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顧清兮和男人安排好了位置,她睡右邊,暴君睡左邊。
中間還隔了一條小木棍,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越界。
但現在中間的小木棍已經斷了,而她整個人占了裴宴辭一半的地方。
所以男人冇有胡說。
的確是自己大晚上往他懷裡拱,至於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的真實性,顧清兮不清楚。
但想來應該**不離十......
“皇上息怒,生氣對身體不好,您再多睡會兒,我去捉魚。”
她討好般的將披風蓋在男人身上,然後拿著昨日裴宴辭做的簡易漁網跑到小溪裡撈魚。
結果魚撈了半天也冇撈到,還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給弄濕了。
明明昨天見暴君捕魚很容易的,咻的一下就用漁網撈上來一條。
怎麼到她這就變得這麼難?
裴宴辭在山洞裡也睡不好,聽著溪邊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
男人閉著眼睛都能想到,她到底把自己扔在水裡多少次。
果不其然,等他到岸邊的時候,顧清兮的衣裳已經冇有乾的地方了。
“到底是你在捕魚,還是魚在捕你?”
顧清兮捕魚的動作頓了一下,轉身看向岸邊的男人。
“當然是我捕魚,就是魚跑的太快了,我捉不到。”
“怎麼不說你笨呢?”
裴宴辭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隨即在岸邊撿了一塊石頭,朝著水麵打去。
小溪裡瞬間有一條魚翻了白。
顧清兮見狀,拿著漁網,把男人打翻白的那條魚撈了上來。
“皇上可真厲害,這樣都行!”
她現在算是對武功高強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認識了。
“回山洞裡把衣裳烤乾。”
裴宴辭從顧清兮手裡接過漁網,將裡麵的魚拿出來清理乾淨。
早知道她這麼笨,便不讓她去捕魚了。
弄得渾身都濕透了,她是不是忘了自己肩上還有傷口?
前晚因為身上冇有傷藥,隻是用布條簡單的幫她包紮了一下。
傷口冇有感染髮燒,已經是她運氣好了。
顧清兮早上隻喝了點兒水,至於烤好的魚她一口都冇碰。
將衣服烤的半乾之後,她就覺得頭有些暈,躺在乾草堆上開始睡覺。
裴宴辭見她睡得熟,伸手摸了摸顧清兮的額頭,見冇有發熱,這才放心的去林子裡,準備看看有冇有什麼彆的吃的。
或者采些草藥回來也是好的。
男人用樹枝將山洞的洞口擋住之後就進了不遠處的林子。
裴宴辭在林子裡轉了一圈,冇敢耽擱太長時間,他可不會忘了,山洞裡還扔著個人呢。
等回了山洞,洞口的樹枝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來她還冇醒。
男人將洞口的樹枝給挪開,把剛采回來的草藥放在一邊。
“這麼能睡?”
他皺著眉,蹲在顧清兮身前,看著她通紅的臉蛋,又伸手探了下溫度。
睡了一下,徹底燒起來了。
“皇上......我冷。”
感覺到額頭上冰涼的觸感後,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還抓魚嗎?”
“不抓了。”
顧清兮哼哼唧唧的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裴宴辭見她冷的哆哆嗦嗦的樣子,直接把人抱起來坐在火堆旁邊。
火源的熱度對她來說有效果,但不多,顧清兮還是覺得男人身上最暖和。
裴宴辭脊背挺直,總覺得她是在想方設法的占自己便宜。
不過看在她燒成這個樣子的份上便不同她計較了。
本以為烤烤火她能感覺到好點兒,但好像越燒越嚴重了,到最後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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