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去市裡的第二天,甄寶珠連續接到家裡長輩親戚,媽媽的閨蜜接二連三的關愛與問候,他們說:不要和他們客氣,有事情隨時都可以打電話。
甄寶珠謝著各位長輩的好意、禮物、吃食。
甄寶珠都記不清了。
從前她總是認為媽媽這樣火爆,說一不二的脾氣,有誰和她好啊,隻有自己和甄寶玉兩個小寶貝兒了,她要多關愛她一點兒。
但是現在看來,她真是大錯特錯,最蠢最傻的就隻有她了。
隻有她自己人財兩空,什麼的落不下。
甄寶珠和自己說:你真是一個大傻逼!
今天是媽媽不在家的第三天。
珍寶珠不知道為什麼,不太餓,要是姚女士在場——媽媽本姓姚,她一定會和甄寶珠說“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叮叮叮叮——”“喂?
大姑?”
“嗯——你大舅和你說了嗎——你也大了——現在肯定是有毛病了——家裡肯定給治——就是花點兒錢你媽遭點兒罪唄!”
聽筒裡麵傳來似是而非的話,她讓甄寶珠勸勸姚女士,讓她放心家裡麵放心甄寶玉,心態放好,病纔好的快。
結束通話,甄寶珠拿了兩包薯片和吸吸凍打算去去甄寶玉的補習班探班,和姚女士發了一條語音,讓她安心。
至於甄富貴,甄寶玉目前冇有收到關於他的一條資訊。
下午回家,甄寶珠發了1000塊給姚女士,聲稱自己做快手得的工資,姚女士知道她曾經心血來潮玩過一段時間,對方欠著她的工資,但是死活不肯收過去。
甄寶珠看著手機裡的轉賬,姚女士大哈哈,反而發了幾張她和甄富貴在海邊的合照過來,叫她安心,甄寶珠說:“挺好,在醫院老是呆著還不如出來走走,挺好!”
下午大姑來了甄家,給他們帶了三份麻辣香鍋和米飯,她告訴甄寶珠,姚女士的肺積水成因是腫瘤,明天看市裡給出來的治療方案,最好是去天津。
甄寶珠看著她問:“是惡性的,還是良性的?”
大姑搖搖頭,“結果還冇出來,明天我去市裡看看,今天你媽給我打電話,讓我好好照顧你們,說的第一句話還好,第二句就哭了,她一首惦記著你小弟。”
“嗯,冇事兒,我回頭和她打視頻,告訴她放心,有我呢,我可以再請一段時間的假,5月18號那個考試去了我再回來就行!”
“你彆把學業給耽誤了啊,送甄寶玉上學怎麼都送了了。”
“嗯嗯。”
“你中午吃飯了嗎?”
“吃了火腿腸”“你煮個方便麪也行啊,吃火腿腸頂啥啊!”
“冇事兒,我不太餓。”
甄寶珠是真的不餓,一開始是因為心裡穩的一批,後來總也吃不下去,就像被人掐著喉嚨,發堵。
甄寶珠坐在學習桌麵前,打中午的電話結束到現在,她把能聯絡的學姐學哥聯絡個遍,她想找點兒線上兼職,隻有賺了錢她的心裡才舒服。
晚上7點多,甄寶珠坐在家裡還能聽見外麵廣場舞的聲音,那樣歡快的DJ,一群一群的人,今天是個週五,大人和小孩子都開心的不得了。
不管發生什麼,日子就是一天天在過。
就像朱自清的《匆匆》,它總在人們不注意時路過,非要有實質性的東西擺在眼前才讓人恍然大悟,原來時間己經這麼長,愁緒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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