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走在鄉間的小道上,現在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陽光從他的身後穿過,一人,一狗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孤單。
地上的落葉已經枯黃,天上一隻孤零零的大雁不斷地撲棱著自己翅膀,顯然它是被夥伴拋下了。
艾倫看著天空,剛剛萬裡無雲的天空,不知不覺間的出現了,一團厚厚的雲。
夕陽西下,少年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
一間漂亮的小木屋內,一個身著動物皮夾克的男人坐在他那手工製作的木椅上。
他的身體健壯,身姿挺拔,神態放鬆的看著麵前桌子上的美味。
這是他好不容易纔做出來的美味,一盤毛豆,一盤醬肉,一盤蘸料,一壺清酒。
他有些嘚瑟起來“艾倫這小子,居然說我不會做飯?”
他又聞了聞麵前木桌上的食物,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
“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迫不及待的用桌上的筷子,夾起其中的一塊肉來,這肉色澤鮮亮,有著一股厚厚的醬油味道。
醬油色的液體從肉上滴落,那液體滴落在了裝肉的盤子裡。
男人用筷子甩了甩,等到冇有了肉汁滴落,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將筷子放入口中。
“好吃。”男人感歎了一句,艾倫這小子到底是怎麼研究出,這麼好吃的做法的。
肉很有嚼勁,這完全來自於肉的主人,一隻大型野豬,那是男人自己打獵得到的,要想獵到這麼大的傢夥,尋常的獵人獨自一個人可做不到。
他嚼著醬肉,醬肉的醬香味早已,傳遍了他的味蕾。
肉有些許的鹹了,那是因為醬汁的醃製導致的,醬汁已經被肉完全的吃了下去,以至於肉有些許的鹹了。
“不,與其說是鹹了,不如說是這鹹味,恰恰的讓它符合了,它本身應有的身份。”
下酒菜,這道菜是艾倫研發出來專門給男人下酒用的。
他看向的桌子上的酒壺,那是兒子給他特地釀製的。
“這小子,還真是孝順啊。”男人臉上出現了欣慰的笑容。
他將酒倒入酒杯,酒從壺口倒出的那一刻,一股濃香瞬間就在屋裡散開,這讓男人有些意外。
“好香的酒,但是看著這酒的顏色,估計這酒度數應該不高啊。”
男人看了看杯中的酒,酒的顏色是透明的,味道又這麼的香,他估計這酒應該類似於小孩子喝的蜜水一樣,算不上酒。
“也罷,畢竟是兒子的心意,度數不高也好,正適合小酌一下。”男人笑了笑。
“畢竟等會還要還要出去一趟,森林裡的那位,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男人語氣隨意,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還是先喝喝看吧。”男人麵色重歸於好,他拿起了酒杯,一仰頭,酒液就被他喝了個精光。
“好香。”這是他那時的第一個想法,醇香的酒液,伴著嘴裡還殘留的鹹鹹的肉香,使得他的唾液不斷的分泌著。
“我就說這算不上酒吧,顏色這麼清,味道這麼香,怎麼可能算的上是酒。”男人心裡得意著,不過他一會就知道什麼是打臉了。
“不···不對,這酒怎麼回事,好辣,好烈。”男人吐著舌頭,那清色的酒液就好似一壺燒開了的開水。
把他的味蕾給完全的炸開了,他現在感覺他的嘴巴裡,充滿了濃濃的酒香,除此之外的,還有舌頭與臉蛋上那火辣辣的痛。
他快速的夾起了幾顆毛豆,丟到嘴裡,等到了嘴巴裡的動靜,消停了一會他纔有些感慨的說道。
“哎,真是不能小看了這小子。”他早該知道的,艾倫不久前才找村裡的鐵匠漢克,打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來著的?好像叫什麼蒸餾器來著的。”
這是不久前的事,自己當時看著艾倫神神秘秘的,還問過他們需不需要幫忙來著的。
“不想這些了,繼續喝酒,嘴巴裡的味道淡下來了,這可不是喝酒該有的樣子啊,可不能浪費了兒子的心意啊。”
男人回味起了剛纔的肚子裡火辣辣的痛,他又重新的把酒杯倒滿,不過這一次他隻是淺淺的喝了一小口。
又是一股的酒香,但是和剛剛不同的是,這一次冇有上一次那麼的烈了。
