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藍顏初每天都在跟景暮寒拍戲。
兩人對戲期間的視頻被人發到各大網絡平台,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於是,大家就開始組CP,天天把藍顏初和景暮寒寫成情侶。
某日後的清晨,藍顏初如同往常一樣早起。
她洗完漱就跑去了天一的房間,敲了敲門,喊了一聲:“天一寶貝,你醒了冇啊?”
下一秒,天一咣噹一下把門打開了。
藍顏初低頭看去,天一穿著一身小西裝,領結都打好了。
“哎喲,天一寶貝還會自己打領結了。”藍顏初彎腰把天一抱起來,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這時,天一掙紮著對她說:“初初,我已經長大了,你以後彆動不動就把我抱起來。”
聞言,藍顏初一陣傷感,柳眉倒豎:“天一寶貝是不是嫌棄媽咪了?你這樣媽咪可是很難過的。”
“我冇有嫌棄你,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抱我會累到你的。”天一說著,從藍顏初懷裡下來,拉著她的手進了房間。
他走到床頭櫃旁,打開了抽屜,從裡麵拿出一盒膠囊遞給藍顏初,又說:“初初,這個月隻有這一盒了,你看著點吃。”
“好的。”藍顏初接過膠囊,吃下一粒後又還給天一。
天一看著手中的紅白兩色西藥,歎了口氣:“初初,你一直靠著這個藥維持記憶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想個辦法徹底根治你的短暫性失憶症。”
“不然你年紀越大,記憶力減退就越厲害,我真怕哪天你把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和事全都忘了。”
“……”聽了天一的話,藍顏初沉默了。
自從六年前被藍周海開車撞了之後,藍顏初整個人不怎麼好了,大腦嚴重受損導致她得了一種病。
這種病不致命,但是卻會自動篩淘不重要的記憶,有時候做一件事,記憶隻能停留兩三個小時,之後全忘了。
天一四歲時,研製出一種膠囊,專治藍顏初的病,可也隻能讓她的大腦維持每天的記憶。
一旦停藥,她還是會恢複到不正常的時期。
所以這麼多年來,藍顏初一直記住的東西,就是四個孩子和藍家,還有萬初琪和景暮寒。
她記住了生命中最痛恨的和最愛的人,至於景暮寒是如何一直停留在她的腦海裡,她至今都不清楚。
想到這些,藍顏初不禁哀愁地歎息一聲,望著天花板呢喃一句:“真是造孽啊!”
話落,她低頭看著天一,換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伸手戳了一下天一的小臉蛋兒,說道:
“沒關係天一寶貝,不管什麼時候,我永遠都會記得你們幾個。”
“那……”
“好啦,我現在要去劇組了,今天還要拍戲呢。”藍顏初怕天一又說出令她難受的話,連忙轉移話題打斷了天一。
聽到她說要去拍戲,天一忙拉住了她的手,對她說:
“初初,我昨晚得到訊息,藍氏集團要花重金,邀請一個特彆厲害的珠寶設計師與藍氏合作。”
聽到這話,藍顏初回過頭來,彎腰在天一臉上又親了一口:“謝謝天一寶貝,媽咪愛你!”
“天一,那我先去劇組了。”
藍顏初說完,提著小揹包就跑出了天一的房間。
天一在她身後看著她,寵溺地勾唇一笑。
……
劇組。
藍顏初還冇到,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此刻,一個女人正跪坐在景暮寒麵前,哭哭啼啼地求饒。
景暮寒居高臨下地坐在椅子上,捂著心口處,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現場的人都沉默著,大氣都不敢喘。
白失燁拿著一瓶消毒液不停地往景暮寒的手上噴,邊噴邊對景暮寒說:“老大你再忍忍啊,藍顏初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景暮寒不語,神情淡漠地看著地上的女人。
見他在看自己,女人連忙低頭,再次求饒:“景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失燁聽到這話,驚恐萬狀:“你居然還想有下次?一次已經夠要你的命了!”
“我不敢了!”女人被嚇得哭出了聲,低下了頭,恨不得直接給景暮寒磕頭。
景暮寒此刻心煩意亂,單手揉著眉心,非常冷靜且淩厲地說了一句:“把這個女人的手給我拿下來,哪隻手碰到我的就拿哪隻手。”
女人聽了這話,哭到失聲,瘋狂地搖頭:“不……景先生,我真的錯了,求你不要懲罰我。”
景暮寒把目光從女人那張滿是眼淚的臉上收回來,冷聲命令白失燁:“白失燁,動手。”
“不要……景先生不要啊!我知道錯了,景先生,求你放過我啊,我再也不敢了,景先生……”
被兩個保鏢控製著的女人撕心裂肺地呐喊,已經達到崩潰的邊緣。
可是景暮寒仍舊無動於衷,冷漠得像是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旁人都不敢替女人求情,生怕景暮寒連他們一起懲罰。
景暮寒拿著一塊手帕,用力擦拭著被女人碰過的地方,眼神和表情充滿了嫌棄。
那模樣像是有屎粘在他的手上,讓他噁心至極。
他氣得嘴角都在顫抖,呼吸還是很急促,一點好轉都冇有。
擦了一會兒,手都擦得紅了一片。
白失燁見狀,緊鎖著眉頭:“老大,你彆擦了,再擦都要破皮了。”
看景暮寒的樣子,恨不得把他那隻手給砍下來,白失燁為此感到很擔心。
可就在白失燁焦慮不安的時候,藍顏初從不遠處罵罵咧咧地走過來。
“你會不會說話啊你?藍知星的保鏢了不起啊你?我就來,我就來怎麼了?”
藍顏初跟一個男人一起走進來,那個男人對她動手動腳,說什麼不讓她代替藍知星的位置。
於是,她就跟男人杠起來了,一路吵到拍攝現場。
看到藍顏初的那一刻,白失燁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跑過去把藍顏初拉過來。
他對藍顏初說:“藍顏初,老大現在特彆生氣,可能隻有你能安慰好他,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啊。”
藍顏初一聽這話,茫然地摳了摳耳朵:“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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