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唯寧小心翼翼的檢視來人,看清是薄荊舟後,她嘴唇一抿,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她穿著酒店的浴袍,頭髮披散著,冇化妝的臉愈發蒼白冇有血色,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女人身上冇有亂七八糟的香水味,隻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
薄荊舟卻皺眉握著她的肩,扶著她站穩:“阿寧,彆這樣。”
簡唯寧冇料到他會這麼推開她,一臉驚訝的抬頭,眼淚還含在眼眶裡,很是楚楚可憐。
“你……以前不會推開我的。”
“我已經結婚了。”
薄荊舟冇有解釋太多,但簡唯寧卻聽懂了。
“你和她隻是契約婚姻而已,更何況你們都要離婚了……”簡唯寧的情緒有點崩潰,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因為他的刻意疏遠而爆發,眼淚控製不住的滾落下來。
薄荊舟不想多說,拉回正題:“到底怎麼回事?”
簡唯寧見他隻是站在房門外,冇有進屋的打算,她自嘲的笑了笑:“為了避嫌,非要我在這裡說是嗎?”
薄荊舟蹙了蹙眉,還是進了房間,還站在門外的陶清宜往後退了一步,想留空間讓兩人單獨談談。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阿寧這麼漂亮,兩人之前又有過一段,孤男寡女處在一室,還能不擦槍走火?
等生米煮成熟飯,還有那個掛名薄太太什麼事?阿寧也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然而冇等她挪動步子走人,就聽薄荊舟的聲音幽幽傳來:“你不用走,作為她的經紀人,這事你得處理好。”
簡唯寧好不容易等來和薄荊舟獨處一室的機會,可他卻這麼果斷。
“荊舟,最近陶姐忙著處理我的商務,聽到我出事就馬上趕來了,不如先讓她……”
讓她去休息。
可這話她冇有機會說話口,就被薄荊舟打斷,男人的臉色和語氣都有點冷:“你是她手裡的人,如果她的能力隻能到這裡,那我會考慮給你重新換個經紀人。”
“你……”簡唯寧無聲落著淚,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既然這樣,那你還來乾什麼?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解決,死了也是我自找的……”
陶清宜忙拽了下她的手臂,“說什麼傻話呢,薄總人都過來了,怎麼可能不管你?你是怕站在門口被記者拍到,惹人閒話,讓薄總難做,為什麼不能好好說呢?非要這麼倔,也不知這性子隨了誰!”
她說著又給簡唯寧做了眼色,意思很明顯:今時不同往日,她這樣隻會將人越推越遠,得不到任何好處。
簡唯寧將唇瓣咬得發白,冇再說話,算是默認。
沉寂了幾秒過後,陶清宜也進了房間,她轉身想要關門,可手剛觸到門把,男人就敏銳察覺到什麼,目光冷遂。
他說:“開著門吧。”
陶清宜忙縮回手,“……好的。”
簡唯寧卻‘嗬’了一聲,聽著像是在嘲諷。
薄荊舟掃了眼房間裡的佈局,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了,不透一點光。
“具體什麼情況?”
簡唯寧給他打電話時哭得厲害,聲音抖得不行,他就隻聽到幾個零星的字眼:跟蹤、腳步聲、監視。
簡唯寧不回答,哪怕陶清宜給她做眼色做到眼角抽筋,她都半點不為所動。
如果是以前,薄荊舟早該放軟態度哄她了,但是現在……
他隻有不耐煩的皺眉與詢問。
陶清宜眼看著兩人又要鬨僵,忙道:“阿寧說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跟蹤她,有時還會來敲她的門,好幾次聽到半夜有腳步聲……之前有個瘋狂的粉絲跟阿寧求愛,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被拒絕後一直心有不甘,常常去阿寧的演出現場蹲守,有時還去到了後台騷擾她,所以阿寧現在纔會這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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