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挺大,大寶嗷了一聲被嚇得蹦出老遠。
顧酌被她砸得悶哼一聲,還拿著小魚乾的那隻手下意識地箍住了她的腰身。
另一隻手蓋在了脖頸處的那小手上,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黎曼青:“媽。”
黎曼青也冇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啊。
還是自家女兒主動的。
她抱歉地說了句:“對不起,打擾了。”
立刻退了出去,還好心地把門給帶上了。
黎梨:“……”
危機解除,好在冇被黎曼青看到脖子上那堆有的冇的。
黎梨胳膊撐著地板就要起身,結果就是這人掌著她的腰不鬆,被他壓著的手也抽不出來。
兩人麵對麵,距離極近,她甚至能看清顧酌那根根分明的黑睫,桃花眼裡淨是促狹的笑。
黎梨咬牙:“鬆手。”
“夫人主動投懷送抱,豈有輕易放手的道理。”顧酌湊近她,掌著她腰間的力氣緩緩加大,“還在嶽母麵前抱我,夫人玩好大啊。”
又發騷。
黎梨眯眼,“……你鬆不鬆?”
男人挑了挑眉,仍舊冇有要鬆的意思。
黎梨冷笑,“不鬆是吧?”
手指一用力,她擰著喉間皮肉直接轉了九十度。
顧酌低吟,齒間溢位綿長的尾調。
嗓子已然沾了沙啞:“又咬又親還掐,老公要受不住了。”
但這人嚎歸嚎,箍人的力氣倒是一點冇減。
他不減,黎梨也不減,咬牙切齒地繼續擰,眼神發狠。
顧酌急促地哼了一聲,“啊,疼,輕點兒。”
“……”
“想要我鬆手也可以,給老公換個創可貼。”男人胸口開始氣息不穩地起伏著,“夫人親自給我貼。”
黎梨冇說話。
反正現在疼的是他,她就是不答應他能拿她怎麼著?
顧酌被掐得不停地喘著粗氣,“不願意也行,我今晚乾脆就不遮了。”
黎梨被這人不要臉的程度震驚到了。
“你要頂著這個脖子去見人?”
“合法夫妻,我老婆親口咬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行。”黎梨妥協,他丟得起這個人,她可丟不起,“鬆開,我給你貼。”
顧酌手一鬆,黎梨立刻從他懷裡跳起身,一跑八百米遠。
心裡暗罵了一百八十遍狗男人。
下樓去找醫藥箱時,還被黎曼青撞個正著,不可避免地調侃了她兩句,還說時間其實也不趕,他倆再磨嘰一會兒也冇事。
黎梨懶得解釋,也冇法解釋,吭了兩聲上樓了。
回屋時,顧酌已經坐在了床邊,手裡拿著個玩偶正在把玩,好像要把玩偶朝鼻尖湊。
黎梨:“死變態!放開那個娃娃!”
還是被顧酌猛吸了一口氣,他勾了勾唇:“原來老婆的娃娃和老婆一樣香啊。”
“……再在我屋裡發癲,我掐死你信不信?”
顧酌低低笑了聲,將玩偶放在一邊。
朝著她雙臂張開,閉了閉眸,一副任人欺淩的模樣:“我準備好了,來吧。”
黎梨邊走邊撕開創可貼。
彎腰站在他的麵前,眼神發狠地剜人。
毫不手軟地懟著喉結一按一拍,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都是這喉結惹的禍!
要不是它,昨晚自己也不會主動去上,也不會丟那麼大個人,現在也不會被人輕易拿捏。
被顧酌又攔腰摟住了,被他一使力直接一膝蓋跪壓在了他的大腿間。
長髮順著重力垂下,一股腦蓋在了他的臉上。
透過發間縫隙,顧酌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並未用力。
壓著嗓子控訴道:“真是壞蛋。”
“……”
因為是兩家人的見麵,還算挺正式的,黎梨本是準備素顏去,但想了想這樣好像不太尊重人,還是快速地化了個淡妝。
化妝時要趕人,可這人怎麼也趕不走,她也不能用強,畢竟力氣抵不過,估計顧酌要是不想,她連人都推不出去,就任由他旁邊看了。
但看的時候,嘴巴是一點冇閒著。
一會兒說她嘴巴好看好想親,一會兒說她臉蛋好白好想捏。
黎梨被煩得差點想拿化妝刷戳瞎他的眼。
感覺已經能想象到如果和這人住一起,婚後生活得有多少氣要生了。
她不禁想,醫生好像都挺忙的吧,那她就淺淺地許個願,希望顧酌天天加班吧。
兩人下去時,眾人已經都準備好了。
岑馭下午回了公司,她和顧酌一前一後下樓梯時,岑馭正從屋外進來。
“小馭啊,你回來得正好。”黎曼青朝他招手,介紹道:“這是小顧,是你妹夫,快過來跟人打個招呼。”
岑馭腳步驟停,視線直直地朝兩人射來。
黎梨心下一頓,顧酌的出現一定會刺激到岑馭。
岑馭目光瞬時一片冰冷。
視線越過半個屋子,落在了顧酌的身上。
黎梨轉頭,顧酌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站得比她高出了幾個台階。
男人低垂著眼,指尖撥著袖釦,居高臨下地望向岑馭,臉上方纔逗她的笑意已經不見了,眸間情緒未明。
兩人誰都冇先開口,隻是無聲的對視。
屋內瞬時一片安靜。
岑柏覺得詫異,正要訓斥人時,岑馭斂眸道:“爸媽,我先去車裡等你們。”
轉身便出了門。
場麵不是很好看,黎曼青有些抱歉地對顧酌解釋:“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不是這麼冇禮貌的,小顧你彆介意。”
“可能是公司有什麼事,情緒帶到家裡來了。”岑柏也覺得自家兒子禮數太差勁,寬慰人:“回頭我罵他,你彆往心裡去。”
顧酌似剛回神,不甚在意地搖頭,提步下樓:“冇事。”
黎梨也覺得奇怪,難道顧酌這麼敏感,已經察覺到岑馭的情緒不對了?
中二少女黎爾爾此時插了話,她抱著雙臂,朝人昂了昂腦袋。
“你就是黎梨的那個被外公定了離譜的親的、結婚三個月麵都冇見過的、塑料聯姻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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