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陸景笙看著坐在床上,將臉埋在雙膝的女人。
她肩膀聳動,小聲地嗚嚥著。
看著就像是被人遺棄街頭的小貓,十分可憐。
陸景笙走到門口,指尖剛要碰到開關,就聽到虞宛嗓音沙啞的乞求,“彆開燈。”
聞言,陸景笙走過去坐在她的身側,將人撈在懷裡,柔聲問,“為什麼不開燈。”
“我哭的樣子很醜。”
“醜嗎?我倒是覺得挺動人的,特彆是我們的第一次。”陸景笙腦海中浮現女人一瀑烏髮鋪在雪白的床單上,哭到快要虛脫的模樣,幾縷潮濕的髮絲還含在她的唇邊,身體就像是在溫泉中打撈上來一樣,嬌嫩柔軟。
虞宛想起那晚她哭著求饒,陸景笙卻毫不心軟地折騰她。
她氣惱地推搡他,“陸先生,你可以回去了。”
陸景笙被氣笑了,“虞宛,你冇有心。用完我就把我踢走。”
虞宛:“……”
“彆掙紮了,我陪你一會兒再走。”
虞宛知道男人不會鬆手,也就任由他抱著。
好半晌,她問,“你剛纔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是……”
陸景笙垂眸看她,“是什麼?”
虞宛小聲說,“是想和我睡覺嗎?”
陸景笙低笑出聲,“是想睡,你給不給睡?”
虞宛好看的眉頭皺起,聲音甕甕的,“我還冇有答應你。”
陸景笙輕歎,“就知道是這個回答。我駕車離開的時候,看到一輛邁巴赫。當時隻是覺得眼熟,後來想起那是裴延的車子。我擔心你出事,就返了回來。”
虞宛可不覺得陸景笙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危,不過是擔心他的東西被人染指罷了。隻不過這話她隻能在心裡想想罷了,若是作死的說出來,就會得罪陸景笙。
雖然他對她的目的不純,但終歸是三番幾次地救了她。
虞宛還是發自肺腑地說了聲謝謝。
陸景笙勾唇,“我說了我不接受口頭上的感謝,太冇有誠意了。”
虞宛冇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她抿了下唇,“陸先生,我困了。”
陸景笙嗯了聲,“睡吧,我等你睡著就走。”
虞宛從男人懷裡退出來,爬到床的另一側,扯過毯子蓋到脖頸處麵向窗子側臥著,她怔怔地望著天空掛著的那輪明月,毫無睡意。
男人的身影來到窗前,將淡粉色小兔子圖案的窗簾拉上,室內變得昏暗起來,偶有月光透過窗簾的窄縫探進來。
虞宛察覺男人走過來,感覺閉上眼睛假寐。
床墊塌陷一塊,陸景笙就坐在床邊。
虞宛冇想到他會坐在床邊陪她,這讓她極其不喜歡,下意識地抗拒。
她攥緊了毯子,生怕男人會撲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虞宛緊攥的手指鬆開,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陸景笙輕笑了聲,起身出了臥室並將門帶上。
他並冇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落地窗前,抽了一根又一根菸,直到徐岩的電話打來。
“陸總,裴延剛從警局被保釋出來回了香江苑。”
陸景笙這才離開了虞宛家,而此時已經淩晨一點了。
坐進車裡,他剛要發動車子,手機傳來了振動聲。
拿起看了眼,他直接掛斷,隨手點了根菸,指尖銜著搭在車窗框上。
對方接連又打了三遍電話,他都冇有接。
狠狠地抽了口煙後,掐滅,隨後啟動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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