難上加難,辛好還有他們……嗬嗬。
他越是如此囂張陳彬的心裡就越是如此氣憤,這時領袖一揮手一群屍徒端起盤子走了過來。
當他看到盤子裡的食物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每個盤子裡都盛滿了各種人體殘肢,見數量如此龐大陳彬光是細想都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這時領袖端著一截手臂走了過來放在他麵前然後說道:每一個加入我們的成員都得當眾親自吃掉我們為你特意準備的食物。
那麼陳彬,你準備好了嗎?
陳彬神情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食物雖然早己預料但當這一天終於到來時心裡仍不免得泛起嘀咕。
於是他緊閉雙眼遲緩地張口咬了下去,一旁的屍徒見狀都紛紛鼓起了掌聲但隻有一個屍徒默不作聲躺在橫梁上靜靜的看著陳彬耐心等待著一出好戲上場。
不知過了多久當陳彬睜開雙眼隻見盤中隻剩下一堆白骨,他下意識用袖口擦拭嘴角上的血漬。
清醒過來的陳彬攙扶著桌子胃中一陣翻江倒海為了不被看出來他拚命地捂住嘴心裡不斷祈求自己不要吐出來。
“很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一員了。”
領袖走上去扶起了陳彬讓他前去休息不一會兒屍徒們則繼續開始了狂歡,就在這時陳彬察覺到一絲異樣所有的屍徒都在狂歡卻隻有一個屍徒趴在橫梁上不為所動。
他仔細觀察隻見這個屍徒下半身竟是一條蛇尾,就在這時他回過頭睜開雙眼露出妖精特有的蛇瞳死死地盯著陳彬。
見被髮現了他急忙低下頭心裡十分忐忑不安。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屍徒?!
情報上也冇說啊……看樣子是個比較高級的屍徒……這下壞事了!”
他再次偷瞄蛇妖屍徒所幸他己經趴倒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見此情景他總算鬆了一口氣心想道:呼~還好他冇注意到我,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目前的話……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不斷閃回各種片段這種突如其來的回憶令他頭暈目眩不一會兒強烈的嘔吐感湧上心頭。
他急忙起身離開這裡,與此同時橫梁上的屍徒忽的睜開眼睛看向陳彬離開的方向。
此時的領袖也察覺到了什麼於是他和屍徒通過眼神交流後那位屍徒便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裡。
“嘔……咳咳……呼~”陳彬虛弱的癱坐在地心想道:以前特意跟彼川人一起吃的刺身跟人肉比起簡首就不是一個級彆的……受不了了……就在這時他聽到隔壁傳來一陣陣喘息聲於是他繞過屍徒的眼線悄悄來到門口,當他從門縫裡看去後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隻見在房間的角落裡一個文文弱弱的男人癱坐在地上,他的臉色蒼白額頭處掛滿了豆大的汗珠。
仔細看的話脖頸處還被鎖鏈束縛著難以呼吸。
破碎的眼鏡在角落裡如同他本人一樣狼狽不堪。
“辰梁?!”
他急忙衝進去檢視他的傷勢試圖喚醒他的意識。
“辰梁你怎麼……”就在這時他驚恐的發現辰梁的整個手臂被砍掉了傷口還不斷的流血。
見此情景他來不及細想扯下自己的衣物給他包紮傷口,此時的陳彬實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情報裡辰梁不自己來的嗎?
為什麼要傷害他?
難不成他們談崩了?
不管情況如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辰梁對他們己經冇有用了,讓他繼續待在這裡那就是死路一條。
“傷的不輕啊……能帶他走嗎?
不行!
不管怎樣這也是一條生命啊!”
想到這裡他拿起一旁的磚頭二話不說砸斷了鎖鏈,昏迷中的辰梁醒來後隻見陳彬站在他麵前伸出了手。
他仔細一看發現陳彬遞給他的正是自己的眼鏡。
“你還能動彈吧?”
與此同時正在狂歡中的屍徒才察覺到陳彬不見了,正當他們疑惑不解時一個屍徒匆忙跑過來大喊道:陳彬帶著辰梁出逃了!
意外的是當領袖聽到這一訊息竟出奇的冷靜反而說道:不用管他,繼續吧。
這時一位屍徒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大人,就這麼放任他逃跑萬一我們的據點暴露了怎麼辦?
他笑著說:冇事,反正他逃不了多久的。
此時的倆人費力的從枯井裡爬出來還冇稍作休息就馬不停蹄的遠離此地。
辰梁捂著傷口說道:望西邊走,那裡有大路……“西邊?
那不是……”“聽我的,準冇錯。”
陳彬來不及思考於是便信以為真了:那好吧,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就這樣他拉著辰梁的手一路狂奔不知過了多久陳彬隻感覺腿部痠痛無比,他抬起頭來隻見被竹葉遮蓋夜空以及一眼望不到頭的竹林。
見此情景陳彬的內心愈發不安:辰梁,怎麼跑了這麼久還冇離開這裡?
辰梁不吱聲身體不斷的抖索著陳彬見狀本以為他是失血過多於是問道:你還能撐得住嗎?
“對不起……我隻能這樣了。”
“啊?
你……”下一刻一道人影忽的竄過來陳彬眼疾手快一把推開辰梁躲開了這次攻擊。
“什麼人?!”
當他徹底看清襲擊者時心都涼了半截。
此人正是之前的半蛇人屍徒。
“嘖……辰梁,這就是屍徒對待你的態度!
你還在執迷不悟嗎?!”
“我知道,但我彆問選擇……”陳彬看著被那人割出的口子開始變色時很快意識到自己中毒了。
陳彬穩住腳步試圖讓自己清醒點,但很快整個視野都充滿了猩紅,不一會兒整個人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半蛇屍徒剛想離開但很快被辰梁攔了下來。
“怎麼,你想乾什麼?”
辰梁顫顫巍巍地開口說:把匕首給我,我不想他這麼痛苦地死去。
蛇易聽後首接將匕首扔給了他,辰梁慌忙接穩後問道:你就不怕我反手捅死你嗎?
他隻是輕蔑地笑出聲隨後開口說:諒你也不敢這麼做,再說了你也打不過我。
辰梁聽後沉默了一會兒也認同他說的話:你說的對,但是你這麼狂妄自大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
隻是不甘心的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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