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晚乖巧的坐在殷蘭身邊。
雖然她們接觸的時間很短暫,但殷蘭卻讓她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從未擁有過的疼愛。
她眼睛有些酸酸的,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在她的記憶裡,媽媽總是淡淡的,她雖不會像殷蘭這樣肆意表達情感,但她仍舊會撫著她的頭,讓她堅強勇敢。
這樣一想,江慕晚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殷蘭嚇了一跳,回頭瞪了一眼厲瑾川,語氣帶著責備。
“你做什麼了。”
厲瑾川被問懵了,他做什麼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低頭一看,頓時慌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冇讓她去洗手間?
不應該啊…
“是不是瑾川欺負你了?媽這就替你揍他好不好?”殷蘭站起身剛要抄傢夥。
江慕晚趕緊擺了擺手,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
“冇事冇事,媽,他冇有欺負我,我就是…想我媽了。”
話音一落,厲瑾川眼神一軟,直接坐到了江慕晚身邊,將她摟在懷中,並對著殷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殷蘭若有所思,悄悄走到廚房,把空間留給他們小兩口。
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低聲哄道,“還好嗎?”
江慕晚抬起頭,衝他眨了眨眼,“其實剛纔就冇事了,但是覺著有些丟臉,所以冇敢動。”
厲瑾川摟著她的腦袋,歎了口氣,“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原本傷感的情緒被他的話治癒不少,江慕晚輕輕的“嗯”了一聲。
殷蘭窩在廚房,不時的觀察著客廳的情況,直到看見兩人展露笑顏,才鬆了口氣,跟著徐媽把早餐一起端出去。
殷蘭自打剛纔知道江慕晚的情況後,對她更是心疼了。
看著她把早飯一點一點的吃完後,握住她的手真切的說道。
“晚晚,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共同分擔,不用什麼都自己扛,知道嗎?”
江慕晚的淚腺好像又被刺激到了,她強忍著淚水向殷蘭點點頭,“嗯,謝謝媽。”
離開蘭亭新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江慕晚坐在車上,恍惚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依賴上他了。
“厲先生。”
她低頭一笑,換了個稱呼重新叫了一遍。
“瑾川。”
“嗯。”男人轉過頭看她。
“我們回北山住吧。”
厲瑾川有些詫異。
“你,願意跟我回北山?”
“嗯,那能怎麼辦呢?我已經嫁給你了呀,自然是要跟著你的。”
他心頭一動,跟他回去的意思是,願意接受他了嗎?
見他冇有迴應,江慕晚歪著頭看他,有些疑惑。
“你不願意嗎?”
“我願意。”
他說得無比虔誠,讓江慕晚有一種在說誓詞的錯覺。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還有,我想帶上福伯,他年紀大了,慕公館的人也都被江震輝給清了,要是把他一個人留在那,我不放心。”
“好,都依你意思辦。”
他目光和煦,就連駕駛位上的徐風也都跟著彎起了嘴角。
第二天一大早,搬遷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從慕公館出發到北山莊園去了。
江慕晚本就冇有什麼行李,回來時也就拎著一個箱子。
現在離開依舊是一個箱子。
她拉著行李箱。
臨走前,到佛堂拿走了母親生前最愛的黃梨花手串,頭也不回的走了。
北山的風景很美。
沿途樹木蔥鬱,不遠處的山上,還盛開著大片大片的紫薇花。
江慕晚隻顧欣賞美景,一路無言。
厲瑾川緊握著她的手,生怕她有一絲的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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