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白念念躲在衛生間裡,不停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一會兒攏一攏烏黑的秀髮,一會兒站在鏡子遠處,看著自己的衣服搭配。
生怕自己不夠美。
五點了!
她特意請了假,就是為了來接他!
看快到時間了,白念念趕快將鏡子、梳子,全部都裝進包裡。
出了衛生間。
白念念死死地盯著機場裡的大螢幕。
快了!
快了!
他馬上就要下飛機了!
白念念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出口。
盼望著……
盼望著!
那個記憶裡的白衣少年,終於出現了。
白念念趕快揮手。
我在這兒呢!
隻是洶湧的人群,哪裡會給這個柔弱的女子,一席之地!
白念念隻能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展板拿了出來。
若是遇到了喜歡的人,就算你七老八十,你也能變成十八歲的心態。
此時,白念念高高舉著自製的牌子。
“念念!”
葉海州看到了白念念便開口喊。
白念念激動地不能自已。
兩年了!
她終於等到了他回來。
白念念想要給葉海州一個擁抱,但是卻看葉海州,隻是拖著大皮箱,衝她微微笑笑。
也是,他剛下飛機,一定很累。
不過,她記得當初他給她的那個承諾!
儘管很少聯絡,但是她相信他,不是一個不守信諾的人。
“海州,這兩年你還好麼?”
白念念抿著唇很不好意思。
臉頰也微微泛紅。
“還好。”
葉海州禮貌的回答。
白念念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這個男人。
他還是當年一樣。
絲毫冇改變。
依然喜歡白色。
如今就連回來,也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甚至皮箱都是白色的。和印象裡的他,明明都是一樣的,可是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哪裡不太一樣呢。
白念念要請葉海州吃飯。
季節咖啡館。
白念念將菜單遞給葉海州,整個過程中,一直盯著葉海州看。
他的迴歸,讓她覺得有了依靠。
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知道她這兩年過的有多辛苦。
隻是很快,白念念就發現,坐在對麵桌的那個背影,有些熟悉。
是他!
他怎麼也在這裡!
白念念想要拉著葉海州走,因為她實在不想和季赫然在一起餐廳裡用餐,尤其現在,她還帶著葉海州。
可是服務員卻將兩杯咖啡送了上來。
“念念,點的咖啡都送上來了!彆折騰了。”
葉海州也是旅途有些疲憊。
這一點,白念念能理解。
看來也隻能儘量躲避一些。
白念念拿起了一張報紙,假裝看報。
打算等到全部的食物上來以後,再開始開動。
眼下,還是能多躲一會兒,就多躲一會兒。
啊!
“念念,對不起!”
葉海州本想讓白念念嚐嚐他多加糖的咖啡,可是不料,卻不小心,直接將咖啡弄撒了。
撒了白念念一裙襬。
情急之中,白念念這一聲慘叫。
引起了不遠處季赫然的注意。
“季少,這個項目您看……”
見季赫然擺手,王氏集團的經理立刻冇再說什麼,順著季赫然的目光看過去。
那邊那個女人是誰?
季少的未婚妻楊嬌嬌來了,恐怕季少也不會這番神情吧?
前來談項目的幾個集團的經理代表,此時也都鴉雀無聲。
和季少合作不是第一次,但第一次看到,季少因為注意一個女人,而停止和他們的討論。
“念念,快,我來幫你擦擦。”
這個時候,葉海州因撒了白念念一身咖啡,所以這會兒功夫,正蹲在地上,給白念念擦裙子。
白念念紅著臉。
真好。
她再也不孤單了。
以後,有人陪著她了。
想到這裡,白念念緋紅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泛起了微笑。
滿眼,都是葉海州。
不遠處,那冰冷的目光,好像夾雜著千萬隻刀片,狠狠地颳著早已不會為誰而動容的心臟。
那個男人是誰!
她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還那麼親密!
季赫然忽而覺得心臟揪到了一起。
難過的很。
可惡!
季赫然起身!
突然離開。
季家彆墅。
紅色的液體,不停地搖晃。
尚好的西褲,修長的雙腿,金碧輝煌的客廳……
這一切,並不能給季赫然絲毫安慰。
“季少,要不要給您拿件外衣?”
管家見季赫然,上身也隻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關切的問。
季赫然冇有迴應。
冷哼一聲。
管家見季赫然如此,也不敢多問。
隻好給季赫然拿了一個外衣,放在沙發上。
季赫然輕輕品了一口紅酒。
轉而,是悠揚的爵士樂。
他素來喜歡這樣的曲子。
婉轉,又不失優雅。
他忽而想起,那一日,華燈初上,她和他一起跳舞的場景。
隻是……
為何她總是對他,露出那般討厭他的目光。
萬千女人,圍繞他。
卻不抵她一個討厭他的眼神。
“季少,你要的資料我給你發到郵箱了。”
鄭波打來電話。
書房。
季赫然坐在電腦前,打開電腦。
打開郵件。
郵件上清楚地顯示。
葉海州,白念唸的高中同學。
大學三年級,國外留學。
現已回國。
經調查,白念念曾在大學喜歡過葉海州,經常……看葉海州打籃球……
看到這裡,季赫然啪的一聲關上了電腦。
整個書房,靜謐的可怕。
窗外,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
她帶傘了麼?
和他有什麼關係。
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深呼吸一口氣。
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十點半。
“明天,到家裡收拾廁所。”
收拾廁所?
剛到家門口的白念念,看到季赫然的這個資訊,立刻打電話過去。
“喂!你還有一點兒人性麼?”
電話那邊,隻是聽她說了這麼一句,就果斷的掛了。
白念念氣得直跺腳!這個男人,還講道理麼?難道打掃廁所也是她這個“情人”的職責麼?
可是她不知道,電話裡那點兒扭動門的鑰匙聲音,竟給了電話那邊的那個男人一絲安慰。
軟床上,季赫然一身柔軟的睡衣,半倚靠在床頭,習慣性的將手機關了機。
拿起了商業報紙,迅速的瀏覽著上麵的每一條訊息……
他知道,此時她已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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