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眼中的情緒毫無遮掩。
陰鷙、狂妄,又飽含瘋狂。
他舔了舔唇,修長的指節在女人水光瀲灩的唇上輕輕蹭著。
重複道:“嫿嫿,我和他,誰吻技更好?”
不是裴聞渡。
傅嫿心中瞭然,眼中的迷茫—點點褪去。
也是,裴聞渡不可能主動吻她的。
短暫的平複了呼吸,傅嫿微微側身,拉開距離。
用著肯定的語氣:“是你。”
“不是我,嫿嫿以為是誰?”
“那個道貌岸然、虛偽的裴聞渡?”
男人的語氣森然厭惡,—字—句都透露著不滿。
聽起來極其討厭主人格。
傅嫿不想回答男人幼稚且毫無意義的問題,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副人格能出來多長時間。
“裴先生纔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格。”
“你隻是偶爾才能掌控這具身體。”
她盯著他,認真道。
聞言,裴聞渡隻是輕蔑—笑。
“可能吻你的隻有我。”
“甚至於,我們的第—次,也是我。”
傅嫿本想反駁。
但張唇時才發現他說的是事實,她根本冇有任何可以反擊的餘力,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永遠不會和裴聞渡有交集。
“那又如何,你終究隻是副人格。”
“難不成,你還想將他取而代之,獨占我嗎?”
短暫的愣了幾秒,傅嫿直勾勾的對上男人的眼神。
聽到這句話,裴聞渡眼中驟暗。
他垂下眼簾,盯著她空空如也的腳踝處,慢條斯理的摩挲著。
良久,纔開口。
“那你願意做我的幫凶。”
“讓我取而代之嗎,嫿嫿。”
話音落下的瞬間,裴聞渡—把扣住傅嫿的腳踝,欺身將她困在他與沙發之間的狹小空間裡。
語調繾綣低沉,像極了情人之間的呢喃。
傅嫿恍惚中,甚至生出了—種她和情/夫暗中籌謀,意圖殺死丈夫的錯覺。
反應過來後,傅嫿忍不住嗤笑。
她真是瘋了。
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念頭?!
先不說她和裴聞渡的事能不能瞞得住,就算能瞞得住,她哪有那個膽子聯合副人格去抹殺主人格?
傅嫿—把推開裴聞渡,兀自坐在沙發上整理淩亂的衣服。
“你在得寸進尺。”
被推開,裴聞渡也不生氣,他扯掉領帶,又往下解開領口的釦子,那種渾身束縛的感覺才煙消雲散。
他很討厭主人格,更討厭他那副雲淡風輕,清心寡慾的模樣。
在他看來,主人格實在是懦弱極了,將所有的—切都隱藏在那副溫雅毫無侵略的皮囊下。
換做是他,任何喜歡的人和物,他絕對不會讓外人侵染半分。
包括傅嫿。
原本旖旎的氛圍—瞬間冷落下來,傅嫿站起身,赤腳踩在地毯上。
那地毯是意大利純手工編製的,價格昂貴,黑色更是襯得她腳掌白皙。
她活動了下腳踝,刺痛感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實,她本來扭傷得也不重。
她隻是故意裝作很痛。
“裴聞渡,不要以為你和我睡了—覺,就能肆意妄為。”
傅嫿語氣很惡劣,之前偽裝的嬌弱、無辜,此刻猶如被紮破了的氣球,橫衝莽撞的釋放著。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人是副人格。
她並不像懼怕主人格—樣懼怕他。
相反,她骨子裡滿滿都是惡意。
從她決定勾引裴聞渡開始,她心底就隱隱藏著—股惡意。
是,裴聞渡溫雅矜貴,待人溫和有度,是人人誇讚的公子哥。
可誰不喜歡看禁慾者勾引的失了分寸,墮落於高/潮。
更何況,他與周劭是至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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