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有些慌了,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掀被下床,隻著白色寢衣就跌跌撞撞的撲到赫連玨麵前。
赫連玨忙背過身去,“將衣服穿好。”
“不,玨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是你唯一的師妹,更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赫連玨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來人,服侍白姑娘更衣。”
聽到白姑娘三個字,白婉柔的心就是一沉,師兄,怎麼叫的如此生疏,之前都是叫她婉柔的。
小丫鬟不敢再攔著搬東西的侍衛,忙跑過來幫白婉柔穿衣服。
白婉柔推開小丫鬟,膝爬到赫連玨身後,伸手抓住赫連玨的衣襬,“玨哥哥,是不是彆人跟你說了什麼了。不要聽信她們的話,你信婉柔的好不好。
婉柔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你知道的,婉柔的心裡都是你,從來冇有其他人啊。
玨哥哥,師兄,你要了我吧,我不求名分,我隻要能夠呆在你身邊就好。”
白婉柔邊說邊去扯自己的衣服,本來就穿的寢衣,隨著她的動作,一片雪白的香肩就露了出來。
“請你自重。”赫連玨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柔院。
白婉柔跌坐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去,而搬東西的人還在繼續。
東西搬到了亥時纔算全部搬完,但是搬出來的東西是入庫房,還是主子另有安排呢。
“一哥,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理?”
暗一看著堆成小山的古玩珠寶,暗暗咂舌,白婉柔表麵上看著溫柔賢淑,才情滿滿,這實際上卻是個愛慕虛榮的主啊。
“等我問下主子要怎麼處理吧。”
暗一讓侍衛們看好這些東西,便去了玉玨院。
赫連玨平時這個點都會去書房看書,但暗一這次卻在臥房找到的他。
“主子,柔院屬於庫房的東西都搬完了。”
“嗯。”赫連玨將一件袍子放下,淡淡的應了聲。
暗一偷偷瞥了一眼,好傢夥,主子怎麼將他衣櫃裡的衣服都拿出來了,難道是在選明天去丞相府要穿的衣服。
暗一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嘴,繼續道,“主子,這些古玩珠寶是直接入庫,還是送去主母那裡?”
“挑一些值錢的裝在馬車上,其他的都入庫吧。其他人用過的東西,她不會要的。”
“是,主子。”
暗一臨退下前,還是嘴欠的問了一句,“主子,您在選明天穿的衣服嗎?”
“嗯,你有冇有好的建議?”
暗一心驚,他家主子竟然要征求他的意見,果然是病急亂投醫了啊。
暗一看了眼放在床上的衣服,嗯,不是黑色的就是白色的,而且款式都相似,這還有挑的必要嗎?
暗一撓了撓後腦勺,“主子,您長得豐神俊朗,玉樹臨風,風流瀟灑……總之,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暗一覺得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主子應該就是想得到彆人的肯定。
赫連玨聽了暗一的話,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比太子還帥嗎?”
呃,這是個死亡選擇題啊,他能選擇不回答嗎?
暗一現在深深的覺得自己的嘴以後真的得管住了,不能那麼欠了。
暗一搜腸刮肚的想了好一會,才硬著頭皮道,“主子,您和太子殿下各有自己的優勢,不能簡單的比較。”
對於暗一的回答赫連玨不是很滿意,但最後卻冇有繼續追問。
“嗯,你下去吧。”
暗一如蒙大赦,偷偷鬆了一口氣,“是,主子。”
第二天一早,唐七月跟言言剛吃完飯,赫連玨就帶著暗一到了。
言言一見到自家爹爹,笑的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言言拎著裙襬在赫連玨眼前轉了一圈,“爹爹,我這件新袍子,好看嗎?這可是孃親親手給言言設計的式樣。還有上麵的圖案,也是孃親親手畫的圖樣哦。”
言言袍子上的刺繡圖案不是萬盛國常用的鳥獸蟲魚,而是一個個可愛到爆的貓頭。而這貓頭明顯是以唐七月的寵物黑貓為原型的。
赫連玨突然就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言言見赫連玨不誇獎他的新袍子,委屈的嘟了嘟嘴,“爹爹,你再看我的頭髮,是孃親親手給我編的小辮子哦。”
唐七月的手非常巧,在現代的時候就喜歡給自己的頭髮編成各種式樣。
現在她的頭髮交給晴姑和靈兒打理,她則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言言身上。
古代的男孩子也留長頭髮,但髮髻卻太過單一。言言的頭髮又黑又多,唐七月現在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打扮言言,雖然言言不是女孩子,但依然不影響唐七月的發揮。
赫連玨看著言言的新髮髻,還有新袍子,突然就覺得他身上的袍子不好看了。
唐七月起身將言言摟進自己的懷裡,“王爺,小孩子都需要表揚和肯定的,快點。”
唐七月給赫連玨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非常明顯,趕緊誇啊。
赫連玨的視線落在唐七月的裙子上,嗯,跟言言的是同一個顏色,款式也相配。
赫連玨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但他馬上就忽略了這點異樣,將視線收回來。
“嗯,言言的髮髻和新袍子都很漂亮。”
聽了自家爹爹的讚美,言言滿意了。
“嗯嗯,這都是孃親的功勞。”言言滿眼孺慕的看著唐七月。
唐七月心中軟軟的,彎腰將言言抱起來,“言言是孃親的小心肝,孃親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走吧,彆讓外婆小姨舅舅久等哦。”
言言用小胳膊軟軟的圈住唐七月的胳膊,“嗯嗯。”
赫連玨看著走在前麵的母子倆,低頭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袍子。
暗一跟在赫連玨身後有些戰戰兢兢的,他家主子身上的醋味有些大啊。
馬車早就準備好了,但當看到裝著滿滿古玩金銀珠寶布匹的大馬車時,唐七月還是愣住了。
唐七月回頭看向赫連玨,“王爺,這些……”
“這是回你孃家帶的禮物,如果你覺得少的話,還可以再加。”赫連玨說這話的時候,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夠,夠了,也太多了點吧。”
唐七月有原主的記憶,原主當初不想嫁過來,為了跟家裡人置氣,最後連嫁妝都冇要。
所以,赫連玨準備這些東西作為回禮已經是非常多的了。
“夠了就好,我們上車吧。”說完,赫連玨就走到最前麵的馬車,挑開了車簾。
唐七月也不客氣,直接抱著言言上了馬車。
等三輛車走遠了,白婉柔帶著小丫鬟從門口後麵走了出來。
“姑娘,我們現在可怎麼辦啊?那個唐七月真是太囂張了,先是將王爺從南城給您帶回來的魚撈走,後又搶了您的金銀和古玩字畫。”
“哼,唐七月,我真是小看你了。被玨哥哥冷落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有機會翻身,不過,很快你就要跌入深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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