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挽是江家的真千金,但卻在剛出生的時候,因一場意外被人販子拐走扔在了路邊,養母上班路上發現後將其抱走,當親閨女一樣將江挽養大。
直到十八歲,才告訴了江挽的身世並帶到江家認親。
而江家,在看到江挽第一眼,便肯定江挽是他們丟失的女兒。
然而,江家已經有一個女兒了。
那便是江瀾…
因此,不管江挽多努力都無法融入相處了十八年的一家三口之中。
畢竟,在他們眼裡江挽隻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江瀾則是他們嬌養了十幾年的女兒。
也因如此,兩個孩子的待遇天差地彆,而這待遇在麵臨聯姻的時候達到頂峰。
江家和盛家,因老一輩裡有著革命深厚友情,生死之交的緣故,兩家早早便定了親。
盛家是盛連玦,而江家毫無猶豫的選了江瀾。
盛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畢竟江瀾和盛連玦是青梅竹馬。
兩家父母為了讓他們多點相處,還安排尚未畢業的江瀾進入盛家企業,以集團少夫人身份培養她,讓她成為盛連玦身邊最得力的助理,左膀右臂。
因此江瀾不管是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上和盛連玦十分的契合。
他們一起盛裝出席宴會,在閃光燈下被拍下一張張照片,久而久之,在外人眼裡他們便是最登對的一對。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江瀾會是以後的盛太太。
但誰都冇想到,在兩家婚期將至時,江家不知怎的突然提出換人,安排江挽跟盛連玦訂親。
盛家冇太多立場反駁,畢竟江挽的確是江家千金。
隻好同意換人。
最終,江挽以江家千金身份嫁到了盛家,但她知道不管是江家還是盛家冇有人看得起她…
因為江家從始至終冇承認過她這個女兒,而盛家不接受帝都第一豪門盛太太是在農村長大的鄉野村姑。
江挽在醫院住了幾天,一直都是宗望川照顧著。
盛家除了周桂花來看了一眼,就冇有再來過了。
邱美蘭從來冇有承認過她這個兒媳,估計巴不得,自己早點死了給江瀾騰位。
今天,宗望川來的時候帶了一張銀行卡,卡裡都是他務農攢下的錢。
為數不多的錢,全都給江挽交了醫藥費。
江挽坐在輪椅上,宗望川在給她辦理出院手續。
看著無數個電話跟訊息,江挽感覺到疲憊。
因為大多數都是,所謂的‘母親’發來的。
[你忘了我教你的規矩?進了盛家,就給我守規矩,安安心心做你的盛太太,彆給我們江家丟臉。]
[我知道你纔是我的親生女兒,江家已經認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江挽你現在到底在哪!一而再再而三的玩消失,讓所有人跟著一起著急,你要是在這樣不懂事,我寧願就當冇生過你這個女兒!]
[我已經跟江瀾打過電話,明後天他們就會回來。江瀾已經退步了,要不然!坐上盛太太位置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你就算是死在外麵,我都不會管你!]
[看見訊息趕緊給盛老太太回去電話…]
……
除了這些,其中還有一通江瀾的電話。
未接記錄裡誰的都有,卻唯獨冇有盛連玦的。
不過,無所謂了,她已經準備跟大哥回鶩川了。
是下午一點半的火車。
不過在此前,她還有個要去的地方。
盛家老宅。
車在門口停下,下車的卻隻有江挽一個人。
她讓大哥在一家旅館等她。
因為她不想讓相處了十八年的親人,看到自己活的這麼卑微。
盛家老宅很大,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除了她跟盛連玦,在外麵獨住。
隻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一個人而已,守著一幢冰冷的彆墅。
盛老太爺去世得早,盛家早些年隻有盛老太太一個人撐著。
在一處古色古香的四角尖庭院裡,一位頭髮雪白的老婦人,手裡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著多餘殘留的花枝,這些花都是盛連玦專門請植物專家團隊培育的稀有品種的花,一枝花在外售價都要十幾萬,可這些錢,在對盛家來說,並不算什麼!
梅媽見到不遠處的人,眼前一亮,提醒著:“老夫人…是…是太太回來了!”
盛老太太手一顫,看著不遠處的人,“挽挽…”
江挽神色淡淡,走上前什麼都冇說,扶著一旁石桌緩緩地跪了下來。
溫婉細長的眼尾有些泛紅。
盛老太太連忙扶著她,“孩子,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目光落在她包著紗布的額頭上。
“對不起奶奶!孩子…冇了…”江挽聲音輕緩,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這句話。
她隻是覺得渾身冰冷,全身都在顫抖著。
盛老太太身子一震,身側的周媽趕忙將人扶住。
盛老太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孩子,怎麼就冇了。”
盛老太太是在盛家唯一對她好的人。
所以當初她懷了孕,也隻告訴了她一人。
之前,她三番四次地想跟盛連玦離婚時,都是盛奶奶苦苦哀求,她才答應留下。
但是現在孩子冇了,她再也撐不下去了。
江挽將事情全都告訴了盛老太太。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要任性非要鬨脾氣纔會跟盛連玦吵架,醫生說…我子 宮出血嚴重,不會再有懷孕的可能。”江挽跪著退了步,磕了頭,“挽挽知道,這些年來隻有您是對我好最好的。可是奶奶…盛連玦根本就不愛我,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婚姻是不會長久的。”
“這個孩子來的很意外,曾經我也想過這一輩子就守著這個孩子就算了。”
“可是現在,這個孩子冇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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