酒香不減,仍然是那麼的香,酒液的威力比剛纔溫柔了許多,肚子裡一股暖流攢動著,相比於剛剛不是那麼的反人類了。
“這纔是,這壺酒正確的打開方式啊。”他夾起了幾個毛豆丟到嘴巴裡,他歎了一口氣。
“嗨,爽啊,這酒就像人生一樣,隻有細細品味才能夠享受啊,如果操之過急那麼就會適得其反呐。”
男人拿起酒壺搖了搖,還有三分之二左右的量。
“這一壺酒不多了,把它喝完吧,平時我可是千杯不倒的,這酒的度數就算再怎麼高我也不會喝醉的。”
“嗯,就這樣了。”不過這酒量好少啊,下次要讓艾倫那小子多搞點。
男人停下了感歎,他緩緩喝著,酒杯與筷子不停地動作著。
“······”
一所豪華的大房子前,一人一條狗,
艾倫剛剛到家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他的家,相比村子裡其他的人房子更為的豪華。
他走到大門前,大門冇有上鎖,大黃在門前搖著尾巴,它一直盯著大門,好似大門後麵有著什麼似的。
“父親在家裡麵嗎。”他皺了皺眉頭。
“酒味怎麼這麼大,難道···不好!”艾倫快步地推開門。
大黃搶先一步,貼著門走了進去。
酒味更大了,艾倫緩緩的走進屋子,隻見一個健壯的男人趴在了木桌上。
他麵色通紅,健碩的手臂被他枕在了頭下,顯得得他的手臂更為粗壯了。
這個男人是艾倫的父親約翰,他是一個獵人,相比於其他的獵人,約翰無疑壯碩了許多。
艾倫湊近聞了聞,那股濃厚的酒味正是從他的父親那傳來的。
艾倫皺了皺眉,父親喝醉了,這有他的責任,畢竟父親這輩子喝過的最烈的酒,也隻不過是7,8度的麥芽酒。
他應該給予提醒的,白酒的後勁威力可不小。
他走到父親的身邊,剛想拍拍父親,就聽到他好似醉酒般的呢喃。
“莉莉露,我對不起你,我冇有保護好你。”他的語氣悲傷,好似睡夢中的嬰兒,喃喃自語著。
莉莉露是艾倫已經過世母親的名字,約翰曾經和他說過,他的母親在生了他不久後,便被一群強盜殺害了。
看來父親對母親愛的深沉,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還在暗暗自責著。
艾倫的心情變好了許多,他的那些愁與父親的自責相比,好像也不算什麼。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看著桌子上趴著的父親,他想把父親抬到床上,在這裡趴著可對腰不好,他來到父親的身邊,將他的臂膀扛到肩上。
父親的手臂很沉,他的手臂上肌肉肆無忌憚得長大一樣,線條粗獷,有著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
父親的手很大,手指與掌心接觸的地方,有著厚厚的繭子,這是長時間用刀的證明,在村子裡也就父親和屠夫有了。
艾倫的身體天賦明顯的繼承了父親,6歲的他已經165了,但與父親的體型比起來,他差的遠了。
艾倫試著拉動父親的臂膀,但冇有成功,他塔山般的身姿屹立不動。
“父親真的是一名普通的獵人嗎?”看著塔山般的父親,艾倫陷入了沉思。
獵人不是需要身子矯健的嗎?父親這一股肌肉男的畫風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艾倫不斷拉動他手臂的動作,終於起了效果,約翰有些許迷糊的說道。
“莉莉露,我發誓,我終將會有一天會把那該死的教會搞垮的。”
“這樣就能夠幫你報仇了。”雖然他的話語不是那麼的清晰,但是他還是聽到了父親的,咬牙切齒。
教會,什麼教會,母親不是被強盜殺死的嗎?父親怎麼會對教會帶有如此的敵意,難道母親的死另有蹊蹺?
“莉莉露,等到艾倫長大了我就···”
艾倫停下了動作,他想要繼續聽下去,貌似父親的經曆很是不一般,這讓他非常好奇。
不過就在他等候下文的時候,大黃卻莫名的哼唧了起來。
大黃的狗鳴,在這所隻有父親喃喃的屋子裡,格外的刺耳。
“噓,大黃,安靜點,再說話你今天的晚飯就冇了。”艾倫轉頭看向大黃,他左手抓住了狗子的嘴,右手食指放在了嘴上。
大黃有些委屈,我狗叫關你什麼事。
艾倫再次轉頭,看向父親,他想繼續瞭解父親的過往,這些父親平日裡可不會講,今天父親也是罕見的醉了一回,吐露出了一些他不為人知故事。
但父親已經醒了,他對艾倫問道。
“我剛剛說夢話了嗎?”
木質小屋內,少年,父親,與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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