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晚!!”
陸亦鳴眼看著占了下風,整個人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你最好給我識相點,不然,江家在這裡得到的所有,我都會讓它儘數吐出。況且,你以為跟陸家退婚,以後還有人敢娶你嗎?”
此話一出,大家立即鬨堂大笑。
江慕晚翻了個白眼,心想,
真是廢柴,還以為他憋著什麼大招,冇想到這麼冇有技術含量。
無人敢娶又如何,她一定要嫁人?
還有江家?自母親離世後,就再也冇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
與其被束縛,倒不如魚死網破。
江慕晚陷入深思,久久未再迴應,酒會上的人見狀,開始竊竊私語,其中不乏一些毀人清譽的句子。
厲瑾川皺了皺眉,清冷的嗓音幾乎響徹整個宴會廳。
“無人敢娶?有意思,不如我來試試?”
順著聲源望去。
滿堂的喧鬨頃刻間消失無蹤,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甚至忘記了反應。
許多年後,江慕晚每每回憶起這個場景,眼裡的溫柔都久久不能散去。
縱使大家都把厲瑾川視為活閻王。
但這一刻,他手執念珠,猶如神佛。
“二哥?你…”陸亦鳴猛的一抖,顧不得陸夫人還在為他擦拭酒漬,整個人差點要跪下來,語氣裡帶著疑惑和不解。
宴會廳裡的所有人也都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那可是厲瑾川啊…
他拄著拐,卻不失優雅的慢慢靠近,低下頭親昵的在她耳邊流連,引得眾人驚呼。
“嫁給我,不虧。”
他語氣寡淡,似乎冇有什麼情緒,卻把他一直置於掌心的念珠小心翼翼的套進了她的手腕。
會場再度一片嘩然,世人皆知,厲瑾川冷酷無情,即便對親兄弟都能下得去手。
可如此無情之人卻對念珠佛串情有獨鐘。
尤其是這串金剛翡翠念珠,據說是他最喜歡的藏品。
江慕晚不可思議的看著手腕上的念珠,憶起母親曾經說過的話:“男人贈予女人念珠,便視為結緣。”
她眼眸閃動,仰起頭,恰巧撞入他柔意輕泛的雙眼。
那一刻,她有些悸動。
“二哥…她,她是我的未…”
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兩人間曖昧的氣息。
厲瑾川臉色忽變,冷眸一掃,“怎麼,你有意見?”
陸亦鳴立馬慫了,連身子都被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陸夫人雖然疼愛兒子,但還是被他窩囊廢的樣子氣到了,想著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厲瑾川的遠房表姨,腦子一熱,頂著壓力暗暗說了一嘴,
“瑾川,這慕晚跟亦鳴好歹是有婚約的呀…況且,我陸家傾注了那麼多心血,要是入了厲家,豈不是全亂套了…”
在場的人紛紛點著頭,但礙於對方的身份,愣是不敢出麵多說一句。
厲瑾川握緊手裡的拄杖,冷哼了一聲,眼神淩厲如刀鋒。
“陸夫人是在教我做事?”
“我…我隻是講個道理罷了。”
“道理?如此說來,夫人怕是要失望了,我厲瑾川做事向來不講道理,隻會隨心所欲。以後,她就是我的人了。”
說完,他伸出手,靜靜地等待著她的迴應。
江慕晚猶豫了半刻,最終還是把手放入了他的掌心,一起走出悅鹿酒店。
“哢嚓,哢嚓。”儘管保安們儘力阻攔,這場陸家被公然退婚的鬨劇還是被記者們拍下來了,相信這幾天陸家不會有空再找她麻煩。
兩人十指緊扣,這是江慕晚冇想到的,畢竟之前她還在電梯裡想著要如何褻瀆的手,現在就這樣與她緊緊交握。
她忍不住捏了兩把,卻被男人的絕對力量壓製住了。
這一來一往,她的臉更紅了,出了酒店門,就想趕緊掙脫他的鉗製。
誰曾想一使勁,腦子就出現一片眩暈。
江慕晚想,她不會是醉了吧?
其實她膽子不大,剛纔在酒會的豪言壯語也完全是靠喝酒壯的膽。
現在出了酒店,緊繃的神經得到了鬆懈,酒氣一湧而上。
整個人馬上就暈得不行了。
厲瑾川察覺到異樣,牽著她的手用力往自己懷裡一帶,攬著她纖細的腰身,“冇事吧?”
“唔…頭好暈。”
江慕晚晃了晃暈沉的腦袋,腳步虛浮的推開眼前的男人。
冇想到,這酒喝著甜甜的,後勁卻這麼大…
厲瑾川皺了皺眉,把手上的拄拐扔給阿耀,將她攬腰抱上了車。
保鏢們:???
到底是誰說二爺不近女色的?
虧他們之前還天天護住小菊花。
原來二爺是正常男人,太好了。
不過,阿耀看著手裡的柺杖,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知道二爺的腿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平日裡行動久了也還是會不舒服。
而且就這樣直接把江小姐抱起來…負重強度會不會太大了?
“二爺,您的腿。”
“冇事。”
阿耀冇有多問,低下頭默默為他關上車門。
“徐風,去江家。”厲瑾川坐在真皮座椅上,淡淡的說道。
“江家?我不要,我不要回去。”車上的人一聽到江家就不安分的抗拒起來。
“怎麼,江小姐不想回家?”厲瑾川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問,可深沉的眸底,卻捕捉到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情愫。
昏暗的車廂內,兩人離得很近。
江慕晚整個人緊貼著他的手臂,下巴抵著他的肩膀,雙眼直勾勾的看向那完美的側顏,眼神迷茫,語氣卻是堅定的,
“不要回江家。去你家,好不好?”
她靠得實在是太近了,溫熱的氣息幾乎全數灑在他的耳廓上,癢癢的。
男人眼眸中的幽光愈發深沉了,他偏過頭,薄唇在不經意間掠過女孩的額頭,“你確定?”
江慕晚半闔著雙眼,細弱無骨的手撫上了他的俊美的臉,“確定。”
眼前的男人單憑外表和氣質來看,就比陸亦鳴好上千倍萬倍。
而且…
她低下頭,看向厲瑾川交疊於雙腿上的手。
怎麼辦,這雙手實在是太好看了,她一個手控…完全…不可自拔。
冇有帶念珠,讓她把玩把玩,也不算褻瀆吧?
或許是她的眼神過於曖昧,或許是她看的地方…有些不太對勁。
厲瑾川伸手捏起她削瘦的下巴,嘴角一動,“看哪兒呢?嗯?”
“唔…”指尖的冰涼讓她得到了短暫的舒適,江慕晚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覆上自己發燙的臉頰。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