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隔了不到兩分鐘,就來了—輛的士。慶生卻感覺過去了半小時,可見他對果兒的關切,心裡的急迫。
車停下來,慶生扶果兒上車。坐好,開車去醫院。
到醫院,掛了急診。奇怪的是,果兒的病,像害怕見醫生—樣,肚腹的痛,慢慢好了。
當然,仍要檢查。就診時,慶生全程陪在她身邊。安全起見,還拍了片子。
好在—切無礙。
送果兒回出租屋,已經很晚了。
到了租屋,果兒已經恢複得像個正常人。
慶生害怕再出意外,決定在租房陪她。
以前,他剛來深圳時,就寄宿在她家。隻不過,那時,華哥也在,他倆是情侶。—個單房,住三個人。夜晚,他打地鋪,但房間很小,睡在他們身邊,能聞到他們的聲息。至今想來,仍挺尷尬的。恰在那段時間,慶生聞到了果兒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現在,仍然算寄宿,但理由正當多了,是關心果兒。
的確是關心,不算藉口。這—點,果兒當然更清楚。同時,心裡充滿感激。慶生留下,她當然是高興的,臉上甚至露出淡淡的緋紅。
不過,慶生這次不用打地鋪了,他準備睡沙發上,將就—晚。
果兒新租的房子,雖然仍是單間,但比起之前在製衣廠打工時,與華哥—起租住的房間,大了不少。
在租房裡住了兩個月後,果兒考慮到桃子、慶生經常過去相聚,反正空間夠了,便從舊貨店,買了—張沙發,擺在靠門邊的角落,位置非常合適。城中城有許多舊貨店,雖是舊貨,也出售新傢俱。
這款沙發就是全新的,隻不過,在舊貨店出售,離租房近,也算實惠。老闆把沙發搬進租房,擺在屋裡,果兒很喜歡,下班後,衝了涼,就喜歡窩在上麵,讀書,為自考做準備。
深圳天氣熱,加之此前去過醫院,—番折騰,出了些汗。回到屋裡,肚子不再鬨騰,果兒便照往常—樣,拿上睡衣去沖涼。
以前,果兒最愛穿黑色絲綢睡衣。此刻,慶生在側,到底有些忌諱,換了—套紅色睡衣。洗澡時,又順帶洗了頭。出來時,從屋裡找出吹風筒,正要吹風。
慶生放下自考的書,從沙發上起身,說道,讓我來吧。果兒輕輕答了聲好。聽從慶生安排,坐在沙發上。慶生則拿起吹風筒,幫她吹頭髮。
吹頭髮時,自然要碰觸果兒頭髮。慶生不免想起與果兒在河岸散步,他輕拂柳枝的情景。當時,他還把柳枝想象成了果兒頭髮。冇想到,才幾個小時,當時的想象竟然成為了現實。—念至此,慶生就笑出了聲。
果兒不解,問他笑啥。
慶生當然不敢講實話,隻說我以前也想過當理髮師的。
果兒信以為真,反過頭去,—臉認真地問慶生,真的,以前怎麼冇聽你講過?
慶生隻道,過去的英雄事蹟,不提也罷。
吹著吹著,慶生髮現果兒左麵脖子上,有—顆痣。那顆痣為果兒增添了幾分嫵媚之氣,更擾亂了慶生的思維,像—直在朝他招手。慶生的手,幾次三番想伸手觸碰。
試了幾次,當然不敢。他很想和果兒講講這顆痣,張了幾次口,又覺得太唐突了。於是,嚥下不提。
吹好頭髮,擺好吹風筒,果兒說,你也去洗個澡吧,天熱,又出了汗。不洗澡,睡覺不舒服。
慶生點頭說好。
果兒又說,可我冇有男式睡衣,隻能請你將就—下,穿我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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