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嬴政不露聲色,問道:“說的具體點。”
“他在宮內騎馬!”胡亥一股腦兒說了出來,想了下,繼續道:“肯定是他外大父王翦給的,後宮可以騎馬嗎?”
“騎馬?”嬴政聽到這個來了興致,後宮內自然是不可以騎馬的。
連他自己也不騎馬,畢竟,這後宮也不大,不需要騎馬。
而將士們進這王宮,也是不準騎馬的,可子嬰在宮內騎馬,這確實違反了規定。
嬴政來了點興致,對著趙高問:“趙高,宮內騎馬,當如何刑罰?”
聽到父王的話,胡亥內心激動,子嬰犯了錯,在大秦,犯了錯就必須受罰,這是鐵律。
他期待地望向趙高,想要從他口中聽出具體刑罰,如果是黥麵這種重罰就好了。
趙高此刻內心已經把胡亥罵了一遍,大王把這個難題拋給自己,就是想看胡亥告狀是不是自己的意思。
可這擺明瞭不是自己的意思,自己哪裡會和子嬰過不去,思索了下,他回道:“三歲小兒不懂禮數,警告即可。”
“啊?”胡亥一愣,冇想到處罰這麼輕,忍不住驚呼。
實際上,這等行為觸犯了王室威嚴,可子嬰本身就是王室的人,具體的刑罰可不好定,一切大王說了算。
聽了這些,嬴政哈哈大笑:“警告可不行,三歲的小兒在宮內騎馬,這種事不允許,走,與我一起去看看。”
說罷,帶頭走去。
胡亥心中大喜,父王都這般說了,估摸今日饒不了子嬰。
不光國夫人去過三次,胡亥自己可去了十次八次,每次去,都看到子嬰在自己的院落內,騎著小馬流蕩。
那小馬潔白無瑕,細長的馬尾悠然晃盪,可把胡亥饞哭了,他從來冇有見過這麼美的馬匹。
這一次,父王去了,保不準,能把這小馬賞賜給告密的自己,想到這裡,胡亥頓時美滋滋的。
一眾人朝著子嬰的院落走去,不一會就到了跟前。
還未進院,就聽到了小馬的嘶鳴聲,和子嬰的歡笑聲:
“成了!這下都成了!”
“父王,我冇說錯吧。”胡亥這時候得意地笑著。
嬴政點點頭,幾歲的孩子容易記仇,他也能理解。
可自己並不是來懲罰子嬰的呀,估摸著待會他要失望了。
於是,嬴政大步踏入院內,也冇讓侍衛通報,進入院內,就看到子嬰騎著一匹白馬,笑意很濃,一旁一個侍衛拿著一把劍站在一邊,
於是朗聲道:“到底是什麼成了啊?”
經過了一個月的試驗,失敗了數十次。
子嬰終於掌握了馬蹄鐵和馬鞍的製作方法,剛纔坐上白馬,在院子裡騎了一圈,在馬鞍上穩妥無比。
這一套發明算是齊全了。
正高興頭上,就見大父帶著一幫人過來了。
黑夫嚇了一大跳,來這宮內一個月第一次這麼近見過大王,立刻跪下。
子嬰心中大喜,直接翻身下馬,小跑了過來。
這一動作,可把嬴政給嚇壞了。
三歲的小孩可以騎馬不錯,可上馬和下馬都得彆人來扶著。
成年的馬匹,成年人上去都有難度,這還得不斷的練習才行。
下馬也一樣。
就算,子嬰這一匹是一個小馬,可三歲的子嬰竟然安然落了下來。
望著衝過來的子嬰,嬴政一時間還在思索子嬰是怎麼下來的,可子嬰已經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嬴政帶著笑,一個月不見孫子,也是想的緊了,直接把子嬰抱進了懷裡。
這一幕,可把後麵的人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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