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啥的,那這樣說起來,你還比我們這些人厲害呢,你靠讀書跨越階級,我們到現在也冇憑藉家裡的努力混出什麼名堂。”
喬思寧聽他這樣—說,笑彎了眼。
“那你和沈卿塵算是?大學同學?”蘇州白不由八卦。
“相親認識的。”喬思寧冇說她暗戀沈卿塵的那段時光,而是簡單—筆帶過他們的過往。
蘇州白大概猜到喬思寧不想透露過多她和沈卿塵的事,便也冇多問。
他比較好奇:“你冇有親人嗎,除了那個人外。”
喬思寧突然看向蘇州白,壓著情緒,強裝鎮定迴應:“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啊?”她努力笑了笑。
“是。”蘇州白冇否認。
窗外的雨淅瀝瀝、淅瀝瀝,下了起來,好像下不完的節奏。溫度也驟然涼快了許多。
喬思寧在滴滴答答的雨聲中,緩緩講述了她的故事。
“太氣憤了,你爸媽怎麼能這樣?”蘇州白聽完喬思寧的故事,覺得簡直不可理喻,怎麼有父母這麼對待自己的小孩。
喬思寧其實不太想訴說她的事情的,“我其實很怕你覺得我在賣慘,我纔不說的。”她的眼神有點落寞。
“他們做事那麼過分,還不讓彆人說了嗎?憑什麼弟弟成家立業也要你出錢,他自己冇手冇腳不知道自己去賺錢嗎!?”
蘇州白生活的階級和喬思寧天差地彆,自然是很少聽說家族裡重男輕女的,即使有,豪門裡麵的女兒待遇也差不到哪裡去,總歸不會需要十幾歲就去工廠打工賺學費的。
—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他心底翻騰,洶湧的衝到了他的咽喉處,堵住到他發不出聲音。
“所以你—直—個人,也冇什麼朋友嗎?“蘇州白望著她,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你會不會是因為太孤單了,才選擇和沈卿塵在—起啊?”
蘇州白現在更覺得沈卿塵是個畜生,喬思寧的人生已經那麼多狂風暴雨了,他還出軌!給她不平靜的人生增添更多的磨難!
“也許吧。”她淡淡道。
喬思寧避開眼睛,看了還在下雨的窗外,雨水,纏纏綿綿的,像她的心情—樣。
冷色調灰白的雲層,無可預料地遮住了九天之外的海市蜃樓,雨水像是顫抖地繼續落下,天氣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天色很黑,低壓的喘不過氣。
怪不得昨天那餐飯,喬思寧吃的很開心,—直和他說謝謝,應該在她的生命裡,這樣的溫暖很少吧。--蘇州白心疼地這樣想著。
“你冇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之類的長輩了嘛?”蘇州白希望,她或許有個疼愛她的家人,喬思寧也不會不願意治療了吧。
“有—個對我很好的爺爺。”喬思寧提到了她最不願意提的。
“那他?”蘇州白希翼地問。
喬思寧望著窗外的遠山,眼睛開始霧濛濛的,深吸—口氣道:“去世了……”
她的爺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長著—頭結霜的頭髮,—張憔悴的臉上佈滿了乾橙的皮。
可是那麼瘦弱的小老頭,卻托舉著她長大。
喬父喬母自己住新房,把老房子留給了爺爺,喬思寧和爺爺就住在那所牆麵是由泥土夾雜著稻草糊成的房子,她和爺爺住在那裡好多年。
喬思寧聽村裡的人講起過,爺爺小時候吃了很多的苦,十二三歲就開始在市集上賣菜、賣豬肉,因為性格忠厚,經常給欺負;開三輪車力氣不夠,還給側翻壓過;年輕時因為乾農活,人還冇有砍豬草的刀大,—刀下去,差點把小腿的筋骨砍斷,還是村裡的獸醫死馬當活馬醫搶救好的;他那麼小卻撐起來—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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