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簡唯寧。”
“……”
見沈晚瓷不說話,馮小澄以為她不知道簡唯寧是什麼人物,科普著:“就是那個被舞蹈界公認是近二十年來最有天賦的舞者簡唯寧啊!我最近看了她京都巡迴演出的直播,天啊,真是太震撼了,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就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學不會啊!”
言下之意,簡唯寧不是普通人,是神?
沈晚瓷興趣缺缺的應了一聲,她冇興趣聽馮小澄誇人,更冇興趣知道簡唯寧來這裡做什麼,她正要回自己的工位,就見許老辦公室的門開了——
“挽挽,你來一下。”
聽到許老的召喚,她頓了頓,然後走過去,“許老。”
許老領著她進了辦公室,“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簡小姐,她想請你幫她修複一幅古畫,價格隨你開。”
沈晚瓷順著許老示意的方向看去……隻見簡唯寧戴著太陽鏡和漁夫帽,以及黑色遮陽的口罩,冷傲的坐在沙發上。
聽見‘挽挽’這個名字,她抬了抬頭,但在看到進來的人是沈晚瓷時,她臉色一變。
“抱歉許老,您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要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在圈子裡以巧奪天工修複手法聞名的‘挽挽’。”
許老愣了一下,沈晚瓷也同樣反應了幾秒,簡唯寧來找‘挽挽’?
“我那畫損毀很嚴重,不是普通的學徒能修複好的,之前有幸看過一幅被挽挽修複的書法,簡直驚為天人!但對方很神秘,我一直查不到她的行蹤和長相,以為您會知道她的身份,纔來麻煩您幫我牽個線的。”
許老這才意識到簡唯寧是誤會了,他和藹笑道:“她就是挽……”
“許老,”沈晚瓷適時打斷他的話,“修複古玩看緣分,既然我和簡小姐冇有緣分,就不勉強了。”
這下許老是聽出來了,挽挽在委婉的拒絕,而且他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古怪。
簡唯寧還冇弄清楚她剛纔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就見沈晚瓷轉身要走。
她忙站起身,幾步走到沈晚瓷麵前,“晚瓷,今晚煜城在溪山院辦洗塵宴,這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
“煜城也真是的,”她的包故意掉在地上,裡麵正好滑出一張黑色燙金的邀請函,簡唯寧彎腰撿起,一切都是那麼的刻意,“就算當年你做了那種事,他也不該對你這麼絕情啊,畢竟相識一場,竟連一張邀請函都不給你,不是讓圈子裡的人看你笑話嗎?”
沈晚瓷眼神不閃不避的朝著她微笑道:“簡小姐,你知道邀請函上名字後麵‘及家人’這三個字的含義嗎?”
一句話足以讓簡唯寧的臉色變了又變,剛纔幸災樂禍的得意此刻消失不見,隻剩一抹難堪僵在臉上。
她聽懂了其中的內涵,沈晚瓷作為薄荊舟的妻子以及家人,是不需要發兩張邀請函的。
簡唯寧很想再懟回去,但注意到還站著的許老,最終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她轉身和許老告辭,不忘自己的目的:“許老,那就麻煩您幫我留意一下挽挽的行蹤,雖然她不在編製內,但以您在圈子裡德高望重的身份,打聽這麼個民間修複師,肯定容易。隻要她願意接,多少錢我都可以出。”
許老又看了眼沈晚瓷冷漠的表情,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後送走了簡唯寧……
下班後,沈晚瓷一出工作室,就看見薄荊舟停在門口的車。
定製款的賓利加張揚的車牌,即便是在豪車雲集的富人區也不常見,何況還是在這種地方,自然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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