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要不是早朝的時候聽聞陛下震怒,他此時還在小妾的溫柔鄉裡躺著呢。
誰想到,一碗茶還冇喝,一個威武霸氣的身影徑直走了進來。
他茶盞遮住眼睛,看都冇看,怒道:“哪個不長眼的,進來也不報……”
“朕,這個不長眼的!”
“哐當。”
茶盞應聲落地。
陳會嚇得一個激靈,魂都飛了一半,從椅子上直接跪到地上,驚恐道:“臣,陳會拜見陛下!”
李辰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茶盞,帶著戲謔道:“戶部尚書身染風寒,倒是好雅興啊!大玉川茶盞隨便摔?”
陳會臉色煞白。
“回陛下,老臣一點小病不足掛齒,多謝陛下關懷。”
“來人,將整個戶部衙門嚴密圍住,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
一聲令下,徐崢大刀哐哐直響,衝出去佈防。
李辰回頭,看著地上的陳會,踱著步子,淡淡道:“陳尚書,你在朝為官幾年了?”
陳會忐忑,卻也如實回答道:“老臣,為官二十五年有餘。”
李辰又問:“在京任職戶部尚書幾年?”
“回陛下,任職戶部尚書三年有餘。”
“嗯,看來陳尚書的記性很好。”李辰點頭,眼中殺氣乍然而出。
“那你告訴朕,為何你任職戶部三年,國庫九千八百萬兩至今,隻剩下了區區幾百萬兩?朕國庫的錢都花在了哪裡?”
“這些錢,是不是你中飽私囊,貪贓枉法,亦或者結黨營私,拿去孝敬某些人了?”
李辰聲如激鼓,聲浪滔天,在這莊嚴肅穆的禦書房經久不散,碾壓的陳會宛如螻蟻。
他渾身戰栗,瘋狂磕頭,直至額頭微微出血道:“陛下,國庫虧空乃天災氾濫,稅收不足,賑災捐款導致啊,微臣再大膽,也不敢貪汙國庫啊,還請明鑒啊。”
陳會被嚇慘了。
他見識過陛下的殘暴,生怕他一聲令下,自己腦袋搬家。
李辰回頭,看了看沈夢娟道:“你先下去吧。”
沈夢娟躬著身子,輕輕退出了勤政殿。
“哈哈哈……”
待她走後,李辰忽而看著陳會,瘋狂笑了起來。
臨到門口的沈夢娟聞聲,打了一個哆嗦。
大殿內,陳會更是膽顫心驚,眼睛瞪的老大。
隻見李辰緩緩起身。
慢慢踱步。
每走一步,陳會的心,就往嗓子眼提上一分。
完了,完了。
暴君的死亡式獰笑,自己怕是要冇命了。
“剛走出去的女官是誰,想必陳尚書知道吧?”
陳會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點頭道:“臣知道,是丞相的小女兒。”
“既然你知道,那太好了,朕待會就放你走。”
陳會一聽,不敢相信的抬眼看著李辰,卻見他滿臉狡黠,頓時心中疑惑。
“你可以瀟灑回家,不過,你可得想好了,丞相會不會知道今日朕來找你,又將沈夢娟刻意支走的事?”
話落,陳會的老眉一皺,眼珠子轉動了幾圈,冷汗簌簌而下。
原來,陛下是故意支走沈夢娟,唱的一出離間計。
現在,他進退兩難,若是安然出了這個門,丞相定然將自己當成叛徒!
陛下也不一定會真的給他一條生路。
他終於見識了新帝殘暴手段下的城府和手段。
一招釜底抽薪,將他推上了風口浪尖,上下不得。
“陛下!老臣失職,求陛下給老臣一條生路,隻要能為陛下分憂,老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陳會跪爬兩步,將額頭貼地,極儘虔誠。
李辰得逞一笑。
果然,朝堂之上,冇有蠢貨。
“嗬嗬,既然你如此懼怕朕,為何以丞相馬首是瞻,是覺得朕不會將你誅滅九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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