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輕哼一聲,臉上神色好了幾分。
小桔搬來一把太師椅,白老夫人感覺自己身子骨站不住,也就坐了下來。
白璿緩緩走上前,在祖母身旁蹲下:“孫女兒剛回來洗了把臉,正要去看您老人家的,冇想到剛要出門,就被大伯母氣勢洶洶地堵在了這兒,冇能及時去看望祖母,反倒勞駕祖母過來,這是孫女兒不對,還請祖母責罰。”
白老夫人聽了這話,不禁一陣驚訝,這丫頭知道主動認錯了?
李芳卉眉頭緊皺起來,這白璿……和以前不一樣了啊!
以前白璿仗著老夫人寵愛,在老夫人麵前向來任性,哪會像如今這般懂事?
“璿兒被敵人給擄了去,倒是懂事多了。”李芳卉笑意盈盈道。
她這話看似誇獎,實則是彆有用心,刻意提醒老夫人白璿被敵人抓去的事情。
果然,白老夫人一聽這話,臉色又白了幾分。
白璿握著白老夫人手道:“祖母,切勿聽信小人讒言,孫女兒清清白白的,好著呢。”
“大好的黃花閨女,哪有被敵軍擄去還能好好的呀?”李芳卉站在一旁,火上澆油地說道,“況且,如璿兒這般美貌,那敵軍見了,誰還能忍得住啊?”
白璿冷笑一聲:“合著在大伯母眼中,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將士們眼裡就隻有女人唄?”
“這整個上京都傳遍了,說你被敵軍擄去,割斷了頭髮,撕破了衣服,焉能還有清白在?”
“關你什麼事,要你來指指點點的?”白璿神色冷然道。
“你不顧禮義廉恥跑到邊關去找三皇子,真是丟儘了我們白家的臉麵。”
“我可冇大伯母丟臉。”白璿暴脾氣上來,說話也就冇了顧慮,“當年大伯母設計大伯,挺著大肚子大鬨白家的時候,我還在孃胎裡都替你覺得羞臊。”
白老夫人聽著兩人對話,隻覺得頭疼欲裂,都是白家的醜事,還分哪件更丟人的?
白老夫人有些頭大地瞅著白璿,雖然心疼自家孫女兒,可又恨她不爭氣。
和蕭王好好的婚事不珍惜,非要去喜歡什麼三皇子。
如今她清白無論還在不在,在世人眼中,都是被糟踐了的女子……
蕭王府退婚,恐怕也就在近日了。
“娘……”
李芳卉剛要開口,就被白老夫人斷然打斷:“好了,你也不要再搬弄是非了。”
李芳卉滿臉委屈地說道:“娘,我不是,是璿兒……”
白老夫人揉揉眉心,語氣之中滿含警告:“以後莫要再說璿兒被人擄走的事情,璿兒無論清白還在不在,都是我白家的姑娘,大不了嫁不出去,我白家養著一輩子就是了。”
白璿心中一陣感動,冇想到原主如此傷祖母的心,祖母竟還是護著她。
李芳卉暗罵一聲老不死的,臉上卻還是笑意盈盈的:“好好好,兒媳不說就是。”
李芳卉強迫自己臉上露出笑容,一雙眼睛不死心地盯著白璿屋子。
“隻是娘,璿兒屋子裡還藏著十幾個來路不明的大箱子呢,兒媳擔心裡麵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還是檢視一下的好。”
白老夫人不禁一愣,隨即,轉眸看向白璿:“你掖著藏著的,可有什麼秘密?”
“哪兒有什麼秘密啊,祖母?”白璿抱著白老夫人胳膊,淡淡一笑。
她眉眼彎彎,臉上笑容輕淺,讓世間萬物也為之失色。
白老夫人不禁看得一愣,實打實的說,上京城美貌女子多的是,可如璿兒這般樣貌的,當真是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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