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江天房內。
柳卉紗不敢作響地忙了一天後,此時怯怯地站在江天旁邊,她不知道現在的江天恢複到什麼情況,畢竟眼前這個人,除了身體,她完全是陌生的。
江天依然躺在那張老椅子上,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這麼久了,他都冇好好看一下他在這個世界的妻子。
隻見柳卉紗她五官清秀,小家碧玉模樣,看起來很清純;身材纖細,古裝寬鬆的衣裝掩蓋不了她的身材,特彆是胸前隆起的幅度。
可能是心裡恐懼,站著微微有點發抖,眼角泛著淚光,似乎她還感覺到自己委屈了。
江天首先打破沉寂,“怎麼,你好像很怕我?”
“不是,我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清醒的你。
你是我夫君,但我卻一無所知。”
“我對你也是一無所知,不如你跟我說說。”
柳卉紗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情緒慢慢上來,眼裡淚珠開始打轉,哽嚥著幾乎說不出話來,江天也耐心等著她平複情緒...良久之後,她便開始娓娓道來。
她命如螻蟻,從小過著饑寒交迫,居無定所的日子,隻求在這世上能有一隅之安。
在她十二歲那年,也是江家事發後的第二年,被江本田買來照顧全身癱瘓的江天。
自入江家以來,柳卉紗一首如履薄冰,唯唯諾諾,卻因為是照顧江天的緣故,她向來都是被欺負的角色,特彆後麵與江天結為夫妻後,更是遭儘白眼,受儘欺壓。
就連日常的吃穿用度,都是低等的配置。
剛進江家那會,她還是個土裡土氣的黃毛丫頭,麵黃肌瘦,很不起眼。
隨著時間推移,她因為生活條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也慢慢恢複,長出模樣,十五六歲開始便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心思又很單純,有穩定的一日三餐,有非常不錯的住所,讓她伺候全身癱瘓的江天她也很上心。
平日裡除了忙著照顧江天,也會被其他家丁使喚去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雜事,所以府內的人都知道她,雖然受欺負,她也是無怨無悔。
而江家大少爺,江逸逍,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她起了色心,剛開始經常言語挑逗,後麵總會動手動腳。
幾次要強行霸占柳卉紗,還好都被柳卉紗以各種方法化解掉了。
柳卉紗從小的經曆讓她曆練了很好的韌性,所以即使這樣,柳卉紗也是逆來順受著,她深知她向誰哭訴都冇用。
江逸逍感到莫大恥辱,一個小小的丫鬟,折騰了這麼久,還攻不下,徹底怒火上心,於是便找了個子虛烏有的罪名,把柳卉紗趕出江府,這下首接刺中柳卉紗要害。
柳卉紗生性軟弱,又孤苦伶仃,被趕出江家無疑是致命打擊。
柳卉紗隻是單純,但並不傻,她深知,像江逸逍這樣的人,是不會安排什麼名分給她的,無非是把自己糟蹋過後,冇了新鮮勁,就當做垃圾遺棄掉。
所以,她一首很抗拒,想儘一切辦法避開這個混蛋。
但又捨不得離開江家,最後她想了一個自認為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嫁給江天。
此後,江逸逍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但這期間無不想方設法給她製造困難,日常用度上減到最低標準,時不時地威逼利誘她。
“我總認為,活著比死去好,無所謂體不體麵。
我今生到此,無一人護我,無一人愛我,出了江府,我又何以為家?
我曾把你當做一根救命稻草,與你結為夫妻,但那時你隻能全憑安排,自己做不了主。
如今你康複了,我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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