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動,不敢擦,顫音道:“陛下,請三思!兩位將軍戰功赫赫,為何突然遭此滅頂之災?”
李辰神情炸裂,宛如魔鬼一樣的看向沈鎮海,暴怒道:“放肆,朕怎麼做事,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你果然是老糊塗了!”
“開國始祖曾下旨,禦林軍乃鞏護京師最強兵力,非陛下不可調動一兵一卒!”
“張懷西,陳德水兩人,妄圖借用西北戰事,矇蔽丞相,騙取朕的兵權,意圖謀反!”
“怎麼?難道說朕冤枉了他們,真的是你指使他們來矇蔽朕,想奪朕的兵權?”
李辰雙眼微眯,眼神凜冽,殺氣騰騰,沈鎮海頓時慌神了。
新帝登基兩日,就血染金鑾殿,血洗了好幾個重臣的家,他手上的亡魂不下百人。
若是真把他惹急了,禦林軍手上的大刀恐怕就要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啊。
這幾日,他已經看清了,麵前的暴君就是個嗜殺成性毫無章法的昏君。
除非已經做好了謀反的萬全之策,不然絕對不能徹底翻臉。
想到這裡,沈鎮海不做片刻猶豫,轉身指著後麵兩人破口大罵:“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膽敢矇蔽老朽,差點害老朽鑄成大錯!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聞言,張懷西和陳德水當場豬肝色,胸口劇烈起伏,一口鮮血噴痛而出。
“沈鎮海,你這個老匹夫!明明是你……”
沈鎮海身軀一顫,赫然發聲,大喝道:“放肆,陛下麵前,口吐穢言,請陛下聖裁!”
“哼!拖下去!”李辰暴喝一聲。
禦林軍持刀破門而入,拖起兩人就走,隻留下兩人聲嘶力竭的大喊冤枉,想要說出事實。
但沈鎮海不會聽,李辰更不會聽。
現在,還不是真正撕破臉的時候。
“來人,傳朕令!”
半天,冇有人上前。
李辰這纔想起來,現在隨侍的女官是沈鎮海的小女兒沈夢娟。
“沈夢娟,你好大的膽子,差事不想當了嗎?”
一聲嗬斥,沈夢娟嚇得一個激靈,連忙上前跪地:“臣在,請陛下示下。”
“傳朕令,著兵部立即覈算大涼軍營所欠軍餉數目,武器,防具更換所需錢財數目,由戶部調撥。”
“陛下,國庫虧空,根本無錢調用啊。”沈鎮海老眼睜大,忍不住開口。
李辰冷笑,往前踏出兩步,站在沈鎮海的麵前。
沈夢娟見狀,雙手顫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沈鎮海垂首,看著他的龍靴,都能感受到他腳踝上傳來的帝王寒氣。
“朕剛抄冇的朝廷大臣,當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富的流油啊,他們的錢還不夠讓朕的大涼軍動起來嗎?”
沈鎮海連忙解釋道:“陛下恕罪,隻是南方水患,這筆錢,臣以為,應該先馳援災情。”
“沈鎮海,你好大的膽子!”李辰目眥欲裂。
………………
李辰麵目猙獰,嚇得旁邊沈夢娟一個哆嗦。
沈鎮海連忙伏地:“老臣不敢,老臣隻是為大魏萬數災民著想!”
“好一個為萬民著想!”李辰彎下腰,咧嘴道:“既然丞相如此體恤民情,何不將府邸家產一併捐出賑援災區?”
沈鎮海聞之變色,身軀猛顫。
這是要將自己抄家了?
卻見李辰瞟了一眼沈夢娟,冷笑一聲:“犬戎一萬五千人都膽敢起勢挑釁,大魏天威何在?”
“如不鎮壓,那以後突厥,胡人不是大張旗鼓的來犯我大魏?屠殺我大魏百姓?”
“天下皆是朕的子民,外患不鎮壓,何以揚天威!”
沈鎮海死死扣著麵前的地板,老眼中滿是狠辣,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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