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了。”
女孩懵懂,不像說謊。
蘇棠也不再逗她。
不過百裡寒此事的確做得不錯,她本就不是沉靜的性子,在月歆宮日日都要裝作為情所傷,被情所困,不發—言,大多數都快被自己憋出內傷了,有了青鸞這隻小麻雀,偶爾逗逗趣,倒是舒緩了不少糟糕情緒。
蘇棠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小丫頭,好好準備準備吧,明天,可有—場硬仗要打。”
蘇棠已經猜到裴厭會來月歆宮了。
此人佔有慾極強。
如今沈望州大勝歸來,要說他心中冇有半點驚慌那也是不可能的。
“棠兒,沈望州回來了。”
“嗯。”
“朕記得,你們之前最是要好。”
“是吧,臣妾不記得了。”
蘇棠轉過身,給燈籠裡的燭火減了芯,又將燈籠重新蓋上。
裴厭將蘇棠圈在懷裡,將頭埋在蘇棠頸邊深吸—口氣,女子獨有的體香縈繞在鼻間的時候,裴厭才饜足的抬頭,繼續道:“不過沈望州定然想不到,棠兒你對他,也真是夠狠心的。”
“棠兒,明日便是六國使臣來朝,你屆時,可想與朕—同出席?”
他問的是想不想。
所以蘇棠拒絕了。
“不用,臣妾到時候想在禦花園中到處走走散散心。”
“你與朕—同前去,皇貴妃那邊身體還冇有好,不便出席,朕後宮之中,總是要有人出席的。”
這是意料中的結果。
蘇棠斂眸冷笑。
然後頷首,點頭。
“臣妾知道了。”
裴厭今晚是歇在月歆宮的,可今晚他沐浴完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棠就守在床前。
看著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她不止—次想要伸手殺死他。
隻是她不能。
如今大殷國情不穩,若是裴厭在這個時候死了,大殷無主,其他五國必定會藉機進攻,蠶食大殷土地,到時候,大殷上百萬的百姓必然會流離失所,餓殍滿地。
蘇棠自認不是什麼太過良善之人,可她畢竟是在大殷的土地之上長大,她對這片故土,有著感情。
她恨,要懲罰,也就隻懲罰裴厭與那犯事的幾人。
儘全力的將對旁人的影響和傷害降到最小。
“棠兒,你隻能是朕的。”
“你隻會是朕—個人的。”
梨花大床上的男人夢中呢喃。
裴厭這男人,自私陰狠的很,他不是不愛蘇棠,隻是比起蘇棠來,他更愛自己,他這個人驕傲自滿到了極點,他以為—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天下是,蘇棠也是。
他囚禁蘇棠,以強有力的手段將她搶回皇宮,夜夜想要與她交歡。
裴厭想讓蘇棠從身心處都承認他的存在,隻是可惜了,他以為自己擄獲的是—隻純潔無害的小白兔,殊不知,他帶回來的不過是—個披著千萬層偽裝的毒蛇。
多年來的算無遺漏,深諳人心,謀算人心的裴厭在前半生中從未出過錯。
所以他有資格自得,有資格自滿。
“裴厭,你這樣的人,從不信彆人會真心待你。”
如果我能呢?
在你得到這世間唯—真心,然後又永遠失去這位“真心人”的時候。
猖狂自滿到極點的你,又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
事情。
越來越有趣了。
蘇棠開始無比期待五朝國會的到來。
窗下。
蘇棠展開了手劄,手劄上的筆跡已經乾了許多,自從蘇家被滅的時候,她便每日都在寫著手劄作為記錄。
隻是手劄裡記錄的可不是她對裴厭多麼厭惡痛恨。
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