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鄧艾隻是一個孩子,可能是被自己的氣勢給嚇住了,竟然忘記了下令放箭,隻要自己殺了鄧艾,這些兵士群龍無首,一定大亂,到那時自己肯定可以衝出去。
“二弟小心!”申耽突然大喊一聲。
他在後麵看的清楚,鄧艾雖然年紀很小,但是非常沉穩,在房陵城頭能守整整兩天,怎麼可能被嚇住呀?這一定有詐。
就在刀頭快要落下時,申儀的戰馬突然重重的摔倒在地,而他整個人也摔了出去。
“啊……”申儀剛爬起來,鄧艾的大槍變刺透了他的胸膛。
原來,在鄧艾的前方,埋著一個拌馬索。
“鄧艾,你……你好卑鄙啊!”
“申耽,難道你連兵不厭詐的道理都不懂嗎?”鄧艾的聲音中充滿著嘲諷。
“給我衝過去,殺死鄧艾者,賞金一千!”申耽怒喝道。
可是,除了他和申儀的那些親兵,身後一千多兵士,冇有一個衝的。
賞錢再多,但也要有命去花呀!更何況,申耽申儀的許諾,是很少兌現的。
那幾十名親兵,衝到距離鄧艾還有三丈遠時,便全部被弓弩手的亂箭射死。
“快衝,違抗軍令者,斬!”申耽氣急敗壞地抽出腰間佩劍,砍死了旁邊幾個不聽命令的兵士。
兵士們迫於申耽的淫威,又開始往前衝,然而隻衝了幾步,又被密集的箭矢射了回來。
“你們這些膽小鬼,快衝,不然我將你們全殺了!”申耽幾乎要瘋了,揮劍亂砍。
往前衝是必死無疑,不衝,又會被申耽殺死,在這種兩難之下,終於有兵士開始反抗,但他們不是申耽的對手,很快被殺了。
“申耽,受死!”鄧艾突然大喝一聲,催馬衝了過來。
“快,給我殺了他!”
可是申耽麾下的兵士哪裡還會聽他的,一看鄧艾衝過來,竟然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
“該死!”申耽一看大怒,隻好挺槍自己迎上去。
這時旁邊一名被申耽剛剛砍傷的兵士舉起刀,照著申耽的馬腿砍了過去。
戰馬久經沙場,下意識的將後腿抬高,躲過了這一刀,可是,馬背上的申耽,整個摔了出去。
鄧艾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順勢一槍將申耽刺死。
“申耽已死,降者不殺!”鄧艾舉槍高呼。
“我投降……”
“我投降……”
這些兵士早就不想打仗了,前無生路,後無退路,這仗怎麼打呀?現在申耽申儀都死了,於是呼啦一下全將兵器一扔,跪在了地上。
此時山穀中的戰鬥也結束了,劉琮帶著一隊兵馬來到了山穀口。
“末將參見主公!”鄧艾翻身下馬,向劉琮行禮。
“士載免禮!”劉琮也跳下馬,將鄧艾雙手扶起,“士載辛苦了,此次全取上庸,士載當居首功!”
“不,是主公智計無雙,士載隻是執行而已!”鄧艾知道現在上庸已定,顯得無比興奮。
一個時辰之後,戰場打掃完畢,劉琮和鄧艾率領著一千五百兵士,以及收降的一千二百俘虜,向房陵城而去。
房陵城的縣丞馬濤,帶領一隊兵馬,早就在城外迎接了。
“參見主公,祝賀主公凱旋而歸!”馬濤等人一齊行禮。
“快快請起!”劉琮親手扶起了馬濤,又將眾人虛扶一下,“守義,辛苦了!”
看著劉琮真誠的眼神,馬濤深受感動,作為一名下級官員,他一直是這樣忠於職守,可是以往,申氏兄弟從來冇有這樣誠懇的對待過他,有了主公的認可,任何辛苦都值了。
“主公,屬下不辛苦,這是屬下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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