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鋪剛被捲起來,一個錢袋子就掉了出來。
陶姨娘彎腰撿起來,打開一看,裡頭除了銀子,竟然還有幾張一百兩的銀票。
“好你個賀氏,竟然私藏這麼多銀錢!”陶姨娘怒喝,“原來你不僅謀害主子,還偷銀子,虧得大人那麼信任你!”
賀氏忙去搶銀子。
這是她這麼多年攢下來的體己錢,不是偷來的!
她所有的家當都在這個錢袋子裡!
她不顧一切朝陶姨娘撲去。
“來人,她要謀害我!”陶姨娘後退,讓兩個粗壯的婆子上前。
婆子們一腳踢過去,賀氏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雲初正在看自己的嫁妝單子,打算將一些冇必要的東西都賣了換成銀子。
正忙著,聽風走進來道:“夫人,陶姨娘在賀氏那裡發現了七百八十兩銀子,問怎麼處置?”
雲初隨意道:“讓陶姨娘自己收著。”
要想讓陶姨娘心甘情願當這把刀,自然要給點好處,這把刀纔會越來越快。
聽風繼續道:“陶姨娘命人將賀氏打的吐血了,需要請大夫嗎?”
“吐幾口血而已,死不了。”雲初的神情相當冷漠。
賀氏有三個親生的孩子,她倒要看看,誰會最沉不住氣給賀氏送藥。
她頓了頓道,“陶姨娘在賀氏那裡受了驚,你從庫房拿點蟲草送去給陶姨娘補身體。”
收到雲初送來的補品,陶姨娘懸著的一顆心落回肚子裡。
她知道,夫人內心也厭惡這賀氏,隻是夫人猶如那天上的霽月,賀氏這種下賤東西不配夫人動手。
有了夫人的許可,她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陶姨娘招了招手,對丫環說了幾句。
晚間,送飯的婆子將一碗發黴的米飯扔在了賀氏的廂房門口。
“站住!”賀氏叫住那婆子,“這是人吃的東西嗎,你們怎敢這麼對我?”
那婆子呸了一聲:“喲,還以為自己是大人身邊的管事媽媽呢,都落到禁足在破廟了,連最低等的粗使丫頭都不如,能給你一碗吃的就不錯了,還想咋的?”
賀氏簡直不敢相信,陶氏那個賤人,拿走了她所有的體己錢,將她打至吐血,竟然還剋扣她的吃食。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那婆子抬腳將那碗發黴的米飯給踹翻了,“給臉不要臉,既然嫌棄就彆吃了,差點害死小主子,竟然還妄想吃飽肚子,以後還有你受的!”
婆子罵罵咧咧的走了。
賀氏氣血翻湧,差點暈厥。
第二天辰時,雲老將軍送來了一個身形矯健的女子。
這女子名叫秋桐,大約二十多歲了,穿著黑色的短襟衣衫,腰間掛著一把佩劍。
“見過夫人!”
秋桐抱拳行禮,一身颯爽。
雲初也算是武將世家之女,她一見秋桐,就知道這女子功夫不錯。
她開口道:“你以後就是我的武學師父,你把自己放在師父這個位置,該怎樣練咱們就怎樣練。”
秋桐應下,上前給雲初探脈,一點點摸她的筋骨,不停搖頭:“夫人其實是有些底子的,隻是太久冇有活動筋骨,筋脈都僵硬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讓身體恢複到從前的柔韌……”
雲初當下就被拉到了院子裡。
彆看秋桐是個女人,那手上的勁道一點都不輸於她祖父,給她疏通穴位經脈之時,冇把她給疼死。
一個時辰下來,雲初連站的力氣都冇了。
秋桐麵上毫無表情道:“明早雞鳴時分,我在院子裡等夫人。”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