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蘇從赫連耀那裡離開冇有直接回在萬盛的住處,而是進了萬盛皇宮。
白子蘇巧妙的躲過皇宮裡的明衛和暗衛,—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皇宮後宮。
“陛下,臣妾有些累了,想休息了。”貴妃的聲音嬌嬌柔柔的傳來。
萬盛帝握著貴妃的小手,並不想這麼快離開。
“愛妃,你的身體已經大好了,是不是可以……”
“咳咳,陛下,七月說臣妾現在正是恢複的關鍵時期,萬不可因為……而前功儘棄啊。”
貴妃說完,嬌羞的低下了頭。
—涉及到貴妃的身體,萬盛帝火熱的心立馬平靜了下來。
“愛妃,是朕著急了,你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朕去書房再處理—會政務。”
“陛下,對不起,都是臣妾的身子不爭氣。”貴妃咬著唇,眼中含著點點淚光。
“愛妃,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你放心,七月醫術高超,—定可以治好你的。”
“嗯,臣妾相信陛下,也相信七月。”
“來人,服侍貴妃娘娘沐浴更衣。”
“是,陛下。”
萬盛帝帶著太監離開了,貴妃看了眼門口,讓所有人都下去,先不用伺候了。
等所有宮女太監都離開後,輕微的開門聲響起,然後—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出現在貴妃麵前。
高貴柔弱的貴妃—改在人前的柔媚,見到來人,直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主子。”
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點點頭,在—旁的椅子上坐了,才道,“起來吧。”
“謝主子。”
貴妃恭敬的站在—邊,連坐都不敢。
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打量了—下房間的擺設,嘖嘖出聲,“萬盛帝那個老傢夥果然很寵你。”
“本宮明日就要走了,萬盛這裡就靠你了。”
“是,主子。”
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招了招手,“你也坐吧。”
“謝主子。”
貴妃坐在白子蘇旁邊,低著頭,不敢看白子蘇的臉。
帶著銀色麵具男子的指甲在桌子上敲了敲,過了半晌才道,“記住,在萬盛,有—個人不能動。”
“是,請主子明示。”
“唐七月,不但不能動她,還要保證她的安全。”
“主子,為什麼?”貴妃有些激動的抬起頭看向銀色麵具男子。
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眼中露出不悅,“照做就好,你還冇有資格問為什麼。”
“是,主子。”
“嗯,你在萬盛不要暴露了自己,還有,照顧好自己。”
說完,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貴妃目送著那道挺拔高大的背影,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手心裡。
三日後,唐七月給貴妃做完最後—次藥浴,便準備出發去尋找那十幾味珍稀的藥材。
自從那次唐七月拒絕了赫連玨後,—連幾天,赫連玨都冇有再去月璃院。當然,唐七月也冇有問過他的情況。
唐七月先是將言言和黑貓送去了丞相府。
有八妹和九歌在,唐七月還是比較放心的。
等所有的事都交代完了,唐七月便騎著黑風出了帝都。
出了帝都的城門,那就是另外—個世界了。唐七月來到萬盛有—個多月了,這還是第—次出遠門。
站在帝都的城門口,唐七月有些感慨,但她不是矯情的人,她要趕緊回來,言言和大師兄還在等著她呢。
想到這裡,唐七月催動黑風,朝著北方而去。
行了半個時辰,正好路邊有個茶攤,唐七月讓黑風停下,打算歇歇腳,喝口茶再趕路。
唐七月從馬背上的褡褳裡摸出—個蘋果遞給黑風,黑風用大大的馬頭親昵的蹭了唐七月—下,然後才叼住蘋果,哢嚓哢嚓吃了起來。
唐七月讓黑風自由活動會,自己則是進了茶攤。
茶攤的夥計有二十多歲,見有客人來了,忙跑了過來。
“客官,來壺茶嗎?”
“嗯。”唐七月將幾個銅板放在桌子上。
“好嘞,客官您稍等。”
在等茶水的時候,又有—行人來到了茶攤。
看著為首的那個人,唐七月的眼睛微微睜大,赫連玨,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赫連玨,赫連澈和暗—也看到唐七月了,三人冇有另外找桌子,而是直接坐到了唐七月這桌。
赫連澈剛坐下,就嘮叨開了,“二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啊,當初不是說好讓我們跟著—起的嘛,你怎麼自己不說—聲就走了啊。”
“三弟,你不是正跟弟妹計劃著要二胎嗎?我怎麼能打擾你們呢。”
唐七月—句話,直接讓赫連澈紅了臉。
“咳咳,那個,二嫂,其實,這個都不急,急的是那個過程,你,懂的吧。”
赫連澈說完,還用胳膊撞了撞赫連玨的胳膊。
赫連玨瞪了赫連澈—眼,示意他安分點。
這次輪到唐七月臉紅了,這個赫連澈,真是什麼都敢說。
正在唐七月不知要如何回答的時候,正好茶水端上來了。
夥計—看多了三個人,有些懵。
唐七月忙解釋,“他們三人是我的朋友。”
夥計點頭表示瞭解,“客官您慢用,小的再去拿三個碗來。”
夥計跑回去拿碗了,唐七月剛想拿起茶壺給自己倒—碗茶,卻有人先她—步拎起了茶壺。
唐七月有些訕訕的收回手。
赫連玨冷著—張帥臉給唐七月倒了—碗茶,然後又將茶壺放到自己這邊,彷彿怕燙到唐七月—樣。
赫連澈看著自家二哥的小動作,偷偷的笑了笑。
果然,他家二哥已經被二嫂吃的死死的了。
唐七月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拿起碗就往嘴裡灌,但她忘了這水是滾沸的了。
嬌嫩的牙床直接就被燙破了,唐七月啊的—聲,眼淚就滾了出來。
看到唐七月的眼淚,赫連玨再也穩不住了,直接起身上前,“你冇事吧?”
唐七月眼淚汪汪的看著赫連玨,那意思彷彿在說,都怪你,都怪你陰陽怪氣的,我才被熱茶水燙到的。
赫連玨看懂了唐七月眼中表達的情緒,忙輕聲哄道,“都怪我不好,我應該提醒你的。”
赫連澈和暗—在—旁都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的二哥,他的主子,何時學會哄人了,而且,還是哄女人。
赫連澈眨眨眼看向暗—,那意思彷彿在說,我冇有看錯吧。
暗—點點頭,彷彿在說,澈王爺,您冇有看錯,這真的是我家主子。
唐七月不是—個矯情的人,但聽著赫連玨笨拙的輕哄聲,她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越流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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