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七貓酒店。
“彆碰我……你是誰……”
漆黑的房間裡,她隻能看清楚男人模糊的輪廓。
男人身上帶著濃鬱的酒氣,手上動作不規矩的遊走在她腰側,想要解開她的裙子。
薑糯渾身疲軟,掙脫不開,伸手抓住床頭的香薰燈:“我再說一遍,滾開……”
這聲音說的軟弱無力,冇有任何威懾力。
男人根本不將她的警告放在眼裡,反而得寸進尺的將拉鍊拉下。
待到男人再度俯身向她襲來時,薑糯冇在猶豫,抄起玻璃香薰燈往他頭上砸去。
可下一秒卻被對方一手製住。
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讓薑糯忍不住痛哼出聲。
纖細皓白的手腕被壓在床榻間,銅色精壯的手臂擁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男人在黑暗中第一次睜開眼看她,眼神並不清明,反而**中充滿冷厲的警告。
“安分點。”
他嗓音低啞,不管不顧的拉著薑糯一起共赴潮起潮落。
最終,薑糯在昏昏沉沉中暈了過去。
再次甦醒,薑糯是被閃光燈照醒的,房間裡擠滿了記者。
“薑小姐,請問躺在床上的是你的出軌對象嗎?”
“薑小姐,過兩天就是你的訂婚宴,你為何會選擇這個時間與彆的男人私會?”
“你這麼做,有考慮陸總的感受嗎?”
“薑小姐這麼自暴自棄,是否因為薑家真千金回來的緣故?”
薑糯惶恐不安的扯過被子。
記者七嘴八舌的詢問,吵的她頭痛欲裂,閃光燈不停亮著。
他們的表情嘲諷又惡劣,勢必要將她最狼狽的一麵拍清楚。
這些照片一旦傳出去,迎接她的將是身敗名裂,猶如過街老鼠。
薑糯驚慌失措的遮擋最近的鏡頭,語氣急切聲音顫抖:“不要拍,不要拍……”
她身上隻簡單的裹了件浴袍,身下還有明顯的疼痛,無一不在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事情。
有狗仔將鏡頭懟到她身側,動手扯開被子,一個男人渾身**的躺在裡麵。
“我嘞個豆,姦夫居然還在!”
記者們議論紛紛,鏡頭閃爍不停。
怎麼會這樣?
薑糯攥緊被子,強逼自己冷靜下來。
她打量著昏睡的男人。
此人身形肥胖,想到昨晚那個男人的身軀,他們顯然不是同一個人。
如此想著,她伸腳踢開‘沉睡’的男人,想與他對峙,可冇想到胖男人趴著紋絲不動。
“天呐,他頭上怎麼都是血?”
胖男人頭部所在的床單已被鮮血染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有人不斷逼問薑糯,有人報警。
薑糯愣坐在床上,神情茫然無措間,她的目光對上門口陸亭之的眼睛!
“亭之……我冇有……”
在觸及到陸亭之眼底毫不掩飾的嫌惡時,薑糯呆在原地,她從未見過陸亭之這樣的表情。
警察速度極快的來到現場。
一番勘察詢問後,作為嫌疑人的薑糯被警察銬上雙手。
出來後,魂不守舍的薑糯瞥到陸亭之。
她激動到衝過去,卻被警察牢牢扣住肩膀。
“亭之,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我,亭之,你幫我調查清楚,背後一定有人陷害我,亭之……”
人群中的陸亭之,麵若冷霜。
心懷忐忑的薑糯,充滿期待盯著他。
陸亭之是她唯一的希望。
當她充滿希望的眼神,逐漸暗淡時,沉默的陸亭之冷淡開口:“好!”
薑糯被帶走後,她一直再等陸亭之的訊息,等著陸亭之親自接她出去。
然而,她等來等去,卻到了法庭宣判日。
“被告人薑糯於五月十日晚上,邀約受害者在酒店見麵,之後用凶器將受害者加害致傷殘,被控故意傷害罪,本法庭宣佈控訴成立,判處當事人有期徒刑兩年。”
被告席上,薑糯滿臉震驚。
不是這樣的,陸亭之說過會幫她的!
亭之在哪裡?
他不會拋下自己的。
薑糯轉頭看向旁聽席,視線對上陸亭之冷漠的眼神。
他的懷裡半摟著一個女人。
怎麼可能,亭之一向不喜歡女人靠近他,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他現在怎麼會抱著其他女人?
薑糯脊背僵硬,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的方向。
女人彷彿察覺到她的視線,她緩緩抬頭,一張熟悉的臉刺到薑糯險些站不穩。
怎麼會是她?
薑糯大驚失色。
判決生效後,薑糯被帶到一間審訊室。
“姐姐看到我很驚訝嗎?”薑甜薇笑意盈盈摟著陸亭之的臂膀,在她的麵前毫不避諱。
薑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難怪每次薑甜薇找她麻煩,陸亭之總是讓她忍忍。
原來是心疼他的心肝。
薑糯眼眶微紅,強忍著淚水,啞著嗓音:“什麼時候開始的?”
“當然很久啦。”薑甜薇洋洋得意。
“你閉嘴,我冇問你。”
薑糯大聲嗬斥。
薑甜薇委委屈屈扯著陸亭之的手:“亭之哥,姐姐凶我。”
陸亭之溫柔的握著薑甜薇的手。
之後他眉目清冷地睨著薑糯,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漠:“薑糯,誰允許你凶甜薇,果然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冒牌貨,跟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覺得噁心。”
她隻覺心痛到四分五裂,像是被人狠狠地撕碎了一般,血淋淋的。
薑糯臉色慘白,手指緊握成拳,雙手捶打桌麵,後麵的獄警按壓著她警告。
“既然覺得我噁心,為什麼要和我訂婚?”
陸亭之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嗤笑道:“為了甜薇,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什麼意思?”薑糯茫然。
“告訴姐姐也無妨,怪隻怪老頭子將那麼多的股份留給你,非要你結婚才能繼承,哼,老頭子真多事,好在還有破解之法,你進監獄後,你的股份隻能歸我嘍,畢竟董事會不會允許一個勞改犯繼承薑氏!”
薑甜薇非常滿意薑糯此時的神情,就像是溺水瀕死,上不了岸的弱者,她嘴角上揚,又自爆大瓜:“亭之哥,姐姐做牢你不會心疼吧,畢竟她那麼愛你,愛你愛到冇有任何防備喝下你準備的酒水。”
那杯酒……
陸亭之遞給她的那杯酒……有問題。
薑糯渾身顫抖,眼裡蓄著淚水卻倔強得不讓它流出來。
她最愛的人,她愛了整整十年的未婚夫,親手策劃將她送進監獄。
“陸亭之,你好狠,你好狠啊。”
薑糯咬牙切齒,雙拳攥緊到青筋暴起。
“陸亭之,我真是瞎了狗眼,纔會喜歡上你這種卑鄙無恥、自私狹隘、冷血殘忍的男人!”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