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幸想了下,原本是想說冇有的,但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她又忽然想到樓崇。
最後說得變成了有。
週五一整天都冇課,下週就開始期末周。
黎幸一大早就去了咖啡廳那邊打工。
下午的時候手機有一通陌生電話打過來。
黎幸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冇有接。
最近太多詐騙電話,她很少接陌生用戶的電話。
但冇過幾分鐘,電話又響了,還是那串號碼。
黎幸忙著給客人做咖啡也冇接到。
等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後忙完後,她纔拿起手機。
五通未接來電。
每隔五分鐘撥一次,每次18秒鐘。
那邊的人非常的有耐心。
黎幸看著手機,心跳莫名的快了幾分。
這種做法,她已經隱約猜到對方有可能是誰,跟同事說了聲,她拿起手機到後麵的休息室,主動把電話撥過去。
電話響了將近快半分鐘後才接通,
那邊傳來沉冷好聽的聲音,
“喂?”
黎幸捏著手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她才發現,從海島回來後,她已經有五天冇有樓崇的任何訊息了。
“怎麼不說話?”
那邊人語調散漫,淡淡地問,
“知道我是誰嗎?”
黎幸感覺到握著手機的掌心有些濡濕,是她手掌心的汗水,
“樓崇。”
她終於開口。
電話那頭似乎笑了聲,有汽車鳴笛聲傳來,他好像是在開車,聲音不太清晰的傳來,漫不經心地問她,
“嗯,寶寶,還記得有個男朋友嗎?”
他的聲音隔著細微的電流聲一起穿透耳膜,帶著些微的觸感。
寶寶。
從來冇有人這樣叫過自己。
黎幸感覺臉頰有些發熱,在這一瞬間好像又被拉回到之前海島相處的那兩天,還有那個吻。
“記得。”黎幸有些不自在,轉移話題主動開口,
“你有什麼事情嗎?”
“冇什麼事。”樓崇語氣不鹹不淡,問她,“在學校?”
“不在。”黎幸看著休息室外麵的玻璃窗,告訴他,“我找了一份兼職,現在在咖啡廳工作。”
那邊嗯了一聲,似乎對此並不意外也冇什麼意見,隻淡淡的說,
“地址發我,我去找你。”
黎幸有些遲疑,但還是冇有說什麼,把地址報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咖啡廳進門位置的風鈴響了聲。
一個穿著黑色肌理襯衫,戴著頂黑色棒球帽的年輕男人推門進來。
店裡人不算多,位置也空,但他一進門還是立刻吸引了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就連幾個兼職的同事目光也被抓過去。
黎幸站在點單台那邊,從樓崇進門時就看見他了。
幾天不見,他身上的氣質好像更冷了幾分。
棒球帽的帽簷壓的很低,從側臉位置看不見臉,隻隱約能看見露出的一截冷白線條好看的下顎線。
下巴位置,似乎貼了一片創可貼。
他受傷了。
樓崇在靠窗位置放下東西,很快起身邁著長腿朝著點單台這邊過來。
“先生,要喝點什麼?”
一旁的同事主動開口,不放過跟帥哥搭話的機會,“我們桌上可以掃碼點單哦,這邊會給您送過去。”
樓崇站在點單台前,掃了眼跟前的菜單,並冇有理會剛纔店員的話,隻看著黎幸,
“一杯冰美式。”
冷白的長指敲了下桌麵,他神色平靜,彷彿跟她不認識一般。
黎幸點了下頭,很快轉過身去給他做咖啡。
樓崇轉身回到座位上,抽出平板,戴上耳機,靠著窗戶打遊戲,全程對周圍人的視線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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