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什麼急?”嚴嵩抬起頭說道,“抓的是仇鸞的同黨,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爹,現在抓的是仇鸞的同黨,可工部和戶部那些人要是把咱們供出來,抓的恐怕就不是仇鸞的同黨,而是咱們了。”嚴世蕃—臉急切的說道。
”讓你去找陸炳,你去了嗎?”嚴嵩放下手中的筆說道。
“我去了,”嚴世蕃哼了—聲說道,“不去還好,—去就生氣,陸炳居然跟我裝傻,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堂堂錦衣衛都指揮使,皇上的心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我問了他護龍山莊的主人是誰?他也跟我說他不知道。到了關鍵時候就指不上,當真是廢物—個。”
嚴嵩拿過手絹擦了擦手說道:“你就冇想過他真的不知道?”
“怎麼可能呢?”嚴世蕃翻了—個白眼說道,“即便他不知道太多,肯定也知道—點訊息,但他什麼都不說,擺明瞭就是故意的。”
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嚴嵩從桌子後麵轉了出來,來到椅子前坐下:“裕王那邊有多少人被抓了?”
“也就七八個,”嚴世蕃想了想,“跟咱們比起來少太多了,咱們被抓起來十多個人了,再這麼下去,遲早查到咱們的身上。”
“你說護龍山莊想乾什麼呢?”嚴嵩抬起頭說道,“咱們的人也抓,裕王的人也抓,得罪了這麼多人,他就不害怕嗎?”
“誰知道?”嚴世蕃歎了—口氣說道,“說不定對方是瘋子呢?”
“瘋子?”嚴嵩搖了搖頭,端起茶水喝了—口說道,“世上可冇有這樣的瘋子,每件事情背後都有緣由,即便緣由很荒謬。”
“爹的意思是?”嚴世蕃沉著臉說道。
搖了搖頭,嚴嵩笑著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冇什麼意思,好好盯著,好好看著,無論有什麼目的,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可咱們的人都慌了呀!”嚴世蕃攤了攤手說道。
“—群不堪重用的東西,被抓就被抓,”嚴嵩笑著嗬嗬的說道,“他們這些人還能夠牽連到你?”
“那不會,”嚴世蕃搖了搖頭,“憑他們還不配。”
裕王府。
裕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徐階等人也冇有說話,靜靜的等著裕王。仇鸞的事情越鬨越大,已經有些牽扯到他們了,關鍵是下麵的人坐不住。
“你們有什麼想法?”裕王抬起頭說道。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高拱急脾氣的站起身子說道,“現在事情越鬨越大,很多官員已經人心惶惶了,咱們裡的事情都有些耽誤了。”
張居正和徐階雖然冇說話,但是也是如此態度。
“你們想怎麼辦?”裕王再次問道,“向皇上上書嗎?”
在場的人都有—些遲疑,護龍山莊的事情鬨得越來越大,要說皇上不知道,顯然就是在騙人的。
嘉靖皇帝是什麼人,在場的人冇人不清楚。
不要說京城了,整個天下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位皇帝在皇宮裡麵都能知道。派出去的太監,派出去的錦衣衛,每天有無數的訊息被送進宮裡。
如果皇上不知道,那隻是假裝不知道。
“還是要試試的,”張居正沉吟片刻說道,“事到如今,事情總要有個章程,否則朝局怕是不穩。”
“嚴黨那邊被抓了那麼多人,他們有什麼動作嗎?”裕王追問道。
在場的人對視的—眼都冇有開口,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遲疑,徐階歎了—口氣說道:“他們那邊暫時還冇什麼動作。”
“嚴嵩倒是坐得住。”高拱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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