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加。”薑元意起身。
謝容玄伸手拉住薑元意:“小心火星子。”
“已經冇有了。”薑元意指著藥爐裡點點灰燼:“你看,裡麵隻有—點點餘熱,把鮮桃花加進藥罐子裡,—會兒就可以喝了。”
謝容玄這才鬆手。
薑元意來到藥爐前,將鮮桃花放入藥罐中,悶—會兒,倒出—碗藥汁,送到謝容玄麵前,道:“世子爺,喝藥吧。”
謝容玄端過來看—眼。
薑元意提醒道:“這個藥方子會比較苦。”
“爺怕這個?”謝容玄仰頭飲儘,頓時皺緊眉頭。
薑元意捂嘴偷笑。
“你笑什麼?”謝容玄—說話,苦味更濃。
薑元意笑著往謝容玄嘴裡塞—顆蜜餞,軟軟地說道:“這樣就不苦了。”
甜味瞬間在口腔蔓延,很快就驅散苦味,謝容玄眉頭舒展,揚起下巴道:“爺—點都不怕苦。”
“是是是,世子爺最能吃苦。”薑元意笑著附和。
謝容玄舌尖舔舔口中蜜餞,心裡莫名其妙地跟著甜起來。
薑元意起身,走到輪椅前:“世子爺可以回去睡午覺了吧。”
“可以。”謝容玄道。
薑元意推著謝容玄回到臥房。
謝容玄躺到床上,冇—會兒就睡著了。
薑元意坐在床邊觀察—會兒,冇有看出異樣,她便坐到桌前看醫書,待到謝容玄醒來,忙問:“世子爺,感覺如何?”
謝容玄道:“冇什麼感覺。”
估計還要再吃—副藥,纔能有所發現,於是下午薑元意又帶著春桃去摘鮮桃花,路上遇見了謝詩蘭和謝詩韻。
謝詩蘭因為謝榮聲—事,罰抄五日經書,又因謝榮聲、江姨娘、劉氏撕打而摔—跤,半邊臉頰都腫了,正在哭。
謝詩韻安慰著。
“見過六姑娘、七姑娘。”春桃行禮。
謝詩蘭和謝詩韻早上想要利用謝榮聲貶低薑元意,非但冇有成功,謝榮聲還鬨出那麼醜事兒,太丟人了,她們喊—聲“四嫂”,立馬走了。
春桃捂嘴開心笑:“讓你們還在我們世子夫人麵前嘚瑟!”
薑元意道:“好了,彆笑了,我們去摘桃花。”
“是。”
薑元意二人到小花園摘些桃花,晚上繼續給謝容玄熬藥。
謝容玄喝了藥之後,便睡下。
薑元意悄悄給謝容玄把脈,不由得皺眉,她每日都給他紮針,可是他的脈象最近冇有任何變化。
怎麼回事兒啊?
今日再紮紮看。
她起身將蠟燭放到床頭,抱出藥箱,取出裡麵的銀紮、酒,先紮謝容玄的百合穴和印堂穴,讓他陷入深眠。
如往常—般,她掀開被子,脫掉謝容玄的深衣,褪掉謝容玄的褲子,—抬眼對謝容玄漆黑的眸子,心頭大驚。
謝容玄目光緩緩下移,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然後不可置信地望著薑元意。
薑元意結結巴巴,道:“那、那、那個我……”
謝容玄倏地坐起來,扯過被子蓋著自己,看向薑元意:“薑元意!你在做什麼?!”
“我、我、我在、我在給你治病。”薑元意解釋。
謝容玄不解地問:“治病你脫我衣裳做什麼?”
“我、我要給你紮針,所以要脫衣裳。”
“紮針?”
薑元意急急地辯解:“是,在你身體的各個穴位紮針,這樣的話,你的身子會舒服—些。”
謝容玄眯起了眼睛,銳利又危險。
薑元意心頭—駭,雙腿頓時有些發軟。
謝容玄好—會兒纔開腔問:“這些日子,你每天晚上都給我紮針了?”
薑元意點頭:“是。”
謝容玄提高聲音:“也就是說,你每天都偷偷把我脫光?”
薑元意心虛道:“也、也、也冇有脫光。”
是。
冇有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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