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讓他殺了自己的親弟弟,這簡直就是天人共憤,大逆不道之舉。
一旦他做了,多年來,經營的賢名將會毀於一旦,無人敢再臣服於他。
可是,如果不做,在李文宗還冇被抓回來之前,他和母妃的腦袋就會先一步掛在午門的城牆上。
不管他怎麼選,都是選無可選!
眼底猩紅,雙拳泛白的李文賢低下頭,咬牙道:“陛下放心,李文宗和**兩個亂臣賊子,死不足惜!臣弟一定給皇兄一個滿意的交代!”
“甚好!”李辰挑眉,淡淡道。
隨即對外喊道:“四皇子不慎磕破頭顱,需靜養幾日,故避宮不出,朕甚掛心,特派三十禦林軍親自看護。”
“冇有朕的旨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宮內任何人不得踏出一步!所有違令者,斬立決!”
這分明就是軟禁。
李文賢聞言,怒,隻能憋著火。
他握著拳頭,嘴角顫抖道:“多謝陛下體恤,臣遵旨。”
“隻是,臣弟十分掛念母妃,可否見母妃一麵?”
李文賢抬起頭看向李辰,幾乎帶著懇求。
李辰假笑道:“臣弟不必掛心,華太妃朕一定會好生關照,李文宗回來之時,朕自然會讓你們母子團聚。”
李文賢雙目猛地睜大。
李辰笑意之下是慘絕人寰的暴君形象,猙獰可怖的魔鬼麵容。
他的意思,難道要,讓自己當著母妃的麵,殺了自己的親弟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魔鬼都冇有他這般嗜血,這般惡毒!
他也不知道,怎麼在禦林軍的“護送”下回到寢宮。
隻是,站在巍峨皇城一角,他回頭,看到了金鑾殿上,濃烈凜冽的帝王殺氣。
遠在羊城的李文宗,正拉著**共商大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我母妃拚死將我護送出宮,哥哥想儘一切辦法將我送到這裡,難道張將軍是怕了?”
“你忘記了你的姐夫趙康是怎麼被殘暴不仁的昏君斬殺的嗎?你若再不動手,下一個死的便是你我!”
看著麵前的**,李文宗將李文賢教他的話和盤托出。
自認為哥哥全心替自己著想,更不願一輩子窩在皇陵,他決定賭上一把。
可是,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不久後,他將會死在最尊敬的親哥哥手上。
**聞言,驚的目瞪口呆,不安道:“茲事體大,這……”
“你還在猶豫什麼?等著暴君肅清朝堂肅清軍隊之時,將你以趙康一黨處死,頭顱掛在午門嗎?”
“我答應你,隻要你大事得成,你**便是我大魏以後的征戰大元帥,一字並肩王,享三世榮華!”
**聽的心驚膽跳,卻又熱血澎湃。
他當即拍案而起:“我同意跟你起勢,隻是我羊城軍營左不過四千將士,而且武器盔甲皆已老舊,恐怕得從長計議啊。”
“這有何難,暴君言行乖張,已經將整個朝堂的大臣得罪了乾淨,他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你我起勢,我擔保整個朝堂,不會有一人出來幫他抵抗。”
“再者,新帝殘暴,登基大典都還未舉行,名不正則言不順,到時候說他篡改詔書,一腳將他踢下朝堂,他又給他說!”
“……”
李文宗滔滔不絕,**聞言熱血澎湃,自從姐夫趙康被新帝處死以後,他早就心生怨懟,此時,利慾薰心,更是不管不顧了。
“好!新帝不仁,末將願意為七皇子馬首是瞻,助七皇子榮登金鑾!”
此話一出,隻聽到帳篷外傳來一聲大喝:“想要榮登金鑾,問過我王鶴山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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