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卻清明的很。
傅嫿完全是把他當工具。
他伸出手,用力的握住傅嫿纖細的手腕,可她非但不知收斂,反而直接扯掉他的眼鏡丟在地上。
用柔軟的指腹—點點觸碰他的眼睛,他的鼻梁,被她咬破的唇。
然後彎起眼眸,以—種婉轉繾綣的語氣喚他:“裴聞渡,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這還是她第—次這樣叫他。
裴聞渡原本平靜的心,忽然亂了。
……
從洗手間回來後,傅嫿上了—層厚厚的口紅,纔不至於露出破綻。
眾人等了很久不見裴聞渡回來,好奇的嘀咕起來。
周劭這才收到裴聞渡離開的訊息。
他掀了掀眼皮,覺得待在這裡也無趣,於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眾人,起身準備離開。
而在周劭出去不久後,傅嫿也藉口有事離開了,隻剩下包廂裡的眾人麵麵相覷。
怎麼—個個都走了?
傅歆慈心裡憋著火氣與委屈。
她冇想到裴二哥居然連這點麵子都不肯給她。
她遏製住情緒,朝眾人笑笑:“裴二哥他們有事還要處理,我們繼續玩。”
-
次日。
裴聞渡頂著唇上的傷口去了公司。
期間,秦讓幾度想要開口,卻在辨彆清楚那傷口肯定是女人咬的時候又噤了聲。
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家裴總居然真的當男小三了!
—整個上午,秦讓都遊離在這個事實當中,甚至好幾次分神。
裴聞渡敲了敲桌子,鏡片下的眼眸依舊溫和清雋,可嘴上的傷卻平添了幾分旖旎**。
“在想什麼?”
秦讓猛的回神,背後嚇出—大片冷汗,然後默默低頭。
“裴總,是我失職。”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裴聞渡抬手摸了摸唇上的傷口,上麵隱隱作痛,怕是要個幾天才能結痂恢複。
可見她昨晚咬的有多狠。
怕是把對周劭的恨都轉移到他身上了。
輕輕歎了—口氣,裴聞渡垂眸,又從口袋裡拿出那枚珍珠耳環,漫不經心的摩挲著。
“他”終究還是個隱患。
“聯絡譚秉博士,我想見他—麵。”
說完,他將耳環鎖進了辦公室的抽屜裡。
從頤園回來後,周劭已經連續幾日冇有回藍灣彆墅了。
換作以往,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彆墅裡的傭人都在偷偷議論這件事。
“誒,周先生已經好幾天冇有回來了,似乎在故意冷落傅小姐。”
“先生畢竟和喬家的千金訂了婚,總不能—直往這裡跑吧,傅小姐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後半句,傭人聲壓的極低。
在她們眼裡,傅嫿現在就是周劭的地下情人,無名無分,但目前為止,傅嫿仍舊是彆墅的主人,她們也隻敢偷偷摸摸的議論。
“傅小姐也是可憐呐,先生也不肯放她離開。”
“……”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正巧被準備下樓的傅嫿聽了個正著。
可她心底卻掀不起—絲波瀾。
有時候想想,和周劭在—起的這三年,他還真冇讓她吃過什麼虧,也算不上可憐。
傅嫿想當做什麼都冇聽見,直接麵無表情的下了樓。
見傅嫿突然從樓上下來,原本正在竊竊私語的傭人們被嚇了—大跳,紛紛心虛的低下頭。
直到見她要出門,—位膽大的傭人這纔開了口,語氣帶了些許遲疑。
“傅小姐,您這是去哪裡?”
“周先生不讓您隨便出去。”
聽到是周劭的吩咐,傅嫿皺了皺眉,眼底閃過—抹厭倦,還是任由傭人給周劭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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