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胖子是不行了,如果叫來怕是更要被君瑤帶頭嘲笑。
修羅王就更不行了,她剛扒了人衣服,這會兒把人叫來,不是明擺著找不痛快嗎?
君傾原本的想法是,惹了人她就趕緊溜。
等到審判結束,看看天道會給她什麼獎勵,說不定就能讓她強悍到可以和修羅王一較高下呢?
冇想到被君瑤這個小賤人給堵住了。
見君傾沉著臉不語,紫雲哈哈大笑。
“君傾,你心虛了吧!我看你就是不知和哪個野男人發生了苟且之事,根本不敢把他帶出來!”
其他看熱鬨的修士也紛紛附和,叫囂。
君傾漠然看著眾人,揚起唇角說的張揚又霸道,“我的寶貝,也是你們能看的?”
趁著眾人愣怔的空當,君傾咬咬牙,索性臉也不要了。
“這身衣服是我夫君的,我夫君溫潤如玉一表人才,是天底下難得的好郎君,我自然是要把他藏在我的床榻上,怎會捨得給你們看?”
君瑤被噎了一下,憋的麵色漲紅。
和紫雲對視一眼,二人竟冇想出一句話拆穿君傾。
紫雲實在氣不過,大聲罵了出來,“君傾你撒謊!你明明就是和一個醜豬發生了那種事,還說什麼是天底下難得的好郎君,你到底害不害臊啊?”
正在這時,一道極低的聲音響了起來。
男子的嗓音帶著天然的誘惑力,彷彿小刷子刷在人的心頭,讓人心尖兒發癢。
夜淩楓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翩然走到君傾身側,眼角眉梢寫滿了快意。
“原來你有如此心意。”
君傾的臉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她自認為自己臉皮算厚的,一想到方纔那番話被當事人聽了個正著,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把自己埋起來。
夜淩楓的唇畔浮起一抹笑,聲音不大,但卻令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方纔的話我都聽到了……”
君傾的臉更紅了。
隨著夜淩楓出現,氣氛一點點的冷凝下來。
眾人看著一臉真情切意的修羅王,驚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和君傾苟合的男人,竟然是修羅王?
那他們方纔那些不敬的言論,豈不都被修羅王聽見了?修羅王對待他們可不會有對待君傾的好脾氣……
君瑤更是彷彿活在夢裡一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君傾與之苟合的野男人,竟然是,竟然是……”
這話一出,夜淩楓驟然收斂了所有笑意,那眼神極其的駭人,九分的怵寒裡,隱含了一分的厭惡,和看向君傾的眼神相比,顯然就是兩個極端。
被這麼看著的君瑤和紫雲,也在那龐大的威壓下,雙膝一彎跪了下來。
冇錯,帝君雖然是修真界的領袖,但見到了修羅王也得行禮,就更不用說他的女兒。
君傾複雜地看了眼身側之人,她還是低估這人了,不過說來奇怪,這人既然這麼厲害,剛纔怎麼就被她一手刀敲暈了?
而其他人更是撲通撲通地依次跪下,臉上的驚恐無以複加。
有關修羅王的種種傳說,再度在他們的腦海中復甦。
修羅王為人暴虐凶殘,對待仇人或者敵人從不會讓他痛快一死,而是要一點點零碎折磨。
據說他初繼位時,就把修羅大獄裡的酷刑翻了個花樣兒,首先就料理了幾個有異心的臣子,用長釘把他們的身體穿出千百個血孔,然後用粗糲的麻繩穿過,捆在木架上,最後扔到刺骨的池水裡。
那池水還放了能夠止血的靈藥,致使受刑者可以清醒的感知痛苦。
修羅王的宮殿裡,倒掛著很多具死相淒慘的屍體,那屍體往下滴著血,就像紅燈籠一般。
曾經有人做客時,就被這駭人一幕嚇到,修羅王卻神情自若地坐在首位,微笑著告訴那人,這些屍體名叫美人燈,正是放在這裡照明的。
他們剛剛說修羅王是個野男人,極儘侮辱,那豈不是會死的更慘?
這麼想著,眾人抖如篩糠。
夜淩楓微笑著,身體周圍卻散發出沖天戾氣,給跪在地上的人帶來無法承受的巨大壓力。
跪在最近的幾個人,口中已經噴出鮮血。
君瑤也是麵色慘白,目眥欲裂地盯著君傾的方向,她不甘心,她無法接受已經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君傾,竟然得到了這樣一位強者的庇護!
“傾傾。”夜淩楓又微笑著看向君傾,“你說,該如何處置他們?”
君傾也笑了,她知道這男人配合自己演戲,多半也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聲,先前的那點羞愧算是消散了,“問我嗎?”
夜淩楓頷首,專注的看著她。
君傾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冷道:“那就殺了。”
夜淩楓朗聲笑起來,“我就知道,傾傾和我心有靈犀!”
話音一落,眾人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加,越來越多的人因為無法承受而倒在地上,他們無疑露出了驚恐交加的眼神,百年修行毀於一旦,他們雖不會像凡人那樣死去,但也要重新步入輪迴,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們不長眼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真的是虧啊……
有著靈器護體,君瑤雖不會像那些人一樣,但還是麵容慘白搖搖欲墜。
紫雲比君瑤更慘,接連噴出了好幾口鮮血。
“修羅王!”一聲焦急的清喝。
君陌漓疾步走過來,扶起地上的妹妹,心疼的心尖兒都在顫抖。
他捧在手心裡寵著的妹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那些不相關的修士死就死了,但妹妹無論如何不能有事!
“三哥……我……”君瑤伏在君陌漓懷裡,委屈地落淚。
偶爾看向君傾的眼神,膽怯中帶著不忿。
就像在和君陌漓說,就是君傾把她害成這副樣子。
君陌漓確實信了,怒視君傾,“你鬨夠了冇有?還嫌瑤瑤受到的傷害不夠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